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点儿劲儿,早上没吃饭么?嗯,对,就这样,很舒服。”

给予推开病房门就听见暧昧的叹息声夹杂着让人遐想的对话飘出来。

揉揉耳朵,纪予怀疑自己走错了病房,平时冷淡的快成冰柜了的首长大人什么时候发出这么...满足的喟叹?

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重新退到门外,看了一眼病房号,是1808没错啊。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门。

“舒服了么?手都酸了,还要什么服务么?”

娇柔婉转的女声像一道惊雷炸的纪予呆愣在原地。这...这...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首长您这个样子真的...好么?

但到底是缉察兵出身,又在燕南生身边浸**多年,尽管很惊讶很好奇,纪予还是快速退到病房门外把门轻轻地合上。这要是让首长大人发现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在门外立正站好,屋内又传来几声东西倒了的呯呯声,纪予赶紧默念三项注意八大纪律。没过一会儿病房门被打开,竹晏龄端着托盘出来,看到门边站了一个人吓了一跳,低下头快步走远了。

纪予看向竹晏龄离去的背影,心想首长大人到底干了些什么能让人家小护士脸红的要滴血,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儿不对劲儿……

“将军和夫人将在一个星期后乘坐军方专机回到盛京,同行的还有佘寓言将军;我们发现医院内和医院外都多了些不明人,表面上很正常,实际却形迹可疑。”

纪予一本正经的报告,眼睛却不时的瞄向半靠在**耳朵通红的首长大人。

“通知莫少校来见我,不要让第三方知道,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报告。”

纪予发现今天的首长大人和往常很不一样,冰冷的pokerface有了龟裂松动的迹象,耳朵通红,精壮的上身泛着潮红,声音说话的声音竟不是无感情的冰冷,而是带了性感的微哑。

哎,这是要变天的节奏么?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正常?

“这是竹晏龄的资料。”

纪予将手上的文件袋递到燕南生的手上。

“出去吧,加强医院周围的巡视。”

赶走了纪予燕南生重新阖上双眼,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才香艳的一幕幕。

今儿个燕南生特意赶走纪予让他探听消息去,从醒了就没下床,好整以暇的等着竹晏龄。

以前的他绝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尤其是现在还处在是非关头。他不是无聊的男人,对女人的认知除了母亲之外少之又少,像这样将一个小丫头的话放在心里并付诸行动和心思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可能病人想的和没生病时都不一样,他并没感到自己的反常。

八点一到,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却没有一点声音。燕南生知道定是她来了,因为他发现竹晏龄走路和呼吸都不带声的。

视线里出现一抹浅蓝色,清新的像是乌镇五月份一碧如洗的天空。

“早上好。”

竹晏龄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自然熟稔。

“早上吃过饭了么?昨晚感觉怎么样?”

不在意燕南生是否搭理自己,继续自己竹氏招牌微笑,亲切自然的恰到好处。

“都没有,饭菜还在路上。”

说罢,一个脸生的小帅哥提着刚出锅的粥和早点出现在病房,竹晏龄接过倒在碗里摆在小桌子上。

“去办事儿吧。”

燕南生把小帅哥安排走,开始心无旁骛的接受竹晏龄的护理。

“先扶我去卫生间,三急还未解决。”

这个……竹晏龄小愣一下,没转过弯来。

“今天早上纪予请假,没人帮我。”

“额,哦,您小心一点儿。”

回过神来,赶紧把桌子撤掉。

“您进去吧,我在门口。”

竹晏龄扶燕南生走进卫生间。在门外等着时候,竹晏龄倒是挺好奇这样一个男人。燕南生对于竹晏龄来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怪不得殷阿宝曾经告诉自己,这等军区总医院里的病人都非池中之物,不少走关系花钱想留在这里的大都都有这些心思。

重新把桌子放好摆上饭菜,竹晏龄看着他盯着自己不动,心想这也没伤到脑子啊,怎么不知道吃饭?

“饭菜不合胃口?”

“平时都吃这些。”

那怎么还不吃?不会是要自己喂他?真是大爷范儿。

“我喂你?”

“嗯。”

将椅子搬到床边,竹晏龄坐下,左手端起粥碗,右手拿起长匙;妈蛋的,碗是水晶碗,匙是素银长柄雕花匙,粥是陶朱公馆的小米鲍鱼粥,有助于伤口愈合。平常人家哪里讲究这些啊,水晶碗全都是玻璃的,资本主义啊资本主义。舀一勺粥吹了吹送到燕南生嘴边,他倒是不含糊一口吞掉。

喂完早饭,燕南生开始他的奴役大计。

“我要刷牙。”

“头发不舒服。”

“身上也不舒服。”

泥煤啊,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可是病人就是如同上帝般的存在,这样镶金边的病人是上帝他爹般的存在啊!

无奈的撇撇嘴一脸我不想干,但是手上却没停下。伺候好燕南生刷牙,开始给他洗头;墨黑的发丝硬挺,略微扎手,倒上洗发水揉出泡沫用柔软的的指腹轻轻摩擦头皮,舒服的让人直闭眼。

擦洗身子时,问题就来了。上半身还好办,下半身其实也好办,但到竹晏龄身上就略微不想办了。实习时不用护理病人,工作后也是坐班查房,实打实的为男人擦身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深吸一口气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绝,把病号服裤子褪下,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副人体穴位图而已,只是图!可是当看到茂密丛林里蛰伏的粗长时,还是呼吸一滞,小脸瞬间爆红如滴血。

一股独属男性的麝香气息,非凡的尺寸,这跟书上和尸体看到的真的...很不一样。

燕南生头一次被年轻的小姑娘扒了裤子还盯着看那么长时间;本以为竹晏龄不会好意思,却没想到扒的如此干脆还明目张胆的盯着看。饶是淡定如斯,也不可抑制的耳根通红。

“咳....”

