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小雨走后,我才回到车上。

母亲看我脸上有血迹,就紧张地问我怎么弄的,我说可能是她最近老是给我做好吃的,补我的火大,给催的,然后就流鼻血了。

“鬼脸连篇!”母亲笑着在我额头摁了一下,然后递纸过来让我擦脸,她也就没再追问了。

等我们回了雨花镇,父亲和德爷在客厅聊天,看我搬着电脑回来,父亲冲我笑了笑说:“现在满意了?”

我说了声“满意了”,然后就把电脑先放回自己房间了。

我没着急装,因为我刚才到客厅那会儿,父亲虽然对我笑了笑,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那个笑是强颜欢笑,他今天应该是陪镇上的领导喝酒去了,可是现在他身上却一点酒味儿也没,显然是他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所以我就想去客厅那边听听他们说的话,虽然我帮不上,但至少能表示点关心。

见我又回来,正在跟母亲说话的父亲就又闭口不言。

母亲笑笑说:“天成,没事儿,小峰虽然年级小,但也是学东西的时候,这些事情让他听听没坏处。”

父亲这才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看重的那块铁矿,没拿下来,我听说刘镇长三四个月前就已经把那块矿给了他的一个同学,而且正在县里和市里走程序了,差不多过了年证件就能办齐了。”

德爷皱皱眉头说:“天成,你不是说一个月前那个刘镇长还收了一笔钱吗?”

父亲点头说:“所以说我被他坑了,那块儿矿是我找人看的,前期勘探和测算的工作也都是我做的,规模特别大,我估计是他看着眼馋了。”

母亲这个时候插话说了句:“天成,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儿,矿产方面国家的监管力度越来越大,利润空间越来越小,迟早会被完全收归国有,所以,咱们不如趁着还没有太大投入的时候转个型,你现在不是在做沙场生意吗,我们不如就着沙场,往下一链接发展,再开个搅拌厂,虽然现在邢州的项目建设不多,但是谁也不敢未来会怎样,我们先把名气打出去,再跟市里领导把关系拉好了,将来有什么工程,咱们肯定更容易竞标成功。”

父亲考虑了一会儿也是点点头说:“淑娟,还是你高瞻远瞩,呵呵,就依照你说的办,既然那铁矿没拿下来,那过年前我也掺和那事儿了,咱们一家人好好过个年,过了年,咱们在考虑搅拌厂的事情。”

母亲也是笑着点头。

当时父母说的那些事情我不太懂,但是因为母亲说的多一点,我就想当然的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了。

接下来几天父亲也就真的不外出了,天天在家里陪着我和母亲,而这几天王彬又跑到市里去了,听说他是去看那个左轮儿去了。

而我每天除了在母亲的监督下做下作业,就是电视或者回屋子里掰扯那个电脑,因为电脑是新装的,没有撤网线,也没有装什么游戏,所以我也就只能玩玩纸牌,然后扫扫雷!

当然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陪路小雨聊天。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两天便就是过年了,我按照自己一个手抄的小本本上的电话,挨个给兄弟们打电话拜年,当然也有不少有心的兄弟主动给我打电话恭贺新年。

然后当晚我们一家人一边打麻将,一边看春晚,也算是其乐融融了。

由于当晚打麻将的时候,我一会儿打个电话,一会儿发个短信,所以我的零花钱很快就输去了一大半,而最让我郁闷的是,我的牌不是大相公,就是小相公,好不容易自摸一回还给扔了出去。

当然这也跟我初学麻将有关系。

过了十二点,父亲和我去院子里点鞭炮,听着“噼里啪啦”鞭炮声,然后我就又长了一岁。

当晚躺倒被窝里的时候已经快两点多钟了,不过我依然没有睡,想了想又是拨通了路小雨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她就接了。

“喂!”我轻轻地说了一句:“小雨,新年快乐哦。”

很快就传来路小雨的声音:“嗯,新年快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笑着说:“你不是也一样吗,电话响了一声你就接了。”

“我睡不着,我现在可想你了,想早点开学。”路小雨声音很轻,但是我听着却十分的欣喜和感慨。

我说:“小雨,我也是,你过了年回去市里玩不,要不我去市里找你?”

