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耳的刹车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接着便是车与车的碰撞声。

“嘭、嘭、嘭!”

接连三声车子碰撞的声音过后,麻杆儿的三辆车已经被我兄弟们开着的面包车给围在马路中间。

接着路上两股黑压压的人群就围了过去,我知道麻杆儿这是插翅难飞了。

我们收了姚滨和麻杆儿的枪,剩下的这些马仔只配了刀,没有枪,这让我们也是彻底占尽了上风,很快围在最前面的兄弟们已经麻杆儿那些人拼杀在了一起。

我随手掏出a?b?c也是飞速迎了上去。

小刀、暴徒、王彬等人也是紧跟而上,我们冲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麻杆儿等人利用车与车之间的间距做工事,进行抵抗。

姚滨和麻杆儿更是勇猛异常,十多秒内我们这边已经有五六个兄弟被他们给砍伤倒地了。

我自然不会放任这两个嚣张下去,随手捡起地上一把长砍刀,握在右手,左手反握a?b?c,而后就跳在麻杆儿旁边的车头上,接着挥刀就冲着他的头顶砍去。

麻杆儿这边的人毕竟只有那么七八个,很快出了他和姚滨以外的小马仔就被兄弟们乱刀砍在了血泊中。

麻杆儿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换来的是一脸的狰狞,而姚滨则是显得有些胆怯。

我的刀和麻杆儿的刀在不停的碰撞,火花四射,同时在我们的刀刃都是布满了豁口。

越来越多的兄弟们向我和麻杆儿对战这边靠过来,而姚滨那边则是跟小刀儿缠斗在了一起,本来有兄弟要过去帮忙,可他吼了一声:“都退开,这小子,我亲自来收拾!”

说着小刀手里的匕首,就以一个诡异的孤独冲着姚滨的喉咙的割去,姚滨吃惊赶忙后退,可是他慌忙之中却忘了身后是车,于是整个身子就撞到了后车玻璃上。

“咣当!”

姚滨退的急,撞的也狠,整个胳膊肘就陷入了碎玻璃中,小刀却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抬脚就踹在姚滨的小腹上。

姚滨身子再次碰到车子上,就在姚滨挣扎着想要把胳膊肘从玻璃中扯出来的时候,小刀手中的匕首已经飞快的划过他的喉咙。

姚滨挣扎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睛睁得凭大,浑身抽搐了一会儿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我这边麻杆儿虽然个子不大,但是力气却不小,几番对砍下来,我的手腕已经有些麻木。

等他的马仔都被解决后,暴徒和王彬也是终于赶过来帮我,我们三个打一个,很快就占了上风。

麻杆儿的胳膊、肩膀、脸上都被我们用刀砍伤,不过这麻杆儿也是狠角,浑身飙血,不退反进,挥舞着满是缺口的砍刀就冲着我脑门正中央砍了下去。

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挥刀就去挡,同时左手反握的匕首转了一百八十度,形成一个刺的姿势,就冲着麻杆儿的心口刺去。

于此同时暴徒握着一把长长的锥子,也是从一侧,往麻杆儿的身体刺去!

而王彬在麻杆儿的身后,害怕麻杆儿这一刀力度太大伤了我,就凌空砍出一刀,冲着麻杆儿高举砍刀的手给顺势砍去。

噗呲!

麻杆的手掌顿时就被王彬给砍了下来,但手臂保持往下猛砍势头,所以我就被喷了一身的血。

我左手的匕首和暴徒的锥子也是同时扎进了麻杆儿的身体里。

麻杆儿嘴里立刻喷出一口黑血来。

不过就算这样,麻杆依旧没有屈服,反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我胸口踢了一脚。

这一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就被他踹的往后退了几步,幸好身后又兄弟们把我给扶住了。

再看麻杆儿,已经被暴徒踹了一脚,仰躺在地上,身子不停抽搐,无数的伤口在往外冒血,他已经必死无疑!

我拿袖子摸了一下脸上的血迹道:“清点伤员,送医院去,然后王善民打电话,让他速度出来干活儿,再找些兄弟去火葬场里弄些水出来,把路上给我清理干净了至于坏了车子,全部给我废车场去碾碎了。”

兄弟们开始各自干活,被我们救出的安凉、马龙、余智、凌明旭和张帆五个人则是缓缓走到我身边来。

安凉还在“呜呜”地抽泣,其他兄弟则是一脸的愧疚。

见我一身的血,马龙最先开口:“疯哥,你,你没事儿吧。”

我摇头说:“我没受伤,我身上的血都是麻杆儿的。”

