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好狠毒!”花净月脸上一阵的抽搐,望着站在远处笑意吟吟的甘平,恨不得将这该死的小子碎尸万段。原本自己信心慢慢,做了诸多准备,更是耗费了许多财物换取了一支有破除虚幻之力的化神香,显然对这幻月仙府的秘藏志在必得。可是没等在阵外施展手段,便被这小子生生阴了一把,推进了这幻阵之中。然后更是立时间便中了这幻阵的迷惑,深受重伤,门人弟子尽数死了个一干二净。

而这可恶的小子,眼见着是大乘的修为,却接连施展手段,看那实力比起自己来都不遑多让,这让花净月的心都坠到了谷底。自己所邀来的诸位好友更是被他一一斩杀,这让花净月更是愤恨欲狂,显然这小子并非是顾忌自己的力量,而是在玩那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步步的摧残自己的信心,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花净月眼皮微微向下,露出了一丝阴狠的光芒,也罢,无毒不丈夫!打定了主意,花净月神念流转,立时间那鲲鹏宝船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缝隙,而那仅存的两名天仙高手,却是被那缝隙一口吞下。不过这两人修为也算了得,花净月重伤之下,却也难以指挥这宝船将两人立即击杀,宝光升腾,两名邪修便卡在了那洞口之上。

“花兄!你这是何意?”一种一个瘦长脸的汉子高声喝道,眼中尽是惊恐之意。“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没看出来么?这花净月显然是起了将你我二人炼化的心思,也唯有如此,才能逃脱那小子的追杀!”身旁那身材高大的邪修立时叫道:“花净月,你想要我二人这一身精血也可以,但是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花净月撩了一下眉头,“血河兄,我实在亏欠你良多,若有遗言,但说无妨!”虽然是行事乖张的凶戾之徒,但是却也有着一腔血性,那被称为血河的人立时哈哈大笑,“花净月,今日之事不怪你,这般形势之下,哪怕是我们也要如此做,要怪只能怪某家被这鸿源秘藏蒙蔽了心神,这才踏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是花净月,某家死后,精血归于你的宝船,你却要照顾某家的子女!否则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花净月叹了口气,“血河兄,你的子弟儿女便是我花净月的,只要能逃过这一劫,定然不忘!”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血河哈哈大笑,立时间不再抵抗那宝船的吞噬之力,反而转身抱住了那兀自抵抗的圆脸修士,“来来来,未空兄,你我走上这一遭吧!”立时间,在那圆脸修士不甘的怒吼声中,两人消失不见,而转瞬间这宝船的气势却是猛然暴涨。

早在动手之前,花净月便已经再次发了船上的弩箭,将远处的甘平生生逼退一截。面对这堪比金仙全力一击的威势,哪怕是甘平也不敢直面硬抗,然而缓过神来的时候,这宝船已经开始了异变。这鲲鹏宝船,早已经到达了绝品宝器与仙器的临界点。眼下吞噬了这两名天仙,更是将这两人一生的储藏尽数吞噬炼化,立时间便开始了向仙器转变的过程。

这宝船的本体极大,用料之多简直让人咂舌,哪怕仅仅是绝品宝器级别,威力却也堪比中频仙器一般。眼下若是晋升,将会是怎样威势?更何况若是这法宝进阶,那已经是半步金仙存在的花净月,说不定便会借着这宝船进阶仙器引发的仙灵之气突破境界,证就金仙果位。

如今的甘平虽然敢说可以抗衡金仙,但却也仅仅是抗衡而已,若是真的与金仙面对面争斗,一时三刻还好,时间长了,落败的肯定还是他。毕竟两者的力量相差实在太远了,不仅仅是数量上,更有质量上的变化。眼见着这情景,甘平心中一惊,旋即挥舞着刀光飞向花净月。

“小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斩杀我么?可惜迟了!”花净月在那强烈的光芒中仰天哈哈大笑,原本重伤微弱的气息也在那仙灵之光的笼罩下迅速的恢复着。空中一团巨大的劫云正缓缓形成,那可怕的威压使得火儿连连退后,哪怕是神兽之身,没有化形,却也脱不了妖兽之属,对于这天劫的畏惧,是存在于灵魂深处的本能。

甘平眼神一缩,但是眼下却也没有可能接近那宝船了。这宝船着实可怕,竟然也如同那天魔化血神刀一般,引发了神器劫!这样的天劫之下,哪怕是甘平也不远被卷入其中,若是被那花净月拼死反击,将气息与自己纠缠不休,到时候自己白白替这老魔抵挡了天劫,到时候得不偿失了。

“小子,今日之仇,我花净月记下了,等待来日,我定然千倍抱还!”花净月阴狠的话语声响彻天空,在那可怕雷光之下,这宝船却是宛若行驶在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的风暴中一般,缓缓向前行进。“竟然是那幻月仙府的方向,莫非这老魔是·····”

甘平眉头微皱,心中更加断定了自己的推测,好一个花净月,不愧是纵横南疆千余年的狠人。这样的情形之下,竟然不退反进,任凭雷劫轰击自己的宝船,凭借着宝船强横的根底,运用这劫雷开路,帮助自己破开那重重阵法,向着那幻月仙府进发!

那些死在甘平手中之人,虽然称作为散修,但是却也有着各自的兄弟姐妹至交好友,此番自己将其召唤出来,结果落了个全军覆没,若是这样退出去的话,根本没有办法交代。既然进退都是死路一条,这花净月也就横下了一条心,打算接着这神器劫的劫雷威力,帮助自己突破这重重幻阵,进入那幻月仙府之中。到时候自己的宝船进阶仙器,自己也证就金仙,更是取得了这仙府传承,到那时谁还敢来找自己的不是?

甘平嘿然冷笑,这老魔,打的倒是好主意,莫非以为我能够让你得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