“啊?我可能会去,应该是初七或者初八的时候,我哥他们高三要补习,家里人送他,我看能不能把我也带上。”路小雨想了下说。

“额,还去邢南高中啊!”我心里已经对那里有些阴影了。

听到我有些不愿意路小雨就说:“啊,不去邢南高中的话,我想不到什么理由去市里玩啊,我家人管我管的可紧了,真羡慕你。”

年少的我们最感觉父母的保护是种束缚,所以我们拼命地想挣脱那种束缚,可当有一天我们正的挣脱束缚走向社会,我们才发现,没有了父母的保护,我们只能在伤痕累累中前进和成长。

当然我跟路小雨聊了很多,我们聊到学习,聊到了未来,聊到了理想,甚至还聊到了结婚生子。

可能是因为我们聊的时间长了,话题展开了,路小雨也没什么估计了,所以当晚我们真的无话不说了。

甚至我提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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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话题,路小雨都一一回答了我。

问题一:

我问:开学了,我们在一起去看通宵电影吧。

路小雨答:好的。

问题二:

我问:那后半夜要冷的话,我们就去小旅馆休息吧。

路小雨答:讨厌!

问题三:

我问:在小旅馆的时候,我们能钻一个被窝睡觉不。

路小雨答:流氓!

当晚说说笑笑,也不知道多久,我两个才挂了电话睡觉。

过年几天没什么好说的,吃喝睡。

等过了初八的时候路小雨就给我电话,说她去不了市里了,他哥哥,也就是佛爷自己坐车去学校了,没让家人送。

为此我们两个都深表遗憾,同时也是对佛爷的自私行径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和谴责。

而王彬过年在家里呆了几天,过了年后又是跑市里去了,不用说,还是去找个左轮儿,从王彬的心情和状态上来看,估计他是跟那个左轮儿成功勾搭上了。

这样的日子一晃又是十多天过去了,终于也是到了临近开学的日子。

母亲有些舍不得,就告诉我说,反正家里离学校也近,现在她也在家了,就让我一个星期回去一次。

我当时就反对了,因为那样的话,我跟路小雨的周末时光就完全被侵占了,最后跟她讨价还价才好不容易说到一个月一次。

开学前一天,我就跟路小雨打了电话,我说,我上午就会到,让她编个理由也早点去。

路小雨问我编什么理由,我说,让她告诉家人,就说下午班级要开班会。

路小雨夸了我句聪明,然后满心欢喜的就去找她父母说谎去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被父母送到了学校,跟他们道了别,我便一个人进了学校,我觉得我会是宿舍第一个到的,可是等我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宿舍已经有人了,我进门一看,覃永一个人在里面,他爬在**正拿着一本书在用功。

见我进来,覃永激动地站了起来喊了声:“疯哥。”

我见到覃永也是很激动,这特么是一个多月没见的兄弟啊!所以就跟他拥抱了一下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覃永笑了笑说:“我家离的比较远,当天来的话时间太赶,所以就提前一天来了。”

我还没说话,覃永突然问我:“疯哥,这两天我去食堂吃饭的,听到提前开学的高二和高三学生都在议论你,说什么咱们高一要开学了,疯子要回来称霸一中了,还说什么咱们要跟马芸和黑龙干架了,真的假的啊?”

我愣了一下说:“这特么绝对是谣言,虽然马芸经常小阴我一下,但是这个时候跟我开战绝对不可能的,对了,你听说咱们一中后来跟八中干架了没?”

覃永摇头说:“我就吃饭那会儿在食堂呆着,听不到太多的消息,平时我都在宿舍看书的。”

我知道覃永的性子,也就没再跟打探消息,而是跟他聊起了假期的事情。

覃永的假期跟无聊,他除了作业就是作业,几乎没有什么乐趣。

我问他过年有没有给王媛打电话,覃永害羞了好一会儿才说打了。

看覃永的表情估计也是很期待今天能见到王媛吧。

又跟覃永聊了一会儿,我看宿舍其他人还没来,路小雨也要等会儿才能到,就想着去高二部一趟,找找黑龙和马芸。

覃永看了半天说,说不想看了,想跟我出去转转,所以我就带着他一起往高二部走了。

我们两个去的时候正好是第一节课的课间,黑龙和几个兄弟搬着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

看到我后黑龙愣了一下,然后就缓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疯子?好久不见了,你这个假期可是牛逼了啊!”黑龙见我第一个句话。

而他背后几个兄弟则是齐刷刷站了起来,每一个眼神都对我特别的不友好!

我心里一紧,难道这黑龙真的要跟我干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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