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暴徒出去送杨图和苏薇,我们剩下的人就聊了会儿,然后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路小雨就陪着我去晨运,晨运结束后,我就个王彬打电话,让他叫上暴徒、狸猫和暴鼠等兄弟下来街边吃早饭了,因为吃了早饭,我还要让他们帮着搬家呢。

虽然我们要搬的东西并不多,可搬家总归是热闹点才有气氛。

不久兄弟们就从楼上下来,队伍一长排,下来二三十个人,我知道,盛昌街这边住的,我们的主力都下来了。

我看了一下,却没看着暴徒人,就问王彬:“暴徒呢?”

王彬就说:“没见着他,可能去晨运去了吧,他每天晚上都是回来最晚的一个,每天早起都是走的最早的一个,为了不打扰我们,他一般都睡客厅,我们虽然同住一个屋,可见他的机会却还没你多呢,小峰。”

狸猫在旁边就说:“他会不会去晨运了,这个点,一般他都在某个地方打拳或者跑步呢?”

我也就没多想,先给兄弟们点了早餐,其实就是豆浆,豆腐脑,油条什么的。

点好了饭,我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就给暴徒打了电话,电话是通着的,可是却没人接。

于是我就问兄弟们:“你们昨天晚上有谁听见暴徒是几点回来的吗?”

众人都摇头。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暴徒昨天没回盛昌街,难道是出事儿了?

想到这里,我就坐不下去了,我起身就往小区里面走,我要看看暴徒有没有把车子开回来,如果车子回来了,那就说明暴徒已经回来,那他就安然无恙。

王彬也是觉察到了我的奇怪,就问我是不是出事儿,我说没事儿,让他们先吃去,我去拿点东西。

我虽然这么说,可王彬还是跟了过来,路小雨犹豫了一下没过来。

为了不引起其他兄弟的怀疑,他一边走还一边说:“我也忘了点东西,我上楼去拿下,兄弟们先吃着。”

进了小区,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我的车,很规整地听在停车位,暴徒昨晚回来了,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我下意识走到车子旁边,然后隔着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车座上放着一个信封,顿时我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拿起手机打电话,电话通了,可是声音却是我的车里传来,我仔细往车里看,没有暴徒的身影。

王彬也是看到了车里的信封,听到了车里的手机声。

“操,暴徒呢!?”我忍不住怒吼一声。

我从身上摸车钥匙,我虽然有备用的钥匙,可我从来不带,因为暴徒从来没有忘记过带钥匙,每次我需要车,只要一个电话,他总是最快的赶过来。

拉不开车车门,我就用力去胳膊肘去撞玻璃。

“咣!”车窗被我杂碎了,顿时周围就有人开始往我们这边看,王彬就冲着那些怒道:“看个几把,我们砸的是自己的车。”

王彬这么一凶,那些人就不敢再看,因为常驻这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在这个小区里有一伙很凶的人,而这些人的头目就叫——疯子!

王彬喊完了那些人就脱下自己的t恤给我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车玻璃虽然被我打碎了,可我的胳膊也被划伤了。

我顾不上那些,就伸手从里面拉开车门,然后去拿车座上的信封,而在信封下面放着一个手机,正是暴徒的。

上面显示了两个未接,姓名是——敬重的疯哥。

敬重的疯哥……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

信封没有封着,我从里面掏出一页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敬重的疯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邢州了,对不起疯哥,不过,我并不是舍弃了咱们红香社的兄弟,我只是去做我应该走的事儿,那就是去杀了大黑狗。

我师父因为我被混子打,而染重病去世,那些人是大黑狗的手下,我女朋友被大黑狗的儿子骚扰,我虽然报了仇,可是却落了个四处逃窜的下场。

疯哥,在我最困难的,最无助的时候,你救了我,那个时候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你,我暴徒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孤魂野鬼!疯哥,我一直很感念你对我的恩情。你还说,你会为我报仇,疯哥,其实我都是相信你的,我真的相信你会去做,可我等不及了,疯哥,因为一些事情,我必须提前回西安。

至于原因,疯哥,我不会隐瞒你,是我的女朋友,在我离开西安这一年里,她受尽了大黑狗和他那个太监儿子的折磨,就在一个星期前她在家里割腕自杀了,疯哥,对不起,其实我在邢州稳定下来后,我就一直有联系她的,我让她等我,我说我会风风光光接她,让她嫁给我……

