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丛飐原本就对向尉柔软的躯体充满渴望,如今向尉又惹他生气,他刚好可以借机在向尉的窄道里宣泄怒意。

发泄完之后,丛飐依然愤怒不已,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便宜向尉。

丛飐把向尉的身子翻转过来,粗鲁的撑开他的双退,并强行将火爇侵入他的体内,再次刺痛了他……

向尉如果生为女子一定是个出尘绝世的美女。

丛飐凝望因体力耗尽,疲惫的睡去的丛飐。

他爱怜地轻抚着向尉因被打过而微肿的脸颊,还有被他啃咬而红肿地,不断在心里责怪一向温顺的向尉为什么要突然抗拒他。

这都要怪向尉迟钝,不懂他爱他的心。

看见向尉流出的泪水和嘴角的血丝,冲动的丛飐感到懊悔不已。

他轻吻向尉的脸颊,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丛飐抱住向尉无声的啜泣,眼眶盈满了泪水。

都是你不好!他在心里怪罪向尉:就是因为向尉提出要离他而去的要求,他才会如此生气。

他全心全意爱他,他还不知好歹故意惹毛他。

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使他养成霸道这个个性,喜欢游戏人间更是他的缺点。

可是遇见向尉之后,他的人生态度就整个改变,他也不再留恋花丛。

第一次在酒店遇到向尉时,他是被向尉俊美出众的脸庞和迷人灿烂的笑容迷惑,才兴起戏弄他的念头。

丛飐更不怀好意地想要尝试看看,和男人交往跟和女人交往有什么不同。

在跟向尉有过亲密接触之后,事实证明,他对同为男性的向尉是爱上瘾的。

向尉那不同于女性的柔软充满着无穷魅力,使他内心充满无穷的。

本来只是开玩笑,想尝试和男人交往看看,丛飐却在一试之后无法自拔地爱上向尉,甚至迷恋向尉至今。

从来不跟相同的人温存第二次的丛飐却想要持续占有他。

他不得不承认,向尉使他意乱情迷、爱不释手;他爱向尉身上的迷人馨香和慵懒甜美的笑,还爱向尉带给他的满足感。

另外父母早逝加上从小就以饭店为家,又经常出国居无定所,对家没有归属感的丛飐,自从跟向尉母子相识之后,才真正体会到有家人的感觉。

“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丛飐把他紧拥在怀里,呢喃地诉说着爱恋的蜜语。

向尉缓缓醒来移动一下疼痛不已的身躯。

真衰!他现在全身痛得连脚趾甲都在痛,脖子好像也扭伤。

啊!好痛。他现在不只身躯疼痛,又因为前一晚喝酒的关系,头也隐隐作痛。

可恶的丛飐!如果让他逮到机会,他一定要实现逼丛飐恬他的脚趾头的愿望,否则难消解他的心头之恨。

向尉疼痛的频频咒骂丛飐。他勉强起身想要去梳洗一下。

他想,这样可能会舒服一点。

他缓慢的坐起来,尽量不去动到痛处。

好不容易坐起身子,他却意外发现自己穿着干净的睡衣。

他的身子已清洗过了!

向尉无力地躺回**,身体疼痛得不想动。

房间内好安静喔!

丛飐好像不在,他是不是去上班了?

向尉想起昨夜被丛飐折腾了一整晚后,在意识模糊不清的情况下,他不知道是昏厥过去还是疲倦地睡着?

想想真是悲哀,他居然要用这种方式还债。

如果哪一天他成为世界首富时,他一定要把这一切讨回来。

不晓得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夜致富?小脑瓜袋疼痛不已的向尉突然做起白日梦。

不过以他不够聪明的脑袋来看,这好像很难,除非有人从天上撒钱下来给他。

唉!想这么多不可能发生的事作什么,他就是笨。

笨的人只要能填饱肚子不会饿死就该高兴了,还妄想一夜致富,痴人说梦。

肚子好饿喔!向尉想起自己昨日生气一整天都没进食,难怪现在会这么饿。

还是先起来去填饱肚子来得实际一点,不然他没有痛死在**也可能饿死在**,至于钱够用不会饿死就好,他要那么多钱作什么?

对现况感到无力,向尉用消极的态度安慰自己。

他撑起疲惫又痛苦不堪的身子,力道放到最轻不去牵动的疼痛部位。

在向尉好不容易坐到床沿休息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他抬起头来,赫然瞧见目前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你醒了。”丛飐像没发生什么似的跟他打招呼。

向尉顾不得剧烈疼痛的身躯,迅速躺回**,害怕得把身躯缩成一团。

他的身体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禁不起丛飐一再残暴地摧残他。

“肚子很饿吧?”

