我这一举动在长桌上其他人都吃了一惊,特别是紧挨一个秃顶的满头花甲的老者,更是浑身哆嗦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假装镇定了下去,但是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我手中的餐刀。

而被我摁在桌子上,拿刀顶住的秃顶更是又惊,又怒,就冲我吼道:“你,你小……”

他又想喊我小子,可我的道已经刺进了他的脖子一丝,他的脖子也是慢慢流出了鲜血,但是这么浅的伤痕还不至于杀死他,不过已经足够吓住他了,他浑身哆嗦却不敢再把那个“子”字说出来了。

“你想干什么,这是堂会,河北十五家地方的掌事人的堂会,是青帮挑头代表全河北黑道势力的堂会,你难道想跟全河北的兄弟为敌吗?”秃顶说出一大堆的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吓住我,让我放了他。

可我疯子不是吓大的,如果我这个时候被他的话吓住了,那他们以后肯定还会对我不敬。

我没有放手的意思,而是缓缓说道:“堂会?很抱歉,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参加堂会,而是拜访赵二爷和黄三爷的,如果你是青帮的人,那我定当放手,赵二爷肯定会为我做主,可如果你不是,那就是咱俩的私人恩怨,赵二爷也就管不到了。”

我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因为我料定,这个人不是青帮的人,不然再我出手的一刻,赵二爷和黄三爷就算喝止我,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其次我料到这人的关系应该和青帮不会太好,如果这人是青帮的密友,那我动手的一刻,赵赵和赵煜应该会给我提醒,不至于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去真的得罪青帮。

我话刚说完,赵二爷就笑笑说:“易峰,你还是放开老白吧,他叫你‘小子’也没恶意,肯定你是想多了,我给你做主,让他给你道个歉,让他以后不要再叫了,另外为他的失礼,让他赔给你一百万,你看如何。”

赵二爷发话,我肯定要给面子,就把餐刀“嘭”一声紧贴着那个姓白的秃头的鼻尖扎在桌子上,然后就说:“一切都依着赵二爷说的意思办。”

同时也是松手坐会了自己的座位。

此时长桌上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赵二爷更是直接说:“白鬼,你觉得我的提议怎样?”

白鬼身子往后靠了靠,尽量原理桌面上那把刀就说:“赵二爷,在堂会上动手,这可是所有掌事者的大忌,你难道就这么纵容一个新人吗?”

赵二爷眉头皱了皱,黄金山就从自己的座位山站了起来,然后缓缓两步走到那个叫白鬼家伙的身后。

白鬼吓了一跳,却没敢乱动,而长桌上其他人也是把暮光全部集中在了黄金山的身上。

黄金山走到我和白鬼的中间,然后就说:“老白,首先易峰这次来石家庄,并且坐到这里,正如他所说,他不是来参加咱们堂会的,他只是来拜访二爷和我的,所以他做什么都和堂会的规矩没关系,他是我们青帮的贵客,我们定当以贵客的礼仪相待,所以今天的歉你是必须要道!”

白鬼还没说话,黄金山一手就抓在我扎在桌子上的餐刀的刀柄上,不过他却没有去拔出来,而是继续说:“老白,你不是喜欢讲规矩吗,那我今天就给你讲讲规矩,在咱们堂会上当众违背二爷的命令不遵,该当如何处置?”

“扥!”

一声清响,黄金山就把餐刀拔出来,然后也是放在白鬼的脖子上。

白鬼咽了下口水说:“二爷,三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接着堂会的名义斩杀我们各地龙头?你们青帮想要独霸河北了?”

白鬼说完,黄金山就大笑了起来:“白鬼,你占着邯郸是清福享的太多,忘记自己是怎么起的家了吧?十五年前,你还是二爷手下一个小厮,二爷看你机灵,给了你钱,让你到邯郸帮着青帮做事,可你呢?暗中和邯郸本地黑老大孙战为伍,五年后,娶了他的独生女,继承了他的位置和生意。到头来,你还翻脸,你还翻脸不承认和我们青帮的关系,如果不是二爷看在孙战和老太爷有些交情的份儿上,二爷早就弄死你了。”

