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任何防备地走过去,准确地说,我虽然对大家有些猜疑,但是从未防备过他们

,所以走过去的时候毫无顾忌。WWw!QUAbEn-XIAoShUo!cOM怎知道,我才走到大堂的几米开外,就听到他们在争

吵。我还以为他们在闹别扭,还想去劝架,可是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先是许少德大声嚷嚷:“我受不了了,我不要做骗子,更何况要用一个孕妇来换老子

的命!”

“我们也是逼不得以,如果她继续跟在身边,那么我们很可能走不到这里,早就死在

煤道里了。”范里说话的语气很乱,根本不像平时的他。

“我们也不想的,可是当时她落后了,刚好就……”小光为难地说道。

“哎,一定要瞒下去,你没看金万藏那时候问袁圆圆的样子,是那么的急那么的关心

,要是给他知道我们故意丢下袁圆圆,他不得杀了我们。”韦龙事不关己,倒没有内

疚的感觉。

“刚才老金说老人说话了,我们不相信他,他问我们他像不像骗子,我真不敢回答,

妈的,没想到我有朝一日也成了骗子。”许少德忿忿地叫道。

“你小声一点儿,你又不是第一天当骗子。”小光把声音压低,然后又说道,“他还

在那边收拾食物,我们找个机会再告诉他吧,不过我担心瞒不了多久了。”

“以他的性子来说,肯定不会同意这么做的,他也不知道地金龙的危险,我们这么做

只是保全大家,要责怪也得等出去了再说。”范里说话的时候底气不足,一听就知道

他也不支持这么做。

我听到这里浑身都僵住了,血液似乎在逆流,整个人触电一般,脑子一片混乱。他们

居然在欺骗我,居然拿一个人的生命来打造一个大骗局,居然还瞒骗到现在,甚至都

不打算捅破这个谎言!原来,当时黑暗中大家慌乱奔逃,怀孕的袁圆圆根本没有跑远

,她早早地陷入了危险。当我找到大家时,袁圆圆已经不见了,我问大家,他们却一

致说没见过袁圆圆,甚至让我误以为自己真的没有见过袁圆圆,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这群人根本是在说谎,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撒谎,但是

袁圆圆一身两命,即便一身一命甚至半命,好歹也是命,说什么也不能把她扔出去。

我本想马上冲进去,拆穿他们的谎言,可是转念一想,这么鲁莽地进去他们肯定不承

认,倒不如再等等,听听他们还有什么事情是骗我的,还有听听范里口中的地金龙到

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没有现我就在大堂之外,仍然在争论,许少德抱怨道:“哎,我也是识大体的

人,那就依了你们,再骗骗他。”

“我担心拖不了多久了,等他把食物拿过来,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小光不安地说

道。

“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往回走?”韦龙怯生生地问道。

“往里走,现在回头已经不可能了,这里绝对不止一条地金龙。”范里不容质疑地说

道。

“老兄,你说的地金龙到底长什么样,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没看见你说的东西,到底

有没有地龙!”韦龙带着讥讽的口气说道。

就在这时候,老者出了声音,他在竭力地说话,可是大家都没有听到,一点儿反应

都没有。老者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站在大堂之外都能听到,他们就在大堂内

,怎么可能听不到,莫非一个个都耳聋了?我仔细辨认老者说的话,可还是那句“小

蝶,小蝶不能死,快去救小蝶!这里不能没有她!”听到这里,我想起小光一直很在

意这个小蝶的姓氏,她问了我好几次,几次都失态了,看来她很在意小蝶这个人。

我正想着小蝶到底姓什么,老者忽然说了一句话,说道:“她姓韩,叫韩小蝶,是韩

林的小女儿!去救她,快去!”

我心里正想着这个问题,老者就马上回答了,我不禁觉得很吃惊。众人没有听到老者

在说话,这本来就够奇怪了,可是老者怎么会知道我心中所想,又或者这是一个巧合

而已?但是,这不是让我吃惊的地方,我吃惊是因为他说小蝶姓韩,是韩林的小女儿

大家读到这里可能已经忘记韩林是谁了,这里我再次简短地提一下。韩林是一个隋朝

末年人,居于杭州,能通兽语,晓树草之情。后来隋炀帝请他入宫被拒,于是将其满

门抄斩,可是那一日韩林的小女儿进山捉蝴蝶,因而逃过一难,但是那女儿却再也没

从山里出来,无人知道这女孩的结局。这只是传说,传说只提到韩林的名字,但是没

有提到韩林小女儿的名字,莫非她就叫韩小蝶?

