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静婉说要收拾人,我忍不住就上下打量她,寻找她被欺负的证据。

母亲则是走过去把张静婉拉到屋里说:“咋了,静婉,有人欺负你了?”

张静婉笑着摇头说:“那倒是没有,咱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这生意场上谁还能欺负得了咱?”

我顿时就在旁边纳闷道:“那你刚才还说让我帮你收拾人?”

张静婉把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就直接坐了下去半躺着,一点淑女的形象都没:“怎么了,姐姐让你收拾个人,你还不愿意了是吧,他们不欺负我,我就不能看他们不顺眼,想欺负他们了吗?”

额,我怎么觉得这个张静婉比我更像是混子呢?

此时她也是看到屋子里有些陌生人,所以就稍稍正了一下坐姿继续说:“你说帮不帮吧?”

我回头看看母亲,母亲冲我笑笑说:“小峰,静婉看起来玩世不恭,可却不是一个胡闹的人,她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无奈我只好又看着张静婉问:“那你先说说,你让我收拾的谁,为啥要收拾他。”

张静婉冲我母亲笑了笑,然后就说:“还是秦姐了解我,我让你收拾一个人,的确是因为这个人碍着咱们生意了,而且今天他竟然还想阻挠咱们贷款的事宜,如果不是秦姐在南方做生意的时候,贷款的信用记录良好,恐怕还真背那个人给黑了。”

有人阻挠我们贷款?我愣了一下就问张静婉:“是不是一个叫肖凯的傻……额,傻货!”

当着张静婉的面,“傻x”二字我还说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张静婉摇头说:“不是,是一个叫张春生的人,也是一个生意人,今天我去见那个行长的时候,他也去了,而且正好被我听到他在诋毁咱们信誉,还劝说那行长拒绝我们的贷款审批。”

张春生!竟然是这傻缺,我最近忙着应付肖凯这边的烂摊子,一直没有机会去找他,可他却自己跑来给我找不自在,真当自己有点关系,我疯子就不敢动他了?

父亲和母亲的脸色也是微微有些不好看,因为这张春生算计我们家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又出来捣鬼,不收拾他,他真把我们家当成软柿子捏了。

我还没说话,我身后站着的小刀就说:“张春生啊,我知道他,原来跟岩伍关系不错,岩伍被你干掉后,这个张春生就开始和赵安合作,这个人垃圾的很,整天想的都是算计别人家的生意,人品次的没话说!”

这一点我们家人都是深有体会。

所以我就笑着说:“静婉大姐……”

“把‘大’字去了!”张静婉打断我。

张静婉为了我的生意如此操劳,所以我也该适当的对张静婉好一些,所以就笑着说:“好吧,静婉姐,不瞒你说,你说的那个张春生,即使你不说,我也早想收拾他了。”

接着我就把我们家三番两次被张春生算计的事儿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张静婉就怒道:“还有这样的人,真是该狠狠揍他的一顿,对了,小峰,今天贷款的事儿虽然那个行长没拒绝,但是也没谈下来,我明天约了他明天到凯旋宫吃饭,你也去,估计要喝不少酒,你最好有心里准备,而且今天我请那行长的时候,张春生也在,就顺便给他客气了一句,让他也去,结果他还真不客气的答应了。”

我笑笑说:“静婉姐,放心,我明天就跟你一起去,这步行街的生意再怎么说也算我的,跟那个行长见见面总归是应该的,还有那个张春生,我也让他知道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蹭我们家的饭,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母亲则是站出来说:“小峰,明天见的是石行长,你还是尽量把痞气收敛一些,生意人更喜欢温尔的绅士。”

我点点头也就说了句“知道了”。

接下来由于时间太晚了,就没有再说太多的话,便分了房间各自睡觉去了,就算我们家房间再多,也不可能每人一间,所以晚上的时候,小刀、暴徒和狸猫就跟我挤一间,路小雨和张静婉都是各自一间。

我们今天说的话不少了,所以洗漱后,就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刀儿早早就开车载着我们来时的几个人回了邢州,临走的时候张静婉不忘提醒我,她在中午的时候会去接我。

