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事情,欧慕瑄和苏言回到了家中,然而远远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嗯,没错,那是饭菜的味道,而且还带着一种糊味。

现在已过了吃饭的时间,他们忘了回来伺候家里的女王们了,这种情况的意思是……她们自己动手了?

“妈咪,佳泞妈咪,爹地和言爸爸回来了!”昕昕在门口大喊,“可以开饭了哦!”

“马上!”叶芊沫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过来。

“爹地,言爸爸,麻烦去餐厅里等一下哦!”

这是……什么情况?

欧慕瑄和苏言相对无言,只能乖乖的去餐厅坐着。

桌子上放着精致的餐具,有餐叉和勺子,这是要吃什么?玻璃杯里已经装满了果汁,这个意思是说要吃西餐?意大利面?

“做好了!”叶芊沫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欧慕瑄的面前,“老公,吃饭!”

欧慕瑄低头看着碗里的面,这个应该是……汤面吧?

面里有青菜,还有昨晚欧慕瑄做的酱牛肉,还有看着像是糊了的鸡蛋,汤里的酱油……似乎稍微多了一点,除了这个,其他的貌似看着还都挺好的!

而这时,顾佳泞也走了出来,“医生,来来,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面!”

很大一碗,面条有些多,鸡蛋是打散的,里面除了青菜之外,还有西红柿,还有排骨,哦,对了,这个排骨也是昨晚剩下的,这是……什么搭配?

而昕昕面前的,是跟欧慕瑄同样的面。

“老婆,今天是什么节日么?”欧慕瑄小心翼翼的问。

他们结婚纪念日,他是从来不会忘记的,她的生日,他会记得,儿子女儿们的生日,他也记得,可是如果今天不是什么节日,自家的女王怎么会亲自下厨?

“没有啊,就觉得你们很忙,所以我们就活动一下筋骨!”叶芊沫将自己碗里的牛肉放进欧慕瑄的碗里,“尝尝看,味道不错的!”

“爹地,你赶紧吃吧,不要看没有卖相,家里只有这个可以吃了!”昕昕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劝告自己的爹地。

“我们冰箱里不是有肉么?”苏言记得有啊,昨晚他们没有吃完啊?

“盐放多了,咸的都发苦了!”昕昕一本正经地说着。

“哦!”苏言低下头,尝了一口自己的面条,味道有些淡,像是舍不得放盐一样,那么一定是顾佳泞把肉炒咸了吧?

“好吃吗?”顾佳泞眨着眼睛,一脸的期待。

“唔,好吃!”苏言不遗余力的夸赞,“这么多年了,老婆,你做的饭终于可以入口了!”

顾佳泞骄傲地仰起头,将一块排骨夹到昕昕的碗里,“昕昕,多吃点!”

“嗯!”昕昕大口地吃着排骨。

看着大家都是吃得那么香,欧慕瑄也低头开始享用,味道还的确不错,比起之前她做的那些黑暗料理,这个算是最好吃的了。

“你们今天去做什么了?”叶芊沫很好奇地问。

“我们……”欧慕瑄一脸尴尬地看着苏言。

“订票!”苏言头也不抬地说着,“我们不能总在这里耽误时间,去下个地方吧!”

“去哪里?”顾佳泞问。

“里昂!”

“好啊好啊,我还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呢!”昕昕首先同意。

叶芊沫一边嚼面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听小泽说,国际刑警组织的总部就在法国的里昂!”

“噗!咳咳咳……”正在喝汤的欧慕瑄被呛到,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敏感了?

叶芊沫不说话,只跟顾佳泞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是有事情发生,不过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不管遇到困难,她们都会跟他们一起面对。

很恶心!

被那个人碰过的地方,全部都恶心得无法忍受!

浴室里,冰冷的水不停地淋在身上,欧泽逸坐在地上,任冰冷的水将他衣服浸湿,而他,在一点一点地抓着被那个人碰过的地方。

脖颈里,已经被他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被那个人舔过的地方,出现一片诡异的青紫,这是他无论怎么样也去不掉的痕迹,哪怕是他已经将皮肤抓烂了,却还是去不掉那种恶心的感觉。

恍惚中,他还是那个参加培训的苍白少年,不爱跟任何人说话,除了苏辰,他似乎没有主动搭理过任何一个人,然而优异的成绩还是让他得到了教官们一致的认同。

但是其中,并不包括他。

那个人,有着阴冷的嘴脸,说话看似温柔,但总让人觉得背后发寒。

他主动要提出做他的专属教官,给他特殊的培训,而所谓的特殊培训,不过是将他关起来,不见阳光,甚至连最基本食物都不给他。

三天三夜,他没有吃过一粒米,没有喝过一滴水,甚至连阳光都没有。

阴冷的空气冰冻着他的骨头,然而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缺水的双唇干裂开来,原本漆黑的眸子也渐渐变得干枯,绝望袭来,然而他却暗自咬牙坚持着。

他知道,那个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杀了他的,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变态!

“二哥?”铁门的外面,一个清亮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喊着他。

那是苏辰,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辰,回去!”对欧泽逸来说,苏辰就像是他的亲弟弟,他是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危险的。

“二哥,你快点过来,我给你拿了面包和水!”苏辰的不依不饶地小声说着,“为了不给你带来麻烦,我不能多停留,快点过来!”

欧泽逸无奈,只能走过去,走到肮脏的门外面。

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只有几个连手指头无法伸出去的空隙。

“二哥,我把面包给你拍扁,从门缝里递给过去给你!”苏辰将每一个面包都尽量的捏扁,面包带着透明的外包装,所以即便勉强通过了缝隙,也不会弄脏里面的面包。

欧泽逸将面包接过来,可是干巴巴的面包,他根本就咽不下去。

而这时,一根细细的吸管从缝隙里伸了过去,“二哥,你从这个吸管里面喝水!”

很卑微,但为了活着,为了让苏辰早点离开,欧泽逸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