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气,阳光温暖又明媚。

静谧的河边,三个大男人静静地坐着,明明看到里面有鱼,但是鱼却怎么也不上钩!

“你们说,万一我们一条鱼也钓不到,会不会被妈咪他们鄙视?”小逸淡淡地说着。

欧逸泽点头,“嘲笑是必然的吧?”

“你们擅长钓鱼么?”欧慕瑄看着坐在左右两边的两个儿子。

“完全不擅长!”小逸一脸认真地回答。

欧逸泽点点头,“我们擅长的,应该不是钓鱼吧?”

“要不,我们就先按照自己擅长的方式?等有了鱼,我们再钓?”欧慕瑄提议!

“好主意!”

他们都是经历过残酷的培训的,抓鱼什么的,那是基本的生存技能,不用跳下河,把鱼竿上的线收回来,在顶端绑上随身携带的刀,一扎一个准!

不出半小时,筐子里满当当的!

然而,在三个人愉快抓鱼的时候,一旁,一个人始终在暗处看着,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而他,只能卑微地躲在一角。

恨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无法遏制!

玩累了,三个人并肩躺在草地上,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和幸福。

欧慕瑄眯着眼睛,原本是想欣赏湛蓝的天空的,然而头顶,却出现了一个人影,只是在这个人影刚出现的瞬间,身边的老大和老二在瞬间跃起身体,锋利的刀锋,已放在了对方的喉间!

男人轻笑,“欧慕瑄,这就是你欢迎我的方式?”

欧慕瑄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修长的身体带着帝王至尊,“当然不是,我们父子三人在钓鱼,怎么会欢迎一个外人来破坏我们?”

“你们父子?”男人愤怒。

欧慕瑄点头,“小逸和小泽是我养大的,如果你想让我承认你,很简单,跟我去验一下dna,如果有确凿的证据,我自然会承认你。”

男人一脸的嘲弄,“你当时我是傻子么?有苏言和苏辰在,什么样的结果他们改变不了?”如果他们不想承认他,那么改掉结果便是。

“你也是医生,”欧慕瑄平和地看着他,眼底带着睿智的光芒,“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么?”

“自信我当然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男人无畏无惧。

欧慕瑄对身边的儿子递了一个眼神,让儿子让开。

小泽和小逸将手中的刀放下来,转而走到一旁,不去干扰他们,他们知道,爹地一定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来应付他的。

单独面对欧慕瑄,而且还是面对一脸柔和笑容的欧慕瑄,男人有些局促,心里,竟然开始有些慌张了。

“会钓鱼么?”欧慕瑄意外地笑得没有任何的敌意。

“……”男人习惯了欧慕瑄那种敌对的态度,突然这么软下来,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我从小在河边长大,钓鱼是最基本的技能!”

“是么?”欧慕瑄笑容温和,“正好我不太会,如果不介意的话,教教我,如何?”

“……”第一次,他跟他说话,没有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态度。

欧慕瑄无视他脸上的惊愕,径自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拿出鱼竿,递给了男人,然后又拿起自己的,“来,教我。”

男人低头,摆弄着鱼竿,然后拿起鱼饵,放在鱼钩上。

欧慕瑄按照他的动作来做,然后把鱼线扔进水里,等待着鱼来上钩。

“你叫什么名字?”欧慕瑄转头,看着他,阳光斜打在他的脸上少了平时的咄咄逼人,却多了几分慈父该有的温柔。

“……宁溪……”

“宁溪?”欧慕瑄品位着这个名字,“你母亲姓宁?”

“是,我母亲她……”

“你老家是哪里的?”欧慕瑄打断他的话,看似平和的眸子,似乎只关心他的问题,然而脑海里,却在搜寻着所有姓宁的女人。

那些他知道名字的,又碰过的,好像根本就没有姓宁的,当然,曾经他也有一些事不知道名字的。

“甾川。”

欧慕瑄年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吧?

甾川,又是在河边长大,想必一定是一个宁静的地方吧,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去过这种地方。

如果因为某事而来不及避孕,那么应该不是在孤岛就是沙漠之类的,那么宁静的小乡村,他是没有去过的。

“那么,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这句话,男人没有回答,只冷冷地看着欧慕瑄,握着鱼竿的双手甚至都有些苍白了,“为什么你从来不问问我,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欧慕瑄平静地看着他。

“她等了你一辈子,你脸他名字都记不住,是么?!”男人扔掉鱼竿,猛然站起来,“欧慕瑄,如果你的眼里只有叶芊沫,为什么要害了我母亲一辈子?!”

面对他的愤怒,欧慕瑄依旧是一脸的平和,“你有喜欢过一个人么?”

“回答我的问题!”宁溪愤怒地重复着。

“如果你真心爱过一个人,这个问题,你自然就会明白的,如果从小到,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让你魂牵梦萦,那么,这个问题,即便我解释再多遍,你也依旧不懂。”

“你是不解释,还是根本不屑?”宁溪冷笑着,“或者,我换一个问法,欧慕瑄,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母亲是怎么死的,那么,你会为她报仇么?”

欧慕瑄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澜,“不会!”

两个字,再次将男人的希望击碎,“但是我会!不管这个人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我都要为我母亲报仇,当然,你,我同样也不会放过!”说完,扔下鱼竿,转身离开。

欧慕瑄轻笑着,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明明是一条宁静的小溪,就算风浪再大,也无法掀起巨浪吧?

但是之前的事情,是谁指使的?

在欧慕瑄迟疑的时候,鱼竿动了,欧慕瑄立刻将鱼线收起来,一条小小的鱼就就这么被挂在了鱼钩上。

可惜,只是这么小的一条鱼,远远不如他跟儿子们靠自己的专长捞上来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