疯哥,在起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忍着痛苦告诉自己,疯哥现在还需要我,邢州还很不稳定,我还要留下帮疯哥,等这里的一切解决了,疯哥就会帮我报仇。

而上天这个时候真的很眷顾我,疯哥,你的师侄真的很厉害,有他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他比我厉害的太多,疯哥,我已经教会你开车了,而且你也买了,哦不,是考了驾照,所以疯哥,你不再需要我这个保镖和司机了,而我也终于可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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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疯哥,在和你相处的这一年时间里,你教会我很多,让我体会到了这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兄弟情谊,我暴徒,舒凌不后悔,如果这次去西安我死了,那么来生,还做你的兄弟,还做咱们红香社众兄弟的兄弟!

你的兄弟暴徒(其实,我叫舒凌)

看完这封信,我的眼睛不由就湿润了,王彬在我身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峰,是咱们对不起暴徒,是咱们一直忽略了他的感受,我们一直觉得他格格不入,其实是我们从未用心去关心过他,了解过他。”

王彬说完我鼻子彻底一酸,两行眼泪就留了下来,我心中除了不舍,更多的是后悔,我他妈就是一个混蛋。

想想暴徒对我的好,想想自己一直以来忽略暴徒的感受……

王彬在此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小峰,你现在哭又有他妈什么用,你这么尿性就算暴徒回来了,也得骂你。”

我当时心里堵得厉害,被王彬这么一说,就忍不住骂道:“你懂个屁,暴徒和我朝夕相处,他,他,他妈是我兄弟啊,他一直为我着想,为了我可以出生入死,可是我呢,我为他做了什么?我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王彬深吸了一口气说:“他也是我们的兄弟。”

王彬这么一说,我就冷静了下来,我们都是兄弟,我们红香社所有人都是兄弟,我们从来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包括这一次,所以我就擦了一把眼泪狠狠地说道:“王彬,通知所有头目,来盛昌街开会!”

王彬见我恢复了精神,也就点头,然后开始打电话,而我则是慢慢把手里的这封信重新赛会了信封里,我要这封信还给暴徒,因为老子不允许他走。

放好了信,我就拿着暴徒的手机就先上了楼,不一会儿楼下吃早餐的兄弟们也是跟着王彬回来,同行的还有路小雨。

路小雨看到我胳膊肘上有伤,就跑到楼下拿出药箱,然后又跑回来给我上药包扎,至于我受伤的原因,她没问,不过王彬应该告诉她了。

给我包扎好了,路小雨就对我说:“易峰,你们先忙着,一会儿我自己和叔叔阿姨,还有我爸妈,会找搬家公司的人把家搬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摸摸路小雨的额头说:“不用,反正这个会又不是所有人都要开的,一会儿我让清风派人去帮你们,你们在家里等着就好了。”

路小雨点点头就下楼了。

暴徒的走,每一个人心里都不好受,虽然大家和暴徒接触不多,但是每个人对暴徒功夫和为人都佩服,在他们心中也早就把暴徒当成了至深兄弟。

没多久小刀、张北辰、白七、顾清风和king相继都到了盛昌街这边。

我把暴徒留下来的信给所有人看了一遍,然后就道:“自从咱们暴徒加入咱们红香社以来,历次大战他从来都没缺席过,更是三番五次的救我的命,我问大家,他是不是我们兄弟?”

“是!”兄弟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红香社四杀令之一——敢反犯兄弟者,必杀之!所以这次我准备去一次西安,一来找回暴徒,二来替暴徒报仇报了。”我淡淡说了一句。

“我跟你去,疯哥!”第一个答话的是king,“疯哥,我最敬重就是你身上这种为了兄弟不顾一切的豪情!”

“我也去,疯哥!”第二个答话的白七,我的话,他可谓是言听计从。

其他兄弟也是相继表态要跟着去,就连一向稳重的顾清风也说:“疯哥,暴徒的事儿,我也同意你去做,咱们红香社发展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为了朋友、兄弟不顾一切了,咱们有今天靠的就是这股豪情了,可随着咱们红香社的发展,很多原因让咱们兄弟间的感情疏远了,各自又各自的地盘,各自有各自的小集团,这次就让咱们一起战个痛快吧。”

不过顾清风也在豪情的同时也没有失去应有的理智,他又补充说:“疯哥,这次西安必须要去,但是却不能把人都带去,留下两个人看家,人手我已经想好了,king和张北辰!”

“为什么?”

“为毛?”

king和张北辰几乎同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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