白鬼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眼神中开始路出乞求之色。

可黄金山的话还没停下来:“白鬼啊白鬼,人的命是注定的,不要硬贱命就是贱命,就算你做到了高位上了该是贱命依旧是贱命,你掌管邯郸十年,原本大一统的邯郸市四分五裂,现在几乎所有县级市都自立了门户,就算在邯郸本地,你的名气也越来越多,你可真是把孙战前辈的脸给丢尽,家业给白光了啊。”

黄金山这些话说的振振有词,我心中就起了疑心,难道说青帮早就想收拾白鬼了,而我刚才那么一闹,恰好给了青帮一个极为牵强的借口。

就在我还在想黄金山到底要怎么处置白鬼的时候,就见他手中的餐刀横着一划,同时左手一拧白鬼的脑袋!白鬼就捂着脖子说不出来。

接着白鬼的手缝里钻出的全是血,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咯咯”声,从喉咙里冒出的也是血,样子甚是血腥。

我紧挨着白鬼,眉头就不由皱了皱!

而在坐的其他人,除了青帮的几个掌事者,其他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包括刚才同样交过我小子的那个中年人。

他略带庆幸地看了看我,然后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想是在讨好我,在他看来,青帮是为了我才杀的白鬼!

我也是笑了笑,自然不会出来解释什么。

没一会儿白鬼就空着椅子死绝了,黄金山就说:“来人,把他给抬下去处理了,另外再给易峰,易先生换一副新的餐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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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山说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外面同时进来三个人,两个人抬着白鬼,连人带着椅子就一起搬了出去,而另一个人则是端着一副新的餐具进来,同时把我的旧餐具和白鬼的那套餐具收走。

赵二爷这才说话:“白鬼是因为不懂规矩才死的,大家以此为戒吧!”

众人点头称是。

赵二爷看了看我就说:“易峰,你虽然是我们青帮的客人,可是刚才扰乱我们堂会,按照我们青帮的规矩,如果要处罚的话,可也是不轻在罪责的。”

赵二爷这么一说,我就不由愣了一下,难道赵二爷是想要把我也给收拾了?

如果赵二爷真想收拾掉我,那他绝对敢这么干,所以我后门就惊出不少的冷汗。

不过赵二爷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易峰,念在你初犯,又是无心之失,我就放过这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能恭敬地对赵二爷说了句“谢二爷开恩。”

赵二爷满意地笑了笑就说:“今天是十月十五,我们青帮和河北诸位老大的亲盟之会,老规矩,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对以往的利益分配有没有不满的地方。”

所有人摇头。

赵二爷笑笑又说:“既然没有利益,那咱们还按照来老规矩来!”

接着赵二爷就看向我说:“刚才易峰给大家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这里再念叨几句,大家别看到年纪小,他可是整个邢州的掌事者,从邢州市区,到邢州下辖的县级市,全部都要听他一个人的号令,我青帮在邢州的一个县级市,都是加入了他易峰的同盟。”

我赶紧接话说:“都是二爷照顾。”

赵二爷继续说:“易峰啊,其实我们的堂会,跟你在邢州搞的那个同盟性质是一样的,我在邢州支持你了,你是不是要也要支持我一下,所以,从今天起,就是我们十五家堂会的新会员了。”

妈的,我说我在邢州建盟的时候,青帮会那么支持我,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如今的形式不由我拒绝,所以我只能答应说:“既然二爷都这么说了,那我疯子定当加入。”

现在看来,我和青帮的关系,是想掰扯也掰扯不清楚了。

不过我很快又问:“现在咱们就剩下十四个人,为什么还叫十五家堂会呢?”

赵二爷笑了笑就说:“很简单,因为每个地方都会有不断有新的龙头冒出来,只要他冒出来,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会坐到这里,就像这桌子上少了金老歪,而多了你疯子一样。如今少了白鬼,那说不定来年就会有一个黑鬼、黄鬼、绿鬼的补上来。”

赵二爷这话虽然听着想是玩笑话,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玩笑,只要是黑道上的势力,只要是在河北发展的,那最终肯定都会或多或少的和青帮牵扯上关系,这并不是谁不愿意就能够阻止的。

就像是在邢州,那些县级市的老大们,多少都会跟我疯子扯上关系,如果他们不愿意,那就会落的和黑老六一样的下场。

这就是黑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想要自己不被吃掉,那就努力吃别人,让自己变成大鱼,甚至是鱼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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