中华上下五千年,叫韩林的人恐怕不计其数,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老者说的

韩林就是隋朝的那个人。因为小光也懂兽语,云南的刘老头说过,他的祖上在明朝就

见过了小光,所以我曾以为小光就是韩林的女儿,相信她是活了千百年的妖怪,现在

听来小光肯定不是韩林之女,而且韩小蝶现在遇到了危险。可是,韩小蝶就算是韩林

之女,活到了现在,并遇到了危险,那她为什么又不能死,死了以后又会生什么事

情,老.ap.者为什么这么紧张她?

我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轰炸得不知如何是好,更让没我想到的是,我的身后一震,

像是哪根筋猛地在身上跳了起来。我立刻明白是金箭在震动,它在煤道里已经震动过

一次,我还想着它什么时候还会再动,没想到现在又开始无端地震动起来。金箭这次

跳得比上次还要厉害,我本想扶着身后的金箭,可是金箭跳得几近失控,我的手还没

弯过去金箭就跳出了盒子。紧接着,哐啷一声,我背着的金箭掉在了地上。

我回头一瞧,金箭竟然闪过了点点金光,掉在地上的时候还在不停地震动!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金箭落地响声很大,大堂里的对话马上停止,他们立刻现屋外

有人,我还没开得及把地上的金箭拾起他们就全跑了出来。我一时心虚,反觉得自己

理亏,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小光他们面面相觑,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知道我刚

才一直在门外偷听。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肯定也觉得尴尬,没想到最想瞒的人居然

已经知道了,我很想打破沉默,可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句话。许少德平时话多,即

便在行为古怪时也不至于一句话也没有,可是他现在却干脆把头扭到一边,看都不看

我一眼。

这里的屋子大部分是由金色木料搭建,虽然***不济,渐渐黑暗,但是不至于立刻伸手

不见五指,仿佛金木能出淡淡的光芒。掉在地上的金箭我还没有捡起来,它一直在

地上剧烈地抖动,我故意弯身捡箭,避开他们的目光,可是金箭握在手上并没有安静

,我的手都快给它震得麻木了,要是不抓紧一点儿它又要跳出去。

“这支箭好神奇,打哪儿来的?”韦龙看着这一幕十分惊讶,把尴尬的气氛给抛之脑

后。

可是,谁都没出声,我还在控制金箭,可是它越来越不听话,我的手都给震脱皮了,

只感觉手掌一阵阵**的疼。范里见状一直皱眉,其实他不用皱眉我也知道这绝不是

好兆头。这时候古城上方轰隆一声,整个地下古城都摇晃不止,但是房屋安然无恙,

并没有损坏。我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时候肯定不能继续待在屋子里了,

小命堪忧,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就自动化解,所以大家二话不说,默契地马上抄起大包

小包闪人。

跑出了屋子,我们这才看见地下古城已经扬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尘埃,古城里微弱的光

线射到尘埃以后就激起了黄绿色的荧光,我们被荧光模糊了眼睛,一时间还不适应

,看东西居然不清不楚,一时间分辨不了自己所在何方。朦胧之间,我的眼帘窜出了

一条金色的东西,方向似乎是我们来时的路。地下古城晃了好一会儿,我们脚底没站

稳,连挪步的机会都没有,全站在屋外一摇二摆。

随着时间的渐久,我们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种暗淡的地底荧光,看周围的东西也不象

刚开始那么模糊了,但那条金色已经不再孤单,此时又多出了四条。我们距离来时的

出口将近一公里,那几条金色在这么远的距离看着已经如手臂那么粗,如果近距离观

看,它们肯定大得难以想象。

“那不是范里说的欧冶墙吗,他***,它们会动!”许少德看见这奇景没有吓到腿软,

反而兴高采烈。

“你还笑,这肯定不是善类,等你翘辫子了看你还笑不笑?”我对着许少德喊道,此

时金箭跳得更厉害,我的手掌居然已经被它震到流血了。

“难道……这……”范里也觉得很惊奇,他居然没说出话来。

金墙似乎有生命一般,五面金墙沿着石壁滑了下来,一路上荡平所有的阻碍物,有着

无坚不摧的气势。在煤道转悠的时候,我就看见过金墙移位,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看到金墙动了起来,敢情前面几次是它自己跑过来的。金墙很快从

