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还没走,连忙上来说明情况。

“侯爷,大少爷的病症也跟大小姐一样。”他有些战战兢兢的,行伍出身的苏侯爷可不是什么有耐性之人,出问题的是他的嫡长女和长子,他生怕他的怒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苏侯爷对王太医多有敬重,微微颔首道:“本侯的病多亏太医才能平息,不知道今日犬子是为何发病?”

王太医道:“大少爷也是遗传,以前未曾发病,这次应该是有诱因引发。”

苏越治急道:“什么诱因?”

王太医沉思片刻,道:“据说大小姐对动物毛屑过敏,吸入便导致病发。而我方才检验发现,大小姐喝下的那碗药里,就含有动物毛屑,虽然被弄成了很短的小段,但是附在喉咙直达肺部,还是极易引起病发,而大少爷的症状跟大小姐相似,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苏越治勃然大怒,一掌拍翻了桌子:“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本侯府中害我的儿子和女儿,苏如海,传我的令,此事彻查,不然,侯府岂还能有宁日?”

苏如海就是方才传信的管家,听主子发话,忙出来应道:“是,侯爷

!”

王太医在府中不能久留,对沈倾城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便离去了。

“事情是怎么回事?当时屋里伺候的人呢?”苏越治看向苏婵娟屋里的两个丫鬟,绿燕和蓝草吓得腿直打颤,忙扑通一声跪下。

华嬷嬷也忙跪下道:“回侯爷,酉时三刻,我和绿燕端了药给小姐送来,因为烫所以一直搁着没喝。后来二小姐带着大少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争执起来,二小姐就要去找夏姨娘,大小姐忙追出去,丫鬟们也都去劝了。二少爷身边带了丫鬟的,大家并没注意大少爷,不知怎的就喝下那碗药了,奴婢该死,任侯爷发落!”

华嬷嬷毕竟是经年的老嬷嬷,虽然吓得不轻,说话磕磕绊绊却还算有条理。

苏越治皱眉,指着苏伊谨身旁的一个小丫鬟问:“黄莺,你来说!”

黄莺颤颤巍巍地跪下,委屈地哭诉着:“回侯爷,大少爷见大小姐和二小姐出去了,就在屋里玩,发现桌上有一碟蜜饯,就吃了些,又觉得口渴,瞧见桌上有只碗,就、就……”

“胡闹!那是药,不是茶水!”苏越治一拍桌子,所有人都吓得噤了声,他手一挥,“王太医说了,药里有问题,夏荷,你好好照顾谨儿,还有婵儿也要放在心上。”

“是,侯爷!”夏姨娘委委屈屈地拭着泪应了。

苏越治又看了眼宛姨娘道:“宛容,这件事就交给你,务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宛姨娘福了福身:“侯爷放心,府里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宛容定会查清楚,让侯爷没有后顾之忧!”

苏婵娟和苏伊谨都好转了,厨房里夏姨娘亲自盯着熬药,绿燕和蓝草也在。

苏越治下令,侯府中所有人不许进出,以防疑犯逃脱。当夜,众人草草吃了饭,侯府大厅便灯火通明,就今日之事势必要抓到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