燕南生不自然的抿嘴轻咳一声。

竹晏龄回过神来,将干净湿润的毛巾轻覆其上,一只白皙的小手轻轻托起,环绕擦拭。

微凉滑腻的触感让燕南生把心里一悸;嫩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环动的感觉,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小腹升起,沿着脊髓传递到大脑,一瞬间的空白,呼吸急促起来,不争气的硬了.......

禁欲三十年,自制力强大的不似凡人,怎么就在一个看起来还像个学生的小丫头面前破功了?!燕南生觉得自己三十年真是虚度。

感觉到手里的变化,竹晏龄眼皮猛跳,放下不是,继续不是,浑身燥热,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小巧的耳朵成了粉红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心里默念《心经》,平复一下呼吸,不动声色的移到大腿上,心中一阵腹诽;

艾玛,首长大人到底是什么兽啊?怎么就在一个美小护面前表演了一柱擎天?人家表示很害羞有没有,尺寸真是太赞了,欧美版的有没有。

怎么说竹晏龄也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幻想一下也无伤大雅,谁让燕南生是她所有认识的男人中各方面都是最好的呢。

脑袋转向一边,不经意间瞅到了竹晏龄泛着粉红色泽的小巧耳垂,一股电流击中,竟觉得可爱得紧。

慌忙别过眼睛,冷峻的脸上浮显两抹可疑的红晕,难得大冰山首长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空气里泛着荷尔蒙暧昧的气息,温度逐渐上升,深秋怎会有炎夏的温度?

脸红心跳的收拾好一切,燕南生也恢复过来,继续奴役着美小护。

“天天卧床,腿很不舒服。”

“陪护不会给你翻身么?”

“我不习惯。”

那你就习惯我碰你?什么逻辑。

“你会按摩?”

竹晏龄真的很想大声告诉他不会,可是自己真的持有国家高级按摩师证书,说不会太对不起证书。

“平躺好,我给你按两下。”

将病床降下来,竹晏龄故意不去看他。

搓热双手,十指按压着燕南生的腿部力道适中。

“这是髋骨穴,位于大腿前下部,髋骨中线上3寸,股直肌外缘左右各旁开1.5寸处,每侧两穴,可袪风除湿,舒筋活络;这是鹤顶穴,在膝部前面,髌底的中点上方凹陷处,可通利关节;袪风除湿,活络止痛;这是內膝眼穴,在膝关节伸侧面,髌韧带两侧凹陷处,和鹤顶穴作用一样;这是阑尾穴,在小腿前外侧上部,当犊鼻下5寸,髌骨中线下5.5寸,胫骨前缘旁开1横指处,当然跟阑尾有关系啦,清热解毒,化瘀通腑,清肠调中,理气通络。”

竹晏龄随手按了几个腿部的经典穴位,边按边解说,专业名词一个一个往外蹦。

“使点儿劲儿,早上没吃饭么?嗯,对,就这样,很舒服。”

不想搭理他,手上的力道重了起来。一边翻着白眼一边问他。

“舒服了么?手都酸了,还要什么服务么?”

熟稔中带着撒娇的语气让燕南生玩味的笑了笑,至少活到现在,可没那个女人跟自己这么说过话。

“专业的?”

“国家认证,还是高级的呢!”

竹晏龄睁大眼睛,一副我跟你说的样子,语气里有一丝小骄傲。

燕南生突然咧嘴笑了出声,让人惊艳;颊边梨涡浅浅,惹得太阳都失了色。

竹晏龄看的有些痴,小鹿斑比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眸光流转,心跳乱了顺序,貌似有点儿中暑的感觉。

“我脸上长眼睛了?”

燕南生突然出声,语气调侃。

“额…什么?”

意识到自己犯了花痴盯着人家大帅哥那么长时间,刚退下的热度又升上来,热的她直想脱掉护士服里的羊绒毛衣。

“那个,那个,病房里温度太高了,我去把窗户打开一会儿。”

话还未说完就急忙起身往窗边走,一个没注意撞到了椅子,呯呯,椅子都撞翻了。

“啊!呜.....”

竹晏龄真的好想哭死啊,这么大的撞击力,玻璃盖儿(东北话:膝盖)不得撞零碎?今天这个倒霉催的!

燕南生失笑,觉得她好像个毛毛愣愣的小兔子。

在窗边凉快了一会,竹晏龄拉上玻璃门然后去收拾东西,一句话没说就跑了。

燕南生看着竹晏龄落荒而逃的身影,心情大好。

赶走了纪予,燕南生把文件袋打开,拿出里面一摞a4纸,上面白纸黑字记录着竹晏龄的一切。

“原来小了我八岁,是个小丫头...”

“学习成绩不错...”

“家里挺温暖和睦的,父亲是双鼎制药董事长,出身很好又没有大小姐脾气,不错...”

“............”

一边翻一边喃喃自语,不过怎么听怎么像在挑媳妇似的,燕大首长你嘛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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