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王午剑脸色一沉,一字一字喝道,“现在我告诉你,用不了四十天,一个月之内我便会至你于死地!”

“哈哈哈哈……我劝你省省吧,小午同学,留一口气做你应该做的!别让你的朋友也跟你一起回老家。”钱嘉道,“哦,对了,老爷子要见你。”钱嘉说到老爷子之时,面色诡异地一变,似抵触,又似不满,总之,王午剑从他微妙的变化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一些有关他们父子之间不和的迹象。

但他的心绪却稍稍紊乱几分,如此看来钱家人真的是给自己耗上了,他们是确信自己知道残图的下落,所以利用这次拓拔下手陷害,而且未来还会不择手段,至于钱嘉的威胁,也许眨眼之间便能成为现实。

“天桥图残图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多少人想用命来换都换不来,哼哼,这么容易就给你?”王午剑秉着一口冷气挑眉反问道,他并不惧怕钱嘉,但他却畏惧于他们掩藏的实力,能够困住五个灵皇境界的强者,足以说明他们有无比强大的实力或者强大的后台。

“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反正四十天之内我若拿不到残图,嘿嘿,你就等着和你最亲密的朋友们一起上路吧!”钱嘉说着看了一眼尉迟妍,“至于老爷子那儿,你随便说点什么就行!”

王午剑和尉迟研同时蹙眉惊愕,而钱嘉的脸上更显阴沉,他的双眸眯成一条尖锐的细缝,脸面极度狰狞,阴煞的气息内似乎吐露出一句话:“你敢在老爷子面前乱说一个字,立刻让你碎尸万段!”

王午剑拳头黯然紧握,虽然不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有何间隙,但可以认定他父子俩真是鬼打鬼,如此一来便可以借助他们之间的缝隙行事便利。

“那我也很清楚的警告你,倘若他们受到一丝一发的伤害,有关天桥图残图的一切都会埋在我的脑子里!”王午剑沉着脸冷冷地说道。

“哼!那咱们走着瞧吧!三天以后我会派人来这里接你,希望能乖乖地呆在这里修养,告辞了,小午学弟。”钱嘉站起来阴笑道,言毕,冷哼一声走出房门。

王午剑一直以微弱的魂力支撑着身体以做出强硬之态,此刻钱嘉一走他强打起的精神立刻酥软下来,几乎坐立不住,若非依着桌子,他已栽倒在地。

“你快去躺着吧!”尉迟妍虽然由于刚才之事脸色略显微白,但水眸中却含着无限关切之意走过来准备扶起他。

王午剑摆手摇头苦叹道:“你本不该来的,这次真的连累你了。”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打算怎么办?”尉迟妍没有表现出丝毫后悔的样子,眼眸中的关切之意被担忧之色所代替。

“钱嘉年轻气盛,下手歹毒,而且野心勃勃。不过看起来他们父子不和,我只能利用这一点来取胜,至于具体怎么做,我现在也不知道,总之有些乱,我需要帮助,麻烦你回黑土岭一趟帮我找一些住手来。”王午剑注视她说道。

她此刻就站在他身前两步外,轮廓毫无遮掩地露在他的眼前,玉│峰傲挺,那件紧身精装非但没有掩饰住它的丰满反而将之吕凸于外,令人瞎想纷飞,纤细的蛮腰下丰厚的美│臀微微翘起,箭筒裙下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一双薄底踏雪鞋内应该有一对美如精玉的女足。

“不行。”尉迟妍粉唇微启,果断地拒绝了他的要求,“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下落,而且钱嘉已经知道你在这里,我要带你离开这儿。”

“呵呵……”王午剑轻松嘻笑,不料她能如此为自己着想,心下多了几分感激和欣喜,“不用了,没有用,他一定布好暗线盯着着我呢,去哪儿都一样,倒是你得小心了。”说道这里他露出担忧之色。

“我不会有事的,他还不敢动我!”尉迟妍冷哼一声毫不在乎地说道,她的话中之意以及此话所依仗的,王午剑都能明白,作为武灵界第一大家族,她压根就不把钱家这样一个只是在圣武城中有名的家族放在眼里,她坚定地问道“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王午剑心中小吃一惊,他相信只要自己提出要求她多半会答应,却没想到这个高傲的尉迟家族三小姐居然会主动提出援手,而且看她认真的样子确实不是客套之语。

“嗯,我真的需要。”王午剑郑重地说道,“我想知道钱乾的为人以及他们俩父子之间的关系,你能帮我查一下吗?哦,对了,钱宅远不止我们所看到的那么强大,它的实力远在你我估计之上,如果不能查清他们的底细,恐怕我们很难在这场较量中取胜。”

“嗯,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尉迟妍细眉微蹙,略一思索后坚定地说道,说着便拿起长剑。

王午剑害怕她受到钱嘉的伤害,想让她晚上再动身,但倔强的尉迟妍根本不予理会,胸有成竹地走出房门。

尉迟研一走,阵阵愁云便笼罩在王午剑脑海中,脸庞上,他独自坐在屋子里,内心的惆怅愈加增多,原本还想主动去找钱嘉问个明白,却不料钱嘉自己找上门来,而且毫无顾忌地道明一切。

“天桥图,天桥图……”王午剑心中反复嘀咕着,他虽然也对之感兴趣,但只是因为父命。但他却想不出为何传说中的天桥图对世人的诱惑竟如此之大,传闻它能让父子相残,果然,钱氏父子这对实例便真在上演,而且参演的还有他自己,甚至他就是这场惨戏的编剧,甚至导演。

然而这次的赞助商不仅是他自己的生命,更有人生中第一批要好朋友。

家族,王氏家族,寻求家族的帮助!这是王午剑在这种困境下的第一反应,也是他自觉唯一解决问题的捷径,但是……

“不能给家族丢脸,更不能添麻烦,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让家族卷入,我已经长大,我的事情我一定要自己处理!”王午剑碰一拳落在桌子上,四个桌脚在地面一颤,尘土围绕桌脚缓缓升起又降下,手上的部分伤口再次裂开,但他的神思早已不再这点痛楚之中,俨然忘却,“不能再铤而走险了,我必须得有一个周密的计划与之周旋才能确保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