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殷阿宝告别后独自一个人回到雅颂居,远处就看到公寓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心下警惕的把包紧紧的抱在胸前,放慢脚步靠近那个黑影,从身高背影上来判断这绝对是个男人。

看来明天包里得准备些防身的工具,这快过年了单身女性很危险。

“站住,见到我怎么绕道走?”

黑影突然出声,吓的竹晏龄条件反射的把怀里的包使劲往黑影扔去。

“啊!有坏蛋啊!强抢良家少女了!!快来人……”

闭着眼睛使出吃奶的力气喊着,还没鬼哭狼嚎完就别捂住了嘴巴无法出声。

这一下心里更是害怕到一定程度,连腿都是在不停颤抖,会不会明天报纸新闻就会报道出来‘少女傍晚下班回家命丧歹徒之手’?那一定要是头条啊!

“唔……你放开我!”

一口咬住男人的手掌心,挣扎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全是同归于尽的感觉。

“有本事你就捅死我,不然就是我捅死你!”

“哈哈!”

捂住她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是很大声开朗的笑,双臂改环住她的腰,俯下身与她脸贴着脸。

“我哪里舍得捅死你,不过你这小没良心的倒是有可能。”

这样亲密的动作让竹晏龄惊恐万分,心想这难道是要劫色吗?那她一定以死为燕南生守身如玉!

不过熟悉的味道和体温让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这不是消失了两天的那个男人是谁?怪不得她刚才听着声音那么的熟悉。

“你……”

给她吓的心脏都揪在一起还敢调笑她,这死男人不想好了是吧?平复着紧张的心情,一个手肘就往后撞去,力道加了十成十。

“呃…你要谋杀亲夫?”

刚才那一口咬的就不轻,感觉手掌心里都应该破了皮,这一下撞得更不轻,肚皮上不青也得紫。

“我还说你谋杀亲妻呢!大半夜装什么采花大盗吓唬人?我这心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不满的控诉他的罪行,挣扎着要从怀抱里出来,燕南生见状把她扳向自己。

“连我都认不出来,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那个……我今天没带隐形也没带镜片……”

“……”

燕南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丫头近视眼却总认为自己不用戴眼镜也能看清楚,以前他每次提醒她戴眼镜的时候她总会说:“我只是近视眼不是瞎,不戴眼镜也能看清楚。”

每次她一这样说他就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在她身后看着她,让他无奈又想笑。

因为刚才动作太大太用力,隐藏在棉手套里的手心的伤好像开裂疼的厉害,隐忍着不被发现的皱了皱眉,鼻尖上渗出冷汗。

这样轻微的动作还是没能逃过燕南生的眼睛,再说他怀抱里绷紧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

“先上楼。”

没有询问她是怎么了,只是打横抱起她避开她的手带她上楼回到她的小家里。中午竹晏龄不想让燕南生知道的事情燕南生最后还是知道了,因为医院里有他派过去保护她的人,可以说她每天发生的事情有89%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当然他不知道小丫头要瞒着他的事情,不然非得暴走不可。

“把衣服换了出来。”

一路抱她进了卧室放到**,打开衣柜拿出一件容易穿的套头无袖睡裙给她。

“我先去做饭,换完衣服就出来。”

吻了吻她的额头出去,并没有直奔厨房而是从壁橱里拿出医用急救箱,小丫头的家他来过的次数不算多,却把屋子里的一切都知道的很明白,比自己的家里还清楚不过。

竹晏龄颤抖着手把手套摘下,有很费力的剥光全身的衣服换上睡裙,做完这些已经全身大汗,手心疼的直哆嗦,幸好燕南生没没发现,不然她真不知道也没精力跟他解释。

想去洗个澡,发现纱布上已经殷红一片,无奈只好去客厅里找急救箱来处理伤口,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出去,发现急救箱已经摆在了茶几上。

他受伤了吗?

心中疑惑,想要去厨房里看看他,一直背对着她的男人像心电感应般转过头来。其实在小丫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听见,不过等了半天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先在沙发上坐一会,饭马上就好。”

竹晏龄想偷偷拿走急救箱回卧室里,可燕南生已经把粥端上了餐桌,还示意她过去。

“今天晚上吃粥好吗,菜也是清淡的。”

因为知道她受伤,所以特意做了清粥小菜给她,晚上如果自己饿了就在做夜宵吧。

听话的坐在沙发上看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一股暖意和甜蜜渗透心脏,好像手心也没有那么疼了。

等他把一切都摆上桌,她便起身,却看到男人连围裙都没摘就大步走向她。

“别动,先把伤口处理好再吃饭。”

竹晏龄闻言一缰,他知道自己受伤了,她该怎么说。

来不及想什么,本能的就说:

“我没事的,就小伤……”

燕南生不理她,拉她坐下,把手摆在自己的腿上。如果这样的伤算小伤,那给她一枪都不算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