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手镯中胡乱的抓出几颗疗伤的丹药,萧长青恶狠狠的将其吞了下去。登时感觉到伤势被压制的他,目光冷冷的望向在场中与那钩蛇争斗的甘平。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何来路,一介化液巅峰的修为,竟然能这那钩蛇斗个平分秋色,要知道这钩蛇乃是上古异种,即便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不敢大意的面对。

更让这萧长青嫉妒的是,这小子全身上下宝光闪耀,实在是羡煞人,别的不受,头顶上那一盏青光蒙蒙的宝灯,一眼望去就定然不是凡品。更别说刚才见到的金乌,还有那灵虫,就连他手上扣着的宝扇都是三品的法宝,自己若是有这么多的重宝护身,在宗门内的地位岂不是立时蹿上一大截?

到那时候,自己哪里还要看那些宗门长老的颜色?谁还敢分派自己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受罪?看着看着,这萧长青的眼神可就变了,那钩蛇也就罢了,虽然听那话语,好像因为与自己手中长剑炼制的原料,那条死鬼蛟龙有什么关系。但是那蛟龙也不是自己杀得,这是上一代长老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材料,自己求爷爷告奶奶才能得到一边角废料的后槽牙,炼制出这么一只三品飞剑来。

自己之所以发怒是因为这钩蛇淹没了此处的道场,将自己多年收集的继续卷入洪水中,这才使得自己怒不可遏,不顾自己身受重伤冲了出来,其实那庆丰城是否被洪水淹没,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若是能趁着这两者相斗,将小子和钩蛇尽数击杀,那想来着功劳就可以弥补自己此次犯下的错误了。

这钩蛇虽然仅仅九阶,但是却是上古异种,全身都是宝,自己若是能将其击杀,献于宗门,便足可以抵消此次的过失。而那小子么,萧长青目光闪动,嘴角掠过一丝冷笑,那宝灯定然是一件护身奇宝,手上的宝扇虽然自己不能应用,但是宗门内大长老的儿子不是正缺一件火属性的奇宝么?

若是有了这件宝贝作为晋身的资本,自己岂不是在宗门内也有了靠山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小子,算你倒霉,遇到了我!一念错,万事错,萧长青没有发现,自己在思索之时,眼底的那缕黑色光芒,在自己考虑之时,正散发出死死的魅惑之意,勾动自己内心最阴暗的思维,他已经入魔了。

正在与钩蛇激斗的甘平眼角撇到了发呆的萧长青,不禁微微气结,莫非这元婴境界的前辈被吓傻了不成?若是还不趁着现在合力将这钩蛇击杀,那蛟浪一起,可就万劫不复了。此时那钩蛇身下的万顷波涛已经暴涨到了百余丈高,浪叠浪,浪推浪,浪打浪,正以一个极为快速的速度向上攀升。

若是再不能阻止这钩蛇聚集水汽的速度,恐怕不出一时三刻,这蛟浪便会成形,气势攀升到最高点的大浪立时便会倾泻而下,化为天灾。

当下不敢迟疑,甘平连忙传声入萧长青的耳中,“前辈,请与我合力击杀这钩蛇,否则的话那庆丰城可就危险了!”声音急促焦急,很显然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听到甘平的传音,这萧长青面上微微一动,嘴唇翕动了几下,登时几句话语传到了甘平的耳中,“我收了重伤,小子,你将它拖住,待我施展秘法,发动我宗秘传的杀招将其击杀,但是在此之前,万万不能让其打扰到我。”

这萧长青端的没安好心,正是要借用甘平之手,拖住这钩蛇,待到两者都两败俱伤之后,自己再痛下杀手,将两者击杀,获那渔翁之利。没等甘平答话,这萧长青已经一飞冲天,消失了踪影,登时淡淡的威压从天际传来。甘平心中微凛,他原本是想要拉着重伤的眼影修士做帮手,自己突施辣手,干掉这钩蛇,毕竟眼下自己的战力已经不下于金丹巅峰修士,足可与这钩蛇一战,只是苦于没有时间作为缓冲罢了。

想到刚才这萧长青望向自己的贪婪眼神,甘平心中打了个突,当下虽然与这钩蛇争斗,却暗地里留心起这萧长青的举动来。幸好那钩蛇只是稍微发了下疯癫,旋即不再向着那萧长青发狠,只是一门心思的积蓄自己的蛟浪,打算一句竟功,故此甘平与其争斗倒也是有惊无险,能分出神来提防那萧长青。

这时那萧长青已经脱离了两人的争斗范围,掐动这指决,做起法来,在雪灵天宗内有一门自损修为,换取强大力量的法门,燃烧自己的真元法力,让自己恢复最为巅峰的状态。但是一旦施展了这法门后,施法者本身免不了自身的修为要降上一阶。

然而在巨大的利益推动下,心底那缕魔气的蛊惑下,这小强请已经顾不得许多,只要能将下面的两人击杀,自己从元婴中阶降到元婴初阶又何妨?此时的萧长青在那魔气的蛊惑下,心神已经出现了偏差,一腔的杀机充盈,很显然要将这一人一蛇置于死地。

那淡淡的杀机已经将下方笼罩,甘平身上微微发冷,觉察出了一丝不妙,但是苦于被这钩蛇死死拖住,根本无法查探那萧长青做了些什么。然而正是这缕杀机,触动了甘平肩头的火儿。自与那钩蛇争斗开始,火儿便一直处于萎靡退缩的状态,甘平只知道那金乌与碧竹天蜈克制这钩蛇,然而却不知这钩蛇对火儿也有着相生相克的制约。

灵猴之属的灵兽,最畏惧的就是这蟒蛇直流,火儿在山林中碰到寻常的蟒蛇都极为的畏惧,眼下冷不防遇到了这蛇类的祖宗,相貌狰狞可怕的钩蛇,哪里还能施展得开手脚?所以自始至终,都只是蜷缩在甘平的肩头,瑟瑟发抖,不敢动弹。然而那缕杀意却触动了火儿的神经,灵兽感觉比人类敏锐的多,那针对甘平的淡淡杀机,被它所感知,立时激发起它胸中的凶厉之气来。

自小到大,火儿便与甘平相依为命,宛若兄弟一般,甘平就是它的血,它的魂,它的命!谁敢打甘平的主意,就是咬了火儿的*,满腔被钩蛇惊吓到的惧意立时化为了怒火,火儿咆哮着在甘平的肩头挥舞着均天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