到了邢州,为了避嫌小刀就没有送我回学校,而是把我们放在一条容易打车的路段上,而后自己先离开了。

我和路小雨打车回了学校上课,狸猫和暴徒则是打车回了盛昌街。

一上午的课没啥好说的,等第四节还没结束的时候,张静婉就给我打电话,说她和我的家人已经到了学校门口,让我快点出去,不然就要耽误和那个石行长的会面了。

知道我是要去谈正事儿,路小雨也就没说什么,就嘱咐我两句少喝酒之类的话。

我这也算是和家人去谈生意,所以也没有带什么兄弟去。

到了凯旋宫酒店,我们就直接去到了楼上的包厢里等,没够多久两个中年男子便是赶了过来,其中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金色边的眼镜儿,张静婉就给我介绍说,这个人就是石行长。

而他旁边另一个体态有些发胖,看来有些猥琐的人,就不用张静婉介绍了,这个人的资料我查过,照片我也看过,就是张春生无疑。

他跟着石行长一起来的,难道他们之间也存在着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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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打了招呼,我们就纷纷落座,然后开始点菜。

这些人都是生意场的老油条,所以在酒席开始之前,他们都说了一堆的客套话,而我却是默不作声。

跟我一起默不作声的还有张春生,我们家里跟他不睦,所以我的父母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搭理过这张春生一句话,不过这张春生丝毫不在意,反而“有一句无一句”的和那个石行长不停地聊天。

我看的出来,这个张春生是来故意恶心我们,是想彻底阻挠我们的贷款审批。

而这个石行长,脸上的表情始终带着一种似笑不笑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他和张春生一起来,难道也是没有贷款给我家的意思嘛?

我虽然看着张春生不顺眼,但是当着石行长的面,我还是要收敛一些,没有贸然动手,不管怎样,我都觉得银行是不会把钱带给黑社会,当然到了黑白不分的程度的时候,那就例外了。

等酒席开始后,我父亲先敬了石行长一杯酒,然后又唠了几句家常,就把话扯到贷款的问题上:“石行长,我们的审批和手续都走完了吧,还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我们再去准备!”

石行长摇头笑笑说:“该准备的,你们也都准备好了,只不过放款还需要两天,你也知道,这也是必要的手续,所以你也不着急。”

听到石行长说已经要安排放款,一旁的张春生就阴阳怪气说:“石行长,刚来的路上,我说的问题,你难道不考虑下吗?有人家里可是黑社会背景,钱贷款给他们总归有些不安全吧?

石行长笑笑说:“老张你多虑了,钱副市长都说了,要帮助需要资金搞建设的企业,也是为咱们邢州经济发展做贡献,所以你的那些话就不要再跟我提了,否则我要翻脸了,老张!”

张春生碰了一个软钉子并未死心,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说:“石行长,钱副市长也说了,坚决杜绝‘恶性贷款’,你身为一行行长,难道就不担心贷款从哪些黑社会手里讨不回来吗?”

石行长也有些烦了,就道:“老张,你口口声声我把钱贷给了黑社会,你有什么证据吗?你知道你这么说会给我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吗?再说了,这笔款,又不我是一个人说能批就给批了,我也要交给上面审核,一切没问题了,我是接到通知才放的款,所以,我的事儿不劳你操心了。”

听石行长这么说,我也就知道他和张春生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我起身走到张春生的旁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吧,张先生,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张春生愣了一下就怒道:“怎么轰我走吗?”

我笑道:“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请你,是你死皮赖脸跟来的!”

先前张春生是跟着石行长一起来的,我们没有对张春生发飙,是因为怕因此得罪了石行长,影响了贷款的事宜。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石行长对张春生并不感冒,所以我的态度就逐渐变的强硬了起来。

张春生缓缓站起来,可是嘴里却一直对着石行长说道:“老石,你想好了,钱副市长是主抓经济建设这块儿的,你不听我的劝告,改天得罪了钱副市长,你们银行贷款额度上不去了,你可别后悔!”

张春生这话明白人都听的出来,他在暗示我们,他和那个钱副市长有关系,他还是在不遗余力的阻挠我们家贷款的事宜。

这下我也没在客气,就又对着张春生加大了一倍的声音:“说‘请’你还不走,非得让我对你说‘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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