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留学?”沙秋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在路上碰到了校长,将可优要出国的事告诉了沙秋。

沙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优要出国了?那,那南晨怎么办?他是那么喜欢可优啊!

怪不得刚才他那么着急地来找可优,他怎么受得了?

“校长,可优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出国留学啊?”沙秋不解,在這里不好吗?

“可优是个非常有前途的学生,她去美国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以后考研,读博士后,前途不可限量啊!”校长无限感慨地说,同时也颇为得意,毕竟,不管怎样,可优是从登云出去的。

“什么狗屁前途啊!”沙秋愤愤地骂道。

校长听到沙秋骂着脏话,大吃一惊,“你……”

沙秋不理会校长,头也不回地就朝湖边跑去,可优,你真是糊涂,南晨這么好的男人不要,留什么学啊!

来到湖边,已经不见可优的踪影,只看见南晨一个人站在湖边发着呆。

“南晨,你没事吧?”沙秋来到南晨面前,关心地问道。

“考博士后,对她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南晨喃喃地自言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沙秋。

“她太糊涂了,不行,我得去找她说清楚!”说着,沙秋就要去找可优,却被南晨拉住。

“算了,让她去吧。即使留住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我不想将她束缚住了,我也没這个能力。”南晨自嘲一笑,“让她去吧,做她喜欢做的事,她,开心就好。”

“可是南晨,她這一去,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沙秋真不明白,這两个人到底是怎样啊,這样一分开,可能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南晨的嘴角动了动,想笑,却发现自己的脸有点僵硬。想哭,眼泪却怎么都掉不下来。

巨大的哀伤充斥在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深呼吸一口,胸口却觉得很疼。努力露出笑,“我走了,她离开那天,我想我没有勇气去见她最后一面。替我告诉她,珍重。”

说完,南晨转身离开,白色的衬衫被风吹着,留下一个忧郁的背影,沙秋轻叹着,南晨,你這是何苦啊!

铁力士的美变幻无穷,从山下到山顶,景观层次截然不同,充满了诗情画意。雪线下是茂密的森林,冷松、云松依旧苍绿,而白桦林、杨树一片金黄,满山遍野叠彩万重。

花色奶牛悠闲踱步,叮叮当当地从高山坡地转移到山下牧场,栗色的山地木屋就像漂在這斑斓林海上的一叶扁舟。更有一些不知名的小湖小河,水是晴空般的蓝,荡漾着雪山的倒影。

晓晴和端木澈两人走在铁力士的山路上,阳光正好,晓风微凉。山林里响起鸟的欢唱,山野退去,小路伸延,牛铃叮叮当当在若有若无的远方,有点空空荡荡。

這真是个气定神闲的小镇。越往上走,四周水墨画似的雪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白栅栏围成的上行路渐渐被抛在身后,偶尔遇到骑着山地自行车的车手冲他俩笑着掠过,或遭遇出来闲逛的土拨鼠,真好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這里好美啊,真想永远都住在這里,无忧无虑,想干吗就干吗!”晓晴开心地在前面跑着,大声地叫喊着。

端木澈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晓晴的精力过人,這几天几乎都玩疯了,所有的项目都被他们一一玩了个遍。昨天还和他滑了一下午的雪,真是拿她没办法,但是,两个人都十分尽兴。

突然,端木澈的电话响起来,拿起一看,是宇赫。

自从来到這里,就没有和朋友们联系过,端木澈开心地接起电话,“喂,宇赫!”

(宇赫:“澈,你们两个在外面可真够潇洒的,羡慕死我们了!”)

“哈哈,羡慕那就带着沙秋也一起来。”端木澈心情十分好。

(宇赫:“你老大命好,我们都是劳苦命,我还在医院呢!”)

“呵呵,我们很快就回去了,下次你们两个去旅游,也好让我们羡慕羡慕。”

(宇赫:“澈,其实,本来是不想打扰你们的,可是,你知道吗?可优就要出国留学了,她拒绝了南晨,始终要离开,這一走,可就是永别了啊!)

“你说什么?”端木澈吃惊,“她拒绝了南晨?那,那南晨呢?他怎么样了?”

似乎听到了端木澈提到了弟弟的名字,晓晴转身看着端木澈,见他本来兴高采烈的一张脸已经由晴转阴,晓晴立刻跑了回来。

(宇赫:“南晨现在就是伤心,但他又不说出来,憋在心里,让人担心啊!你和晓晴什么时候回来?”)

“我知道了,我们会尽快赶回去的。”端木澈挂下电话,担忧地看向晓晴。

晓晴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是谁的电话?我听到你提到南晨?”

“晓晴,可优拒绝了南晨,她要出国留学了。這一走,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端木澈看着晓晴回答。

“什么?可优拒绝了?”晓晴顿时没了游玩的兴致,弟弟一直都喜欢可优,這样一来,他肯定伤心死了。

“晓晴,我等会会去查下最近的航班,我们尽早回去吧。”端木澈握着晓晴的手说。

“恩,我们快点回去!”晓晴看向端木澈,使劲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慢慢向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