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你是变态!”杨柳月忽然哭了起来,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惊恐地望着正举着一根腿骨的苏毅尖叫道。

苏毅摇了摇头,似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随手扔下那枚腿骨,又拿起一只头骨,笑意盈盈地望着那枚头骨,良久以后叹了口气:“她,是我的前妻,唉,小敏,如果你当初不跟人跑了,会跌进河里淹死么,悔不该啊,悔不该,说不定,现在你已经和我一起享清福了。”苏毅一脸深情地看着那枚头骨,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的暖意。

忽然,苏毅猛地将那枚头骨抱在怀中,恶狠狠地冲着正不断哭泣的杨柳月道:“这些都是我的宝贝,你们谁也别想抢走他!”

“变态,你就是个变态。”杨柳月想死的心都有了,蹲在角落里无力地抱着双臂,失声大哭。

“还想看看更加变态的东西了么?”苏毅叹了口气,将那枚头骨仔仔细细地放了进去,然后盖上被褥,“很多事我都不瞒着你,对不对?所以这件事,我也不会瞒着你。”

只见苏毅嘿嘿地冷笑一声,随手提起手中的篮子,那篮子仿佛动了一动,杨柳月惊恐地望着那只篮子,苏毅眼中忽然爆发出一种凌厉的精光,猛地从那篮子里抱住一个赤条条的婴孩,那婴儿乱伸着四肢嚎啕大哭起来,苏毅嘿嘿一阵冷笑,忽然从篮子冲摸出一枚剪子,转后转过头一脸兴奋地看着全身颤抖着的杨柳月:“从前,你知道一点点,但是,你绝对不知道那么多!我说过,我不瞒你,哈哈。”

苏毅忽然拿起那枚剪子,只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苏毅一脸兴奋满手是血,手下不停,那枚剪子在苏毅的手里已用的无比熟练,在烛火的映衬下,仿佛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般,苏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只觉的腹中一股燥热传来,苏毅眼中的兴奋之色越来越浓,也不管那婴儿如何啼哭,手中的剪刀越来越快,越来越准!

那臃肿的身形印在墙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忽然,那婴儿的啼哭之声戛然而止,仿佛那具婴儿在苏毅的手下已成了一件极其完美的艺术品!苏毅腹中的那股燥热越来越浓,苏毅忽然兴奋地大呼一声,只见印在墙上的那道长长的影子突然间手中啦起了一条长长的、却仍然还在不断抽绪蠕动的东西。

“完成了!”苏毅兴奋地大呼了一声,苏毅满手的鲜血,嘿嘿笑着举起手中的那根还在不断蠕动中的肠子,转眼望向杨柳月,微笑着道:“你看,它是不是很漂亮,很完美?”

恐惧地看着苏毅对那个婴儿进行开膛破肚,看见那只长长的、还在不断蠕动中的肠子,杨柳月的胃里只觉的一顿**,再也忍不住那股恶味,猛地一张口吐了出来。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钻进了杨柳月的鼻子里,杨柳月全身不断颤抖着,无比恐惧地流着眼泪,内心早已是无比的悔恨,自己竟然跟这个恶魔同处了几年!一想起这些,杨柳月心跳的越来越快,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阵凉意袭上杨柳月全身,杨柳月四肢冰凉,脸无人色地不断颤抖着!心中的那股恐惧已快到达了极限!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端端的婴儿被人开膛破肚,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杨柳月心灵深处的那一抹最深的灵魂,仿佛都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幕触动了!

