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怔怔地看了一阵铁箱子上面的破洞,想了想让内卫把铁箱子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小箱子,见小箱子虽然外面完好但颜色已经发黑.天启让谈敬带人把大铁箱带走,见只剩下皇后和思琴还在就说:“你们猜里面还什么?”

皇后说:“臣妾觉得不管什么都是好事‰记住本站的网址:。”

天启问:“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想到了什么?”

皇后说:“皇上原来说这是见太祖的信物,臣妾觉得太祖已经归天两百多年,只适合在宗庙里拜见而不适合私见。而且臣妾有个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东西恐怕不是什么好物,总觉得里面充满了妖异的味道。”

天启没作声拿出钥匙打开小箱子,轻轻地取出黄玉细细一看,见黄玉的形状没变只是没有了温润的光泽。思琴说:“皇上,这东西估计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以前臣妾一见它心里不由自主地就会心跳害怕,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天启想了想说:“现在看来这玉确实通灵,里面原来蕴藏着未知的非常可怕的力量,这力量原本是该在五月十六来接引朕去跟太祖相见的,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提前十天出来了。”

思琴说:“听看守的内卫说从里面冲出来的是一黄一白两团光,其中一团是到乾清宫寻找皇上结果扎进地下引发地震,另一团光冲向皇城西南方向,结果引发了火药厂爆炸。既然两团光的力量都用完了,皇上也不会走了当然也没有变傻的危险了,恭喜皇上。”

天启苦笑了一下说:“既然如此,你就将这黄玉给朕缝在小帽上朕好天天戴。听说这是当年世宗嘉靖帝常年佩戴的东西,现在朕也学学他老人家,说不准能完成他老人家未完成的修仙事业。”

三天后,朝廷将这次事件定为地震外加火药厂爆炸,毁坏房屋上万间都集中在王恭厂周围,死亡五百三十余人伤者无算‖清宫损坏房屋六间其中一间地面可见一个深洞,外面修缮大殿的工匠死亡两千余人,多为摔死或摔成重伤无法救治而亡。朝中官员有三个侍郎受了伤,四个御史死亡其中两个是全家人都埋在一起,城里的兵将也有三十余人死亡伤者近百,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有个五千斤重的大石狮子也被爆炸引起的风ang刮走了很远。

天启让守城官兵在西校场搭建简易房屋,供灾民居住还免费提供食物和饮水避免骚乱,并下令将城中的尸体裹好集中拉出城焚烧后深埋,避免在天热的情况下因尸体腐烂引起瘟疫。好在朝廷刚刚得了一批银子正好拿来救急,不过算了一算就算把事情摆平了估计银子也花光了,这让户部尚书左光斗连连哀叹这户部就是个受穷的命。

当然,传来的也不全是让人心情沉重的坏消息,一个在乾清宫大殿旁负责搭建脚手架的工匠头,在脚手架垮蹋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乾清宫总管谈敬,拉住谈敬红着眼睛声嘶力竭地说:“我原来的搭建方案不是这个样子的,当时我认为还要增加木头多加支点,但他们说为了省事可以少用几根木头,这次脚手架垮掉的责任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谈敬当时都被摇懵了,见这个工匠头抓狂的样子实在可怕就顺着他说:“好,不怪你不怪你!”说完就去找天启看皇帝是不是出事了,这个工匠头一听谈总管说不怪他当时就幸福得晕了过去。可见人最大的幸福并不是有多少钱,而是能够躲掉自己不能承受之压力,这事一传开也让大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能感受到那么一点轻松气氛。

据说还有两件事也可让人一笑,一个是乾清宫外负责监视工匠的锦衣卫的事,说地震发生时一群人站都站不稳全躺倒在地上,一个军官挨着墙被压在最下面动弹不得,随着大地的左右摇晃他的额头就不住地往墙上撞,最后都流出血了他都不知道,起来后还在问:“你们谁受伤了?你们谁受伤了?”最后发现没人受伤摸了摸自己有点疼的额头才知道自己受伤了,这说明人一紧张所有的触觉、痛觉都是迟钝的。

另一件事是由一个赌徒嘴里冒出来的,他说他一大早就跟人上茶馆里玩牌,带了一吊钱一个时辰没到就输光了。他想欠两手但其他几个让他回去拿,说还要玩一天老欠就没意思,结果他一出来没走几步就发生地震加爆炸了,除了他其他人全埋进去了没一个跑出来。他还得意洋洋地说:“俺虽然输了钱但捡了条命,这几个鬼赢了我的钱真就变鬼了,看来有时候输点钱也不是坏事。”

上面几件事最多让人一笑,但发生在军务院军参处御史倪元璐身上的事,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从天启命令倪元璐主管火药的安全以后,倪元璐每隔两天一大早就要去王恭厂和北校场等几个关键地方巡视一圈,用他的话说就是小心谨慎一百次都不嫌多,粗心大意一次就足以让很多人后悔莫及。虽然火药厂最后还是爆炸了出了大事,但跟他无关所以也怪不到他头上。

话说五月初六那天他刚刚去王恭厂检查完,坐上四抬大轿就往家走,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就是爆炸产生的强气ang一路席卷而来。现在是五月正是天热的时候,不管男女都穿的少还穿得宽松,强气ang席卷而过就把所有人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剩下一大街光溜溜的男女面面相觑。男人都还好说无所谓,女人那是面红耳赤地到处找遮羞的东西哪怕是木板瓦缸挡在身前也行。

倪元璐虽然是个官,但在自然的力量面前官民都是平等的,他的优势是个子矮身体结构紧凑,只被气ang脱去了外衣还给他仕件短衣短裤,连轿顶子和轿帘子都被吹跑了只剩下个空轿子。倪元璐正在发愣就听见有人在叫他:“这位大哥,能不能帮我个忙,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我现在这样没法见人,回家也会被我爹打死的。”

倪元璐寻声一看,只见路旁一个约有十五六岁的少女在喊他,由于全身**所以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尽量用手遮住重要部位。倪元璐说:“姑娘,我身上也就这唯一的一样了,脱给你我又怎么办?我也要脸面啊。”

蹲在地上的姑娘带着哭腔说:“大哥,你是男人怕什么?我们女人如果这样回家以后被人笑也笑死了。”

倪元璐一想也是,就说:“姑娘,我最多把这件内衣脱给你,裤子是万万不能脱的,如果你不避讳我就把你抱到轿子里抬回家,这轿子好歹也有个遮挡。”

姑娘想了想只有点了点头,倪元璐脱下贴身短衣批在姑娘的身上,然后说了声“得罪”就抱起姑娘放进轿子,自己看了看估计也坐不下两个人,就让轿夫抬着轿子自己穿着条短裤跟着轿子走。

走到姑娘说的家门口时,发现这处人家的房子已经被震垮变成了墓地,只门口站了个灰头土脸的人,小姑娘换这人叫爹。一见这种情形倪元璐只有说明情况并问这倆父女有没有其它地方去?没有的话就到他家暂时存身等一切好了再说。父女倆一听有人肯收留他们顿时大喜,千恩万谢后一群人转过轿子直奔倪元璐家里而去,谁知道回到家后倪元璐的老婆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