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当事人就是何静贤后,我就问顾清风最后的事情是怎么处理。

顾清风就笑笑说:“何静贤省里有些关系,另外再加上他的外甥女赵赵,又是青帮的重要人物,他本人自然是嚣张的厉害,所以我也就只能陪他一些钱,然后再说上一通的好话了,至于那个粉牌,我让她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不然何静贤是不会消气的。”

顾清风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我就点了下头,然后继续问他:“何静贤现在人呢?还在邢州吗?”

顾清风摇头说:“应该不在了,粉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他拿了钱就走了,不过……”

“不过什么?”顾清风说到这里突然变得吞吞吐吐,我就赶紧问他。

“不过何静贤说,他会抽时间专程来看你的,还说有生意要和你谈,至于具体是什么,我问了,他没和我说。”顾清风说道。

何静贤有生意要和我说,正好我也想和他拉拉关系。

……

奥科的事情处理完之后,邢州仿佛又归于了平静了,佟九朝被我羞辱之后,仿佛真准备做“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一声不吭。

虽然他还在往我和他地盘的交界处加派人手,可以后没有动手的意思,甚至这两天连丝毫的小摩擦没有,其中有几次我为了试探佟九朝的态度,还让king和小刀各自去佟九朝的地盘上估计制造了一些小麻烦,而这些麻烦佟九朝竟然也忍了。

佟九朝摆出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姿态,顿时让我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不过我心里清楚,以佟九朝在邢州这么多年的经营来看,他肯定不会和我善罢甘休的。

所以我就吩咐兄弟们继续加强警戒,同时加大对佟九朝以及他手下各个红棍的监视。

又过了几天,蝎子的情况也是恢复稳定了,我就带着几个兄弟又去看了他一次,他和我说了很多话,说的什么我不记得了,大概就是他在卫校三年的回忆,其中有心酸也有辉煌。

当说到他将来打算的时候,蝎子先是沉默,然后就说:“疯哥,我本来想着不去混了,可是佟九朝竟然把我往绝路上逼,我明白,我一脚踏进了这道儿就没有回头的道理,如果,如果你嫌弃我,等我好了之后,我可以跟你混吗。”

我则是拍了拍蝎子的肩膀说:“你这他妈的不是废话吗,我在邢州东北区有三条街,给了king一条,还准备给暴徒一条,另外闲置的一条就给你了。”

听我这么一说,蝎子双眼就隐隐含满了了泪花,不过他没哭出来,哎,死要面子,其实他哭出来我也不会笑话他的,呵呵,额,我好像还是笑了。

转眼离皇宫大酒店大事儿过去已经一个星期了,我当初说让佟九朝一个星期内处理号子里的几个捅蝎子的人,到了几天终于也是有消息传来的。

这天早起,我刚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外台阶处等我,而这个我我很熟悉,佟九朝手下第一红棍,死囚王梓。

当时看到他我不由就愣了一下,而王梓则是笑了笑冲我走过来,他没有带其他人,一旁停着的他的车子里也是没人。

不过暴徒还是挡到了我的前面,王梓看了几眼暴徒就说:“暴徒兄弟,我是来和疯爷说些事情,说完我就走,在你们地盘上,我可不敢做出啥事儿来。”

我把暴徒拉到一边,然后就问王梓找我什么事儿,王梓苦笑一下就说:“疯爷,前几天你不是让我们九哥把害蝎子的几个人处理掉吗?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他们已经被处理掉了,在号子里打架,三四一伤,伤的那个特别的严重,至今还没昏迷,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现在就找人去医院里把人给做了。”

王梓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冷。

听王梓说完,我心里不由也是佩服佟九朝,先是对蝎子下手,后又对“害蝎子的人”下手,而这些可都是他的手下啊,他竟然真下得去手。

见我眉头皱了皱,王梓就说:“疯爷,你不用在这里愁眉苦脸了,这些不都是你要看到的吗?九哥被你打怕了,我甚至怀疑他为自己的平安,就算你让他杀了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说到这里王梓觉得自己情绪有些不对了,就对我说:“对不起,疯爷,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了,你对这样的结果满意,如果满意,我就回去交差了。”

佟九朝被我打怕了?不然吧!

我看了一下王梓就说:“王梓,你回去告诉佟九朝,蝎子的事儿到今天就算清了,他以后就是我疯子的兄弟,如果佟九朝再打蝎子的主意,那就是打我疯子的主意,到时候我必定倾尽我红香社之力要他付出代价,决不食言!”

