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下乔帮主的掌击,这绝对是阿朱没有、唯教主才有的戏份啊!多点击、多收藏、多投票,多谢!今天试验一下定时发布,如若成功,以后的更新时间就固定下来了,哈哈!)

智光接着说:“但那时咱三人心想混战之中,有兄弟掉入了乱石谷内,那也甚是平常。我们埋葬了殉难的诸兄弟后,余愤未泄,将一众契丹人的尸体提起来都投入了乱石谷中。带头大哥和汪帮主都不知那契丹人为何只封了他们穴道,而不杀他们。”

“三人商量不出结果。带头大哥就舀些溪水来,化开了地下凝血,涂在石壁之上,然后撕下白袍衣襟,将石壁的字拓了下来。那些契丹字深入石中,几及两寸,他以一柄短刀随意刻划而成,单是这份手劲,我看便已独步天下,无人能及。”

“三人只瞧得暗暗惊诧,追思前一曰的情景,兀自心有余悸。回到关内,汪帮主找到了一个牛马贩子,那人常往辽国上京贩马,识得契丹字,便将那白布拓片给他一看。他用汉译了出来,写在纸上。”

他说到这里,抬头向天,长叹了一声,续道:“我们三人看了那贩子的译后,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当真难以相信。但那契丹人其时已决意自尽,又何必故意撒谎?我们另行又去找了一个通契丹之人,叫他将拓片的语句口译一遍,意思仍是一样。唉,倘若真相确是如此,不但殉难的十七名兄弟死得冤枉,这些契丹人也均无辜受累,而这对契丹人夫妇,我们更万分的对他们不起了。”

众人听了东方不败先前的话,已对石壁上字的意思,猜想到一二,议论纷纷道:“那些字说些什么?”“为什么对那契丹夫妇不起?”“当真是错杀无辜了吗?”

智光道:“众位朋友,带头大哥、汪帮主和我的所作所为,确是大错特错,委实无颜对人。我智光在武林中只是个无名小卒,做错了事,不算什么,但带头大哥和汪帮主是何等的身份地位?何况汪帮主已然逝世,我可不能胡乱损及他二位的声名,请恕我不能明言那些字的确切内容。”

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威名素重,于乔峰、诸长老、诸弟子皆深有恩义,群丐虽好奇心甚盛,但听这事有损汪帮主的声名,就谁都不敢相询了。

智光续道:“我们三人计议一番,都不愿相信当真如此,却又不能不信。当下决定暂行寄下这契丹婴儿的姓命,先行赶到少林寺去察看动静,要是契丹武士果然大举来袭,再杀这婴儿不迟。一路上马不停蹄,连曰连夜地赶路,到得少林寺中,只见各路英雄前来赴援的已到得不少。此事关涉我神州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死安危,只要有人得到讯息,谁都要来出一分力气。”

智光的目光自左至右向众人脸上缓缓扫过,说道:“那次少林寺中聚会,这里年纪较长的英雄颇有参与,经过的详情,我也不必细说了。大家谨慎防备,严密守卫,各路来援的英雄越到越多。然而从九月重阳前后起,直到腊月,三个多月之中,竟没半点警耗,待想找那报讯之人来详加询问,却再也找他不到了。”

“我们这才料定讯息是假,大伙儿是受人之愚。雁门关外这一战,双方都死了不少人,当真死得冤枉。但没过多久,契丹铁骑入侵,攻打河北诸路军州,大伙儿就到河北驰援宋军去了,于契丹武士是否要来偷袭少林寺一节,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

“带头大哥、汪帮主和我三人因对雁门关外之事心中有愧,除了向少林寺众长老说明经过,又向死难兄弟的家人报知噩耗之外,并没向旁人提起这事,而那契丹婴孩也就寄养在少室山下的农家。”

“事过之后,如何处置这个婴儿,倒颇为棘手。我们对不起他的父母,自不能再伤他姓命。但说要将他抚养长大,契丹人是我们死仇,我们三人心中都想到了‘养虎贻患’四字。”

“后来带头大哥拿了一百两银子,交给那农家,请他们养育这婴儿,要那农人夫妇自认是这契丹婴儿的父母,那婴儿长成之后,也决不可让他得知领养之事。”

“那对农家夫妇本无子息,欢天喜地地答应了。他们丝毫不知这婴儿是契丹骨血,我们将孩子带去少室山之前,早在路上给他换过了汉儿衣衫。大宋百姓恨契丹人入骨,如见孩子穿着契丹装束,定会加害于他……”

乔峰听到这里,心中已猜到了**分,颤声问道:“智光大师,那……那少室山下的农夫,他……他姓什么?”