上面溜了下来,崎岖的石壁被金墙冲得平平整整,石粉被远远地弹开,形成了一朵朵

石粉云,把整个地下古城都包裹住。

“他娘的,这是什么东西!?”我看得心惊肉跳,这时候只好骂粗话来解放心中的恐

惧。

“原来这就是地金龙!”范里醒悟似地说道。

“这就是?”小光像看普通的新鲜事物一样,一点儿也没觉得害怕。

“我说各位大哥大姐,你们还看什么,赶紧跑吧!”韦龙见我们都忘记逃命了,急得

大喊大叫。

我醒过神以后,手上的箭居然已经停止了震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它也觉得害

怕,所以变乖了。我们是人,身体哪里比得上石头的坚硬,如果给金墙碾过身子,那

不得成了一张肉饼。听范里口中所言,这东西应该就是所谓的地金龙,想想几次从它

们身边经过,不禁觉得不寒而栗。如果那时候这些地金龙心情不好,我又抹了几把鼻

涕在上面的话,那悲惨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来时的路上有五只地金龙在冲过来,我们不可能再回去,所以只能往地下古城的更深

处躲去。我们本是下来救人的,没想到这次是泥菩萨过河,就连自己的父亲和奶奶都

还没有找到。地金龙所经之地无一不摧,就连坚固的古越房屋都被冲得支离破碎,火

车进洞般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古城的每一处。

“等等,你不是说过,它们会追食怀孕的生物吗,为什么袁圆圆已经……它们还会找

来?”小光深感困惑,不愿立刻离去,面对这一切倒觉得心中疑问更重要一点。

“我们族里是这么传的……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范里底气不足,答得有气无

力,他说的族应该就是越国时期铸造利剑的欧冶子。

“你们就这么草率地把袁圆圆交了出去?”我听后哭笑不得,这么不肯定的事情居然

也敢去做。

“当时她根本跑不动了,所以……”小光想解释,可是地金龙冲出的呛鼻子的粉尘一

下子弥漫到了我们跟前,一张口就吞进一碗的石尘。

“你有所不知,地金龙是欧冶子一族最高的机密,这和他们能铸造出各种神奇的宝剑

有很大的关系!”范里急着说道,他看出小光后悔把袁圆圆交出去,我也看出了这主

意是范里出的,我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一手。

范里看出小光不会轻易罢休,地金龙离我们还有距离,它们的度并不快,于是他就

尽量长话短说,道出了地金龙的来历。原来,当年欧冶子起源于东海一带,他们曾以

打渔为生,约莫越国刚建立之时,这个部落并不叫欧冶子,也不以铸造宝剑为业。可

是,秋天之时,东海来了一场奇怪的风暴,持续了一个月,他们一直无法进海,所以

只好冒着海风在岸边捡一些被冲上来的海贝,食其肉以果腹。有一日,一位年轻人在

海浪滔天的时候在岸边现了一艘船的残骸,还有一个穿着古怪的女人。这女人身上

裹的不是衣物,而是以蛇皮蛇鳞制成的衣裙。这女人昏迷不醒,年轻人把她带回了部

落细心照顾,可是当晚那女人就不见了,把她带回的年轻人也跟着失踪了。

本来部落的人以为是蛇鳞女人拐走了年轻人,可是那晚却部落的小孩子却看到蛇鳞女

人往东边去了,可是年轻人却是南下,两人的方向根本不同。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他们也犯不着去追这俩个人,那时候也没有什么不许恋爱的规定,走就走了,所以

人们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

谁知道,若干年之后,这个年轻人忽然回到了东海边,部落的人全都很惊讶,他们惊

讶的不是年轻人自己回来了,而是他回来时手上握了一把金色的宝剑,更带了一伙兵

将,一看便知是统治者的手下。从此,这个部落归为越国王宫所有,并替他们铸造利

剑,而这个部落从那时候改了名字,就是他们现在的名字——欧冶子,而这个年轻人

的名字也叫欧冶子。

从未有人知道欧冶子离开的那几年去了哪里,但他也是人,也要结婚生子,所以他就

把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妻儿。谁知道,他的妻子红杏出墙,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另一个

欧冶部落的人,所以这个秘密才在欧冶部落流传开来。相传,第一代欧冶子在救回蛇

鳞女子的当晚,蛇鳞女子忽然醒来,并说要报答欧冶子。她知道他们暂时无法打渔,

于是便送了一个金色硬物给他。那时候,这种东西是十分金贵的,欧冶子自是感激不

尽,但蛇鳞女子还传授了他一道铸造利剑的方法。

欧冶子一听就高兴得跳起来,那时候知道如何铸造兵器的人只有统治者,如果能铸造

利剑,就意味着飞黄腾达。那块金色硬物是有生命的东西,蛇鳞女子告诉他,这东西

生长在背靠西南之地,金色硬物会指引着他到达该地。要铸造宝剑需要成群的金色硬

物,具体方法就在生长金色硬物的地方。因为金色硬物戾气极重,需要以诀窍控制,

否则会反噬持有者,所以蛇鳞女子又把这个诀窍告诉了欧冶子。但是,这个秘密极其

重要,蛇鳞女子嘱咐欧冶子,此事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全本小说网 www.QUA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