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连忙命车夫追上去,大声喊:”爷,爷,你要走路回去么?“

萧风冷眼瞪他,墨竹细细笑着,掩饰心中的不安,赔笑道:”爷,这里离客栈还有几条街呢,您还是上车吧!”

萧风的脸顿时肃然起来,他走近那匹高头大马,拍了拍马头,“兄弟,爷都不爱搭理你,你跑这么欢实,没出息!”

墨竹汗颜,他家爷什么时候有这自言自语的毛病了,也不知道说的是马还是自己。

正腹诽着,萧风忽然滑出一把匕首,一下砍断了套着马车的绳子,翻身上马,腿狠踢一下马肚子,嘶鸣一声,得得得地跑走了。

“爷,你也不等等我!”墨竹欲哭无泪,只好看着一人一马远去。

沈倾城站在门口还没进去,看到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把他得罪了么?一个大男人,没想到这般小肚鸡肠,她摇摇头,转身推开虚掩的门进了屋子。

“小姐来了,浣纱姐姐!”里面飘出一道银铃般的女声,一个活泼的人影出来。

“浣秋,你爹的伤好些了吗?”沈倾城含笑看她,浣秋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渗着细汗,看来正在干活

“多谢小姐关心,我爹好多了!”浣秋没了烦恼,原来是个如此开朗的小女孩,沈倾城不由被她感染了,笑容也真了几分。

沈倾城去偏房看了浣秋爹,老汉见了她,忙着要从**下来见礼,沈倾城忙摆手道:“秋伯你快躺下,别添了新伤就麻烦了。”

浣秋爹一听连忙放弃下床,感激地对沈倾城作了个揖:“小姐菩萨心肠,小老儿捡回一条命,以后一切就听小姐的!”

沈倾城不置可否地一笑,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多口饭,相信以她的力量,还是养得起的。

屋子本来就整洁,浣秋又里里外外忙活了几天,简单收拾了下,屋子便有了人气。

“真舒服,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沈倾城伸了个懒腰,心头前所未有的畅快,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一个全新的自己,自由的自己,她要为自己而活。

想到这个她就充满了力量,对浣纱和浣秋道:“我去药铺走一趟,秋伯的药快用完了。”

浣秋感激地道了谢,要跟着去,沈倾城忙拉了她:“没什么事,你就负责屋子里的活吧,照看着你爹些,我们很快就回来。”

浣秋眼神一黯,浣纱忙道:“小姐累了,你烧些热水备着吧,你来了我也好偷点懒啊!”

浣秋立即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地去了厨房,沈倾城笑着看浣纱道:“看不出,你倒使唤起人了!”

浣纱吐了吐舌头,主仆两个出门往同仁堂的方向走去。

苏越治看着萧风和沈倾城两人的身影的身影消失,才小声吩咐身边的幕僚:“刘澈,去查查九爷来江南有何公干!”

“是!”那人连忙应了。

苏越治顿了片刻,又吩咐苏如海道:“去盯着点,别隔两天又出来丢我的面子!她若是再徇私护短,让她一起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