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冒发带着他的小猫三两只灰溜溜地走了,想是怕了美男的英勇神武。

“三叔,你怎么样?”柳无忧扶起虚弱无力的柳三重,叫柳无虑背着回家。

“娘子,我来,”美男自告奋勇,背起柳三重就蹭蹭蹭地回家了。

这认路的本领叫人叹为观止呀。

不日,柳无忧的不良名声再一次一传千里,归功于超级勇猛的美男先生,柳无忧这颗狗尾巴花以眨眼的速度被人盖上已婚的印戳了。

在路人惊讶的眼神中,柳无忧大摇大摆地回了家。

柳三重比想象中伤得还要重,一只手臂脱臼,一只手臂骨折,另外就是五脏六腑都给移了一回位,牙齿还被打掉了一颗。

“三儿,你怎么样了?”柳老太太噙着泪水,伸出双手却要不敢摸,唯有干着急。

“赶紧去请大夫啊,”柳无忧看着一群人没一个拿主意的,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说到请大夫,柳老太太等人没了声音,最后王氏不得不说了难处,“忧忧,不是不去请大夫,而是庄子里只有你大堂伯一人是大夫,爷爷这一脉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如何能去叫他来医治呀?”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三叔活活被疼死呀,”这段渊源,柳无忧倒是有些记忆,但是人命关天,大夫应该秉着医者父母的善心才是,据脑中的记忆,当年柳老太爷的父亲柳老太祖重病,但是向着柳老太爷这一脉,最后柳大堂伯眼睁睁地看着柳太祖爷闭眼都未能施以医术。

“娘子,让我试试,”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美男突然钻了进来,那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一边呆着,别添乱,”柳无忧一手推开了美男,“你一个孩子会什么呀。”

美男撇撇嘴,好像很不满柳无忧这么说他,见没人搭理便一人出了厢房。

“爹,娘,就让无虑去庄外的张家坳去请吧,儿子疼一会儿不打紧的,不要去求柳大庄那混蛋,”柳三重疼得大汗淋漓也不愿求人。

“爷爷,奶奶,无虑现在就去,跑着去……”说完,柳无虑拿起一顶小帽子就跑出去了。

李氏一直给柳三重擦着汗,边哭边说,“夫郎,你要疼就喊出来,不要硬抗着啊。”

“我没事,娘子莫哭了,仔细肚子里的宝宝,”柳三重强颜欢笑着,疼痛已使得双唇煞白,毫无血色了。

“夫郎……”李氏开始嘤嘤地哭泣着。

可是谁也没有办法替柳三重分担痛苦。

“娘子,让开,让开,”这个时候美男手里拿着两块木板兴冲冲地进来了,柳无忧没防备,被推离了好几步。

“爷爷奶奶,你们都让一下,我给三叔绑个手,不然一会儿错过了了接骨的最佳时间,”美男像模像样地把木板在柳三重的手上比划着。

柳无忧稳住身形,一手拍在了美男的头上,“瞎胡闹什么,赶紧给我住手了。”

“娘子,”美男捂着头,肃然道,“再不绑的话,三叔的手就要废了,等大夫根本来不及。”

“万一出了问题,你承担啊?臭小子,”柳无忧拎着美男的衣襟就想往外拉,可是人高马大的,就凭柳无忧的力气,愣是没移动美男半分。

“我担就我担,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若真得不行,我替三叔上山打猎,我替三叔照顾三婶,好不好?”

“嘿!”脾气还不小,不过美男那正儿八经的模样倒是挺帅的,好吧,看在你这么帅的份儿就让你一回,柳无忧思忖之后,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真有问题,你可得给我们柳家当一辈子长工,有饭没饭都得干活,知道吗?”

这叫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美男熟能生巧地撕掉了炕上那条满是补丁的床单,几条和两块木棒在美男的手上跟生了花一般,几下功夫就将柳三重骨折那只手给固定住了。

许是有了木板的依托,柳三重看上去好多了,至少没那么痛苦。

“让让,”美男越过目瞪口呆的柳无忧,走到脱臼的那只手旁边,对柳三重说道,“三叔,忍着点,我给你接驳。”

“啊!”

还未等柳三重点头同意,美男已经动手,‘咔擦’一声之后便是柳三重要命似地尖叫声。

“夫郎!”李氏心疼死了。

“臭小子,你给我滚开,”柳无忧听见叫声无论如何不能淡定了,冲到美男眼前,恨不得更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把他揪出厢房。

“娘子,别叫那么大声,耳朵会聋的,”美男狡黠地挖了挖耳朵,不悦地说道,“接驳哪有不疼的。”

“没事了,”柳三重举起右手甩了甩,整个人都有了精神。

“怎么样,娘子,我这包扎的手艺不错吧。”美男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好小子,真有你的,”柳老太爷狠狠地表扬了美男一番,“还是你有本事,来,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美男挠挠头,茫然不知,“娘子,我叫什么名儿?”

“我又不是你娘,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柳无忧连翻白眼都懒得翻了,这小子明显是摔破头撞坏脑子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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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叫什么名儿,叫什么名儿啊,”美男狠狠地敲着自己的脑袋,随后就抱着脑袋喊疼。

柳无忧连忙抓住他的手,“别打了,我知道你的名字。”

“真的?”美男原本深邃的眼神顿时变得无助,“那我叫什么啊?”

柳无忧脑中闪过无数个名字,阿牛,狗蛋,臭蛋,二蛋,狗剩……叫什么好呢?

“娘子,”美男摇了摇柳无忧,“什么名儿啊?”

“狗剩!”柳无忧情急之下叫了出来。

“狗剩?我叫狗剩?”

“嗯,”柳无忧笃定地点头,见美男这么喜欢,心里无比的自豪啊。

“我有名字啦,原来我叫狗剩,”美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他拉着柳老太太柳老太爷兴奋地差点没掀了左厢房的屋顶。

“狗剩,这名字好听,”柳老太爷首先赞同,“好名字,好养活。”

------题外话------

美男叫狗剩,亲们,有意见否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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