“变态......变态!!!”杨柳月流着眼泪,嘶声道,嗓子眼里就如同卡住了一块骨头,怎么叫也叫不出来。

苏毅腹中已越来越热,红着脸冷笑了一声道:“从前,你不也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些么,只是,你为了你点可怜的权利,竟然还硬压下心里的恐惧,强迫自己和我继续做夫妻,我的夫人,这些可都是你自找的。”

看着一脸惨白,不断地抽泣着,已快昏倒了的杨柳月,苏毅只觉得腹部那股燥热已到达了顶峰,苏毅慢慢地收拾好那片狼藉,放在篮子里,又仔仔细细地擦净手上的血迹,然后一脸兴奋地向杨柳月走了上来。

“你......你想做什么?”杨柳月惊惧地望着眼前的这个正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男人,那绝美的脸蛋上早已面无人色,一颗心儿早就碎了,面对犹如恶鬼一般的苏毅,杨柳月浑身颤抖的早已生不起一丝一毫抵抗的念头了。

忽然,只见苏毅邪邪地望着杨柳月一笑,看着软软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杨柳月,苏毅缓缓地转过身提起篮子就要往外走。苏毅缓缓地打开门,一股微凉的秋风吹在苏毅的身上,苏毅只觉得顿时精神一振舒爽。良久以后,苏毅转过头缓缓地对杨柳月说道:“天亮以后,江楚寒和刘泽清就得下地狱了。忘了那个江家小子吧,他挡住了太多人的脚步,是必须得死的。”

说完以后,苏毅随手将门反锁,大步地走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满脸污秽的杨柳月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着,恐惧地盯着不远处的那张床瑟瑟发抖。

一阵凉风吹过,许久以后,空荡荡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天亮了......”一缕微微的光顺着牢房墙壁上的小小的洞里钻了进来,江楚寒缓缓地从那一堆发霉的稻草堆里站了起来,天亮了。

天亮了,自己也该离开这人世了,江楚寒微微地想着。

我江楚寒不才,还惹了那么多人跟着我一起丢了性命,我江楚寒无以为报,唯有来生在报了。江楚寒叹了口气,江楚寒相信有来生,因为这一世,不就是江楚寒的来生了么?

江楚寒已能隐约听见远处的牢房深处,正传来一阵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并且,还有好几个人。

来催我命了么。江楚寒忽然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只是......只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良久以后,江楚寒微微地叹了口气,江楚寒不想认命,但是,自己即将就要被行那古代封建王朝里极其残酷的车裂之刑,被五马分尸,连尸首都不再完整。但是,不如此,又能怎样?

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押着江楚寒和刘泽清就往外走,一边走只听押护着江楚寒的衙役微微地叹息着:“一路好走,冤有头债有主,别来缠哥们几个。”

出了县衙大牢后,门外早有两辆囚车等候着了,江楚寒坐上囚车后,选择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开始游街了。

古代,对于菜市口执行死刑的犯人,必先会将犯人载在囚车里游街一番,名曰立威,也就是做给平民老百姓瞧的,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县衙大牢离栖霞城街区并不远,江楚寒坐在囚车上,微微地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一切,耳边不断地传来人声,江楚寒已能想到,栖霞城的百姓看到自己这么个灰头土脸的犯人时,会是怎样的评论?

“看见没,别总跟邻家的王二虎玩,否则长大以后你也是跟他一个样。”一个大婶正拉着一名哭哭啼啼的小孩,指着坐在囚车上的江楚寒,狠狠地吓道。

这句话当然落进了江楚寒的耳里,对于这些无知的百姓,江楚寒忽然间心里升起一丝可怜,这些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听风便是雨,天地会那些人若真的垄断了整个江南的商业贸易,受苦的也只会是他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

对于这些平头老百姓,历朝的统治者给予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愚民!”

所谓三人言成虎,当一个人整日生活在那种氛围里,自然也会产生那样的思想。所以,江楚寒只是在心里苦笑了一番,然后继续享受这头一遭坐囚车的经历,自己都已是将死之人了,计较这些又有些什么用呢?

孔老三背着眉儿在人群中左窜右闪,四处寻找着江楚寒的身影,眉儿的伤势极重,而不像江楚寒那样,还可以勉强走动,从山崖上摔下来时就连眉儿的一条腿也摔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眉儿又无法走动,孔老三只得背着眉儿赶了几十里地赶来了栖霞城,天不亮就启程了,孔老三背上背了个大活人,就算再强壮,来到栖霞城时也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