王梓眉毛抖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重重点点头。

而后我又说了一句:“王梓,我是不会提出让佟九朝杀了你的要求的,因为你是蝎子的朋友,也是我疯子的朋友。”

王梓看着我笑了笑说:“疯爷,我是九哥的红棍,咱们似乎是敌非友吧。”

我道:“谁说敌人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王梓摆摆手转身就准备走,临走的时候说了句:“疯子,我,王梓,谨代表我个人在这里警告你,以后对我们九哥尊敬点,‘老弟’这个称呼不是你能叫的,另外如果有一天,你真要把我们九哥往绝路上逼,那我王梓,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王梓说完,暴徒就想冲出去揍他,我伸手拦下暴徒说:“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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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了办公室暴徒就问我,为什么不让他教训下那个王梓,我就说:“王梓是条汉子,我佩服他,他说这些话,我这一次就当给他个面子,如果他敢再当着我的面说第二遍,那我绝对会上前去扇他的嘴巴子。”

我话音刚落,办公室门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苏薇和杨图。

本来这两个人早起应该和我们一起一中街这边的,可惜苏薇早起闹肚子,耽搁了时间。

而杨图跟着他师父,也就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兄(宋景山)学过一些医术,所以就留下来照看了苏薇了一会儿,据说要是给苏薇施展针灸之术。

苏薇一进门就问我:“师叔,你这是又要打谁耳光子啊?”

我没回答她,而是反问她:“怎么肚子不疼了?看来杨图的医术也不错啊。”

苏薇笑笑就说:“那是自然,我师兄能得师父的真传,可不单单是功夫,医术上的造诣也不差。”

杨图“哼”了一声没说话,看样子好像是在说:“这还用说!”

哎,这木的人,咋会有这么孤傲的表情呢,太不匹配了。

关于佟九朝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和他们多说,就随便说了几句话扯开话题。

转眼时间就到了下午,忙碌了半天,我下午就想着偷偷懒,然后去学校陪着路小雨上会课,可不等我走出公司,就被正好从外面回来的顾清风给喊住了。

额,我感觉我偷懒的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疯哥!”顾清风喊住我说,“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说:“那个,我看外面风和日丽,就想着出去溜达一圈。”

顾清风白了我一眼说:“疯哥,外面是现在是细雨蒙蒙,那里有什么风和日丽……”

额,丢人了。

顾清风也没继续埋汰我,就继续说:“对了,疯哥,我正好找你有件事儿,北辰让我转告你,说影子刘家伟要见你。”

我问顾清风:“咦,北辰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还让你转告我?”

顾清风笑笑说:“因为我刚才北辰那边回来,所以这些事儿,就问转告一下了。”

“你去北辰那边了?做什么?”我下意识问道。

顾清风就说:“北辰那边几处生意的账目出了些问题,涉嫌偷税,税务局去查,不过已经没事儿了,我找人已经搞定了,北辰那边的财务我也私自决定给换了人。疯哥,你没什么意见吧。”

我拍拍顾清风的肩膀说:“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咱们公司正在洗白阶段,可不能在白道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特别是财务这块,偷漏税什么的,可是大事儿,找些稳妥的人去做,自然是好的。”

顾清风“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说:”疯哥,我觉得这次财务事情上的问题不是一次偶然,而是有人存心整我们,而且很可能是白道上的人。”

“啊!?”听顾清风这么一说,我不由也有些吃惊,最近这些几个月,我自认为和白道上的关系都打的很近,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啊,而且我该打点,我也都打点到了。

所以我就谨慎地问顾清风:“你确定?有证据吗?”

顾清风就说:“疯哥,我在撤换北辰那边那个会计的时候,问过他一些事情,他说在出事之前,有几个桥东税务局的人,找他喝过酒,而且他还喝多了,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觉得,很可能是那些人故意设局套他的话。不然我们想一下,哪会有税务局的人请商家吃饭的道理吗?”

顾清风说的不错,我们旗下的这些生意,每一处的财务,为了打点好和税务局的关系,都会从公司申请费用,去请那些税务局的领导的吃饭,这些支出,我在很多财务报表里也是看过。

可是税务局请商家吃饭,这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所以我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么说来,我想做邢州的霸主,除了面对佟九朝,白道上的压力也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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