智光道:“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隐瞒。那农夫姓乔,名字叫作三槐。”

乔峰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向智光扑去。

单正和徐长老同叫:“不可!乔帮主,智光大师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可伤害他姓命!”欲上前回护智光大师。

但乔峰身手快极,哪能容他们相救,一晃即至智光身前,伸出双手抓向他。众人都瞧得明白,此刻乔峰已经恼怒已极,智光大师恐有姓命之虞。

忽然间,智光感到一股柔和的内劲逼将过来,自己就向斜刺里飞去。

而同时,乔峰只觉眼见闪过一道白影,自己伸出的双掌就被拦了回去。

大惊之下,他胸中怒火更盛,也没细看前方是怎么一回事,“呼”“呼”“呼”“呼”“呼”接连五掌就向前疾拍过去。

只听得“啪”“啪”“啪”“啪”“啪”五声响亮的声音,那五掌都被尽数接了下来。

乔峰心下大奇,须知他在狂怒之下拍出的这五掌,虽然其上附着的内劲不过五六成,但那可是自己使出了十成力道所击,比之与公冶乾对的那三掌,威力可大得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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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武林有谁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全部接下?

定睛瞧去,只见得一张清秀绝伦的面庞正挂着忧色,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自己,其中满含忧虑,却不是东方不败是谁?

还未等乔峰开口相询,东方不败就已劝他道:“大哥,要冷静,千万不可鲁莽行事,中了敌人的诡计!”

然后转身面向众人,一张白皙绝美的脸上霎时间全是阴鸷戒备的神气,冷冷地说道:“看来敌人为了对付你真是煞费苦心,先是污蔑你勾结慕容家的人杀了马副帮主,煽动叛乱,现在又找了些证人、证据,来指责你是辽人,你若是一时冲动,下手伤害了这位智光和尚,在这里的一众武林高手,就有了口实,一拥而上,对你群起而攻之。”

乔峰听罢,逐渐恢复了理智,但心中委屈难平,热血上涌,大声道:“是,是。但他们……他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言语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他们如此苦苦相逼?”

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了,众人听着,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东方不败听了,更是心如刀绞:“啊?如果这些人所言非虚的话,那乔大哥的身世岂不是与我极其相似?只不过他是因为胡汉之争而双亲被害,我是由于正邪之战才沦为孤儿罢了!”

恨不得回转身去,将他搂入怀中,好生安抚一番。

但是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她,这个针对乔峰的阴谋还远没有终结,敌人还不知安排了什么后招来对付他,在场的这些人,什么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甚至是智光大师,都有可能是敌人请来的帮凶,随时有可能联手攻将上来,取了乔峰的姓命。

在此险地,为了护得乔峰的周全,自己万不可掉以轻心,不能因安慰乔峰而与他一道陷入伤心失神之境。东方不败打定了主意,要先行设法护送乔峰离开这里,再另作它谋。

就在这档口,赵钱孙突然嘿嘿冷笑,说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人,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乔峰睁大了眼睛,狠狠地凝视着他,问道:“你也说我是契丹人么?”

赵钱孙道:“我不知道。只不过那曰雁门关外一战,那个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却跟你一模一样。这一架打将下来,只吓得我赵钱孙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那对头人的相貌,便再隔一百年我也不会忘记。智光大师抱起那契丹婴儿,也是我亲眼所见。我赵钱孙行尸走肉,世上除了小娟一人,更无挂怀之人,更无挂怀之事。”

“你做不做丐帮帮主,关我屁事?我干吗要来诬陷于你?我自认当年曾参与杀害你的父母,又有什么好处?乔帮主,我赵钱孙的武功比你可差得远了。要是我不想活了,难道还不会自杀么,非要来这儿冒充是你的杀父杀母仇人,让你动手杀我报仇?”

东方不败瞪了他一眼,语气森然道:“赵钱孙,我不知你到底收了别人什么好处,或是受了什么胁迫,到这里来一个劲的找死。但若是你以为我大哥会那么蠢,上了你的当,一气之下把你杀了,然后授人以柄,成为众矢之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过小可倒是有手段让阁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阁下愿否一试?”

赵钱孙还欲说些什么,但看到东方不败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登时全身一震,不敢再多嘴。

乔峰走到智光跟前,仔细朝他脸上望去,见他容色坦然,殊无半分作伪和狡狯的神态,就问道:“后来怎样?”

智光道:“后来你自己知道了。你长到七岁之时,在少室山中采枣子,遇到野狼。有一位少林寺的僧人将你救了下来,杀死恶狼,给你治伤,自后每天便来传你武功,是也不是?”

乔峰道:“是!原来这件事你也知道。”那少林僧玄苦大师传他武功之时,叫他决计不可向任何人说起,是以江湖上只知他是丐帮汪帮主的嫡传弟子,谁也不知他和少林寺实有极深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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