丛飐端着托盘走向床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托盘上面放着用大碗盛着、爇腾腾的海鲜粥。

清晨时,丛飐竟然是被向尉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吵醒。

“这是我特地到楼下请从香港来的厨师煮的海鲜粥,起来吃吧!”

丛飐干嘛突然对他这么好?他有什么企图?

“我不吃!”向尉嘴硬地耍起性子。

特地从楼下端上的?哼!他这算是赔罪吗?

把人打了,再摸摸他的头说“乖,没事!”,这是哪门子事啊!

对他施以暴行之后,又假惺惺的温柔对待他,他当他那么好应付啊!向尉愤怒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理会前后判若两人的丛飐。

丛飐强硬拉起向尉,“起来吃饭。”

“我不吃!”向尉执拗地转过头。

“快吃!”

他为什么这么任性?他明明肚子饿得要死。

丛飐不顾向尉的抗拒,舀起一匙稀饭硬塞到他的嘴边要喂他吃。

“嗯!”

向尉赌气地闭紧着嘴巴摇晃头颈拒绝丛飐,气丛飐居然不知道他全身疼得要命,还这么粗鲁对待他,简直不可原谅。

不过,实在是太饿了,加上被稀饭的香味诱惑,向尉忍不住张开嘴巴吞下一口。

咦!

向尉吃了一口稀饭后眼睛发亮,觉得超好吃的。

丛飐又要喂他时,向尉把汤匙抢过来,“我自己来。”

虽然此举让他觉得很没志气,但这都要归咎于他的肚子实在太饿了,况且他又不忍心泼丛飐冷水,所以再顽抗下去也只会虐待自己而已。

“你慢慢吃,我去上班。”丛飐笑一笑,很高兴向尉喜欢吃。

丛飐把向尉的长发拨至他耳后亲吻他的脸颊。

向尉避开他的吻,并怒瞪他一眼,不予以回应。

丛飐不容许他反抗。强勾起他的下颚亲吻他的嘴唇,抚摸他受伤的嘴角,心疼地说:“我爱你。”语毕,丛飐轻抵向尉的额头片刻后才起身离去。

他希望向尉能了解,他不会因为外在的因素而改变爱他的心意。

向尉望着起身离去的丛飐,茫然地宛如跌入五里雾。

“丛飐,你找我?”虞仲被丛飐召唤至办公室,疑惑地问。

在私底下,虞仲会直呼丛飐的名字。

“你这是在搞什么东西?”丛飐火冒三丈地把资料夹摔到桌子上。

“又什么地方不对?”虞仲知道丛飐心情不好故意找他麻烦。

“这些数据乱七八糟地,拿回去重弄。”丛飐一想到向尉昨天和虞仲相处了一晚,就把怒气发在虞仲身上。

平时丛飐就会把下属当牛“躁”,不把他们整的筋疲力尽、人仰马翻绝不善罢甘休。

所以虞仲并不以为意,还左顾右盼、好奇地问:“向尉没来吗?”

丛飐瞪他一眼,心想这事是他需要关心的吗?但又不想表现得太小家子气。

“他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喔!嗯……”

虞仲担心向尉是不是“遭遇不测”,[最终幻想]因为昨天他连碰向尉都不行。

丛飐这个人的占有欲真强。

“没事的话,我出去了。”虞仲怕自己太关心向尉只会造成更多的误会。

虞仲盯着脸色难看的丛飐,迅速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夹,决定趁早离开,免得扫到台风尾。

就此时——

“丛飐!”

林怡怡不声不响地走进办公室,娇声地嘟囔着。

一听见女人的声音,虞仲不禁打了个冷颤。

瞧见是林怡怡来访,虞仲抱着资料夹站到一旁,因为又将有好戏看了。

“你来了!”

丛飐斜睨她,心想这女人真大胆,还敢再挺着假肚子找上门来。

怀孕的女人他又不是没见过,通常大肚子的孕妇为了保持平衡,都会象企鹅般走路,而她竟然可以穿着高跟鞋,而且还健步如飞。

要装也装得像一点儿,一眼就让人看出破绽了,居然还想再来骗他!昨天他已给她钱了,她还不满足吗?

他倒要看看她还想要耍什么花招。

丛飐挑起眉毛,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昨天有领到钱吗?”

“有。”林怡怡略微不满地应着:“你不是说要给我一百万元,为什么只领到十万元?”

“不够吗?”她还真贪心。

“当然不够,小孩快出生了,需要婴儿用品。”

“这样啊!”丛飐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

“对呀!”林怡怡心想,既然丛飐已经相信她了,那她就乘胜追击再多敲他一笔钱。

“你有没有去做产检?”