我怕他们不知道谁是麻杆儿,就随手指了指那个如同一摊烂肉躺在血泊中尸体。

余智、凌明旭和张帆几个握刀的兄弟脸色还好,安凉和马龙则是直接回过头开始狂吐起来,这样的场景对他们太过血腥了。

我走过去拍拍他们的后背说:“如果以后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学的聪明点、机灵点,别再上当受骗了。”

两个人一边吐,一边点头,其实他们两个都吐的很厉害,而且还身体有些哆嗦,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点头没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顾清风提着一把刀走到我身边说:“疯哥,咱们这边伤了八个,都是轻伤,缝几针就没事儿了,麻杆儿那边没留活口……”

我打断顾清风说:“没留就没留吧,依着麻杆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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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就算我们抓了他,他也不会告诉我们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的,杀了倒省心。”

很快兄弟们就把麻杆儿这边几具尸体给推进了火葬场,这路上的血迹也是我们用一桶一桶的水给冲淡了,不过在水流向下水道的位置,还是隐隐能看到血迹,只不过已经非常淡了,加上这里地处偏僻,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麻杆儿也是一个艺高人胆大的主儿,竟然敢跟着姚滨混到邢州来,可惜他这次遇到是我这个不安常理出牌的疯子,再加我在邢州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麻杆儿这条强龙就彻底栽倒了我这地头蛇的手里。

相反,如果今天下午我不去金老歪那里,没有撞到麻杆儿,那么我就会有越来的兄弟被他们暗算,然后麻杆儿就可以用那些兄弟的命要挟我,那个时候倒霉的恐怕就是我了。

所以我很庆幸,命运之神再次站到我这边。

人生如下棋,棋错一着,满盘皆输!这句话果然还是很有道理的。

火葬场这边的事宜处理妥当后,我们找了几个兄弟把马龙、安凉他们送回了学校,而我们也是分批返回各自的地盘。

今晚我们也算是大获全胜,所以我就告诉各个头目,让他们回到各自地盘后,可以在各自的场子里畅玩儿一晚上,当然,前提是不打扰其他客人的正常娱乐。

王彬这边,我也是让王彬、顾清风、暴鼠带着兄弟们找地方耍去了。

至于我,则是直接让暴徒送我回了住处,一来我需要更换下身上的衣服,二来我心中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所以这庆祝,我是没心情的。

回到盛昌街的住处,一开门,路小雨和路占山夫妇都等在客厅里,张北辰和几个兄弟则是百无聊赖的在一旁打牌。

见我带着一身血回来,路小雨立刻吓的脸色苍白,然后“啊”的尖叫一声,就冲我猛跑了过来,一把冲进了我的怀里。

“易峰,你,你没事儿吧,你怎么留了这么多血,为什么不去医院。”路小雨已经的眼泪已经“哗哗”流了下来。

我手上的血迹,在火葬场门口已经用清水洗过了,所以我就扶住他的肩膀,把她从怀里扶起来说:“小雨,这些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不信我换件衣服给你看。”

路小雨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定我没事儿,也抽泣地点点头说:“嗯,你先去换衣服。”

路占山夫妇估计也是吓坏了,一脸的煞白说不出话来。

等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路小雨和她父母的脸色才微微的好转。

路占山先是简单问了我一些有没有受伤的小问题后,就道:“小峰,今晚看你的情况是出人命了吗?”

这些事情路占山他们是不适宜知道的,不然将来,万一我栽了,警察再给他安插了一个窝藏和包庇的罪名就不好了。

所以我就笑着说:“叔叔,这些事儿您就别问了,你安心的这里住着,等度过这段危险时期了,你还回去做您的羊绒生意,然后安安稳稳过日子!”

路占山会意也就不再问了。

路小雨今天心里两次大的起伏,她的表情看着有些疲惫,所以我就说让她先去睡,可是她却坚决摇头说:“不行,我得多陪陪你,不然你又跑出去干啥危险的事儿了。”

对于路小雨跟我的亲昵,路占山夫妇虽然心里有芥蒂,可是碍于我的身份却也不好说出口,就在说了一会儿话,回房休息去了。

由于路小雨的一家人搬了过来,所以这套房子里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兄弟都搬到了另外两间去挤了。

不过老这么挤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我就让顾清风,再在这个小区找两套空置的房子,租或者买下来给兄弟们住。

路占山夫妇回房休息后,暴徒和张北辰两个也是带着兄弟们先到隔壁两套房子去了,所以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我和路小雨两个人。

路占山夫妇就在房间里,我们自然是做不了什么“不轨”的事情,我们就那么坐着聊天,聊天的内容跟道儿上的一切都无关,我虽然记不清内容了,但是我却真切的记得那个时候我的心十分的平和。

相比我此时平静,我没意识到一场更大的暴风雨正在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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