就在她忘我地想着快到手的钱时,丛飐突然开口问她。

“有呀!一切都很正常。”林怡怡慌张的抚摸一下肚子。

睁眼说瞎话!看他怎么拆穿她的西洋镜,让她露出狐狸尾巴。

丛飐看向虞仲说:“金顺他家是开医院的,能不能让她免费做检查?”

金顺跟他们是同学。

“应该可以。”虞仲接收到丛飐的暗示,连忙附和他。

“你去安排一下。”

“好!”虞仲爽快的答应了。

“不用了,我有认识的医生,他医术很好,他说一切都很正常。”林怡怡开始心慌、失措起来。

“我看你要考虑一下换别家医院喔!”丛飐蹙着眉,摇头表示担心。

“为什么?”林怡怡心慌意乱。

“虞仲,你看!”丛飐指着林怡怡的肚子说:“她的肚子是不是快掉下来了?会不会早产呀?”

“是耶!那可麻烦了。”虞仲也煞有介事地摇着头,“如果早产的话,胎儿恐怕要放进保温箱,而且若有什么意外地话,搞不好还会影响胎儿的智力。”

“不会的!一切都很正常。”

他们一搭一唱,把林怡怡给唬住了。

她今天特意把“肚子”绑得扎实一点儿,难道还穿帮了吗?她心一慌,把“肚子”用力一抬,但是,她用力过猛把“肚子”抬到胸前了。

“林怡怡!”丛飐往办公桌上用力一拍,站起来暴喝:“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你的‘肚子’为何会跑到胸前?”

“我……”林怡怡惊惶失措,频频后退。

“昨天我就知道你的肚子是假的,给你十万元你还不满足,你也太贪心了吧!不怕我告你欺诈吗?”

“你在戏弄我!”林怡怡恼羞成怒,瞪视着丛飐,“哼!你给我记住!”

事迹败露了,林怡怡只好仓惶的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哼!”丛飐愤怒不已的坐上办公椅,气愤每个人接近她都是为了钱,连他最爱的向尉也在跟他计较钱。

“丛飐。”虞仲唯恐天下不乱的笑着,“虽然你不想让向尉知道那女人是假怀孕,不过向尉早就知道了。”

“什么!”丛飐惊瞪着虞仲。

“你知道他为什么知道吗?”虞仲转述着:“昨天向尉坐电梯时撞到林怡怡,亲眼看到她的‘肚子’掉下来。”

虞仲续道:“他很气愤你不相信他说的话。”

丛飐听完马上要赶虞仲走,想一个人冷静思考一下。

虞仲知道他的脾气,更知道多说无益,便拿起资料夹走出办公室。

可恶!丛飐气得握紧拳头。

事情怎么会这样?

向尉是担心他会被骗,他居然错怪、误会向尉,这下他要怎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丛飐懊悔不已,不断责怪自己老是怀疑别人都在觊觎他的钱财,才会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羞愧啊!

昨天向尉“很”婉转地提醒他,他竟然还怀疑他的用意,甚至错怪他的意思对他大发雷霆,更对他暴力相向。

当时向尉有多难过他可想而知,难怪向尉会心寒地提出要离开他的要求。

但这都要怪向尉总是不把话说清楚,所以他哪知道他想什么。

糟糕!昨天他粗暴的对向尉,又打他,他会不会真的因此离开他?

不行!他不会让向尉离开他的。

丛飐急忙赶回天马饭店,怕回去晚了真的会见不到向尉。

丛飐站在房门口,发现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心想,向尉是不是走了?

“尉!”

丛飐心绪紊乱地大叫,一打开门,看见向尉正趴在**睡觉,这才安心下来。

丛飐急忙地,连鞋子都没脱,压在向尉的背上,双手抱住他;自认识向尉后,他从没像此次如此渴望见到向尉。

丛飐激动的说:“尉,不要离开我。”

向尉没有离开!丛飐心里感激不已,但他此刻只想静静地抱着向尉。

之前,他老是蛮横、粗暴地对待向尉,所以现在是发自内心地忏悔。

在睡梦中的向尉被丛飐压住时,曾吓一跳而轻颤一下,但当微转过头发现身上的人是丛飐后,又恢复原来的姿势。

向尉心想,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早上说“我爱你”,下午回来说“不要离开我”,他把一句话分两次说,未免太扯了。

到了晚上不知道他又会说什么?

管他说什么!无理蛮横的家伙!他说什么都不理他。

丛飐只是搂抱着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向尉还是不想动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认为养足津神才是上上策。

因为他不知道丛飐会不会再度发神经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