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哈哈,我肯定没有死,我当然没有死了!”杨致远看见江楚寒,恨得牙都痒痒,“真是天遂人愿,我杨致远居然能看见你!真是三生有幸.”

“告诉我!林帮主……是怎么死的?”江楚寒面色一紧,沉声问道。

“怎么死的?哼!”杨致远冷笑着道:“你想知道?我却偏不让你知道。江大人,你害的我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般,今天落在了我的手里,哈哈哈哈!!”

“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江楚寒顿时吃了一惊。

“你怎么害我了?哼!”杨致远仿佛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江楚寒,道:“抢走我的未婚妻,算不算一条大仇?”

看见江楚寒沉默了下来,杨致远只道江楚寒心虚,便冷笑了一声,随手一挥,冷冷地道:“把他给我带走,今天,我就要报一报那夺妻之恨!”

江楚寒实在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上杨致远,江楚寒一直以为,杨致远已然随着林萧等人一起命丧火海,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杨致远……竟然还活着。

看着自己被人五花大绑,江楚寒的心里渐渐地涌起了一股寒意,隐隐约约之间,江楚寒的心底仿佛一个念头正在呼之欲出一般,只是,江楚寒此时此刻身处险境,并没有动任何的声色。

很快,杨致远带着那几个爪牙,便将江楚寒五花大绑地带到了一间有些破烂的小屋子里,这原本是一间客栈,然而,眼前的这一番破败的景象,却让江楚寒的心神顿时猛地一震。

只见眼前出现的,则是一副又一副破败的景象,满地的鲜血和无人管理的尸首,到处都是一股糜烂的焦味儿,昔日繁华的顺天城,怎么变成了这样一番景象来了?

很快,江楚寒便被杨致远等人扔在了客栈二楼的某一角里。

“拿刀来!”杨致远气势汹汹地坐了下来,一条腿猛地架在板凳上,如同江湖人一般的坐姿,煞是威风。听见了杨致远的命令以后,几个爪牙立即为杨致远递上了一柄牛耳尖刀——这本是客栈厨房里用来杀牛的刀子,此时此刻落在杨致远的手上,却是要用它来挖心的!

“这是为什么?”被人绑成了一个粽子似得躺在地上的江楚寒顿时一声长叹,紧紧地盯着手拿着一柄尖刀的杨致远,沉声道。

“废话!”杨致远的脸色顿时一阵晕红,那是怒急后血气上涌的表现:“你抢走了我杨致远的未婚妻,昔日在葫芦洲上还当众羞辱我杨致远,此仇不报,不共戴天!我问你,赛赛……怎么样了?”

“她很好,我俩己经完婚。”江楚寒长长地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以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杨致远,问道:“告诉我,林萧是怎么死的?”

杨致远不由得狞笑了一声,那张脸上已写满了罪恶:“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哼哼,我告诉你吧,林萧是被小公子的人捅死的,林功那个小子是被老子杀的,至于林家老宅的那把大火,也是老子放的!”

“小公子?你什么时候投靠外宗了?”江楚寒顿时心中一惊,不由得怒道。

“在赛赛被你夺走之后。”杨致远恶狠狠地笑了一声,手中的牛耳尖刀不由的握的更紧了:“曾经,你有机会杀我的,对了,就在那个小木屋里,哈哈,小公子也在,那个狗屁龙长老也在,只不过,被老子给逃了,哈哈,江大人,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你没有机会杀了我,所以才有了你江大人今天的末日。”

“原来是那一次。”江楚寒点了点头,表面上一片平静的江楚寒,事实上心里早已经翻起了一片惊涛骇lang了,那一次,江楚寒记得很清楚,就是抓捕徐文广的那一次……杨致远竟然也在?

“放下你手中的刀吧,多行不义必自毙。”江楚寒叹了口气:“诸生百业,唯杀业最重,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笑话!收回你那一套假惺惺的做态!去死吧!”杨致远的眼角顿时猛地一阵精光闪现,手握着的牛耳尖刀恶狠狠的就冲着江楚寒的心窝口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致远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只见原本被绑得好好的江楚寒忽然猛地一声大喝,原本被绑缚在后的双手忽地就像是变戏法一般的忽然松了开来,一只手猛地一撑,身形便是一闪,杨致远的这一刀豁然狠狠地刺在了地上!

一刀落空!

然后,就在这时,江楚寒仿佛就像是一只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杨致远的身后,一柄锋利的匕首忽地从江楚寒的手中闪了出来,那几个爪牙还没反应过来,那柄锋利的匕首便己然划破了他们的喉咙!

杨致远惊骇地看着江楚寒,猛地喉间呜咽一声,挺起牛耳尖刀再次冲了上去,却被江楚寒轻轻松松的闪在了一边,然后,一双冰冷的大手,便攀上了杨致远的脊梁上了。

“你只道世间有绑缚术,却就没有解缚术了吗?”那一个森然的声音霍地响在了杨致远的耳间,杨致远大惊失色,刚想反抗,那一柄锋利的匕首,早已深深的割开了杨致远的喉间了!

客栈二楼的地上,便忽地又平白多出了几具尸体。

看着满地的狼藉,江楚寒淡淡地摇了摇头,看着还正在地上抽搐,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样子的杨致远,淡淡地道:“你当用一根绳子,就真能绑住我了么?难道我江楚寒,就没有学过解缚术了么?”

看着杨致远睁大了的眼睛,脖子处一股殷虹的鲜血已然渗了出来,江楚寒摇了摇头,复又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前世时在特警队里学来的解缚术,在这个危机关头,竟然还用上了。

江楚寒淡淡地一屏息,算了算时辰,从进了顺天城以后,也不过刚刚过了小半个时辰而已,也不知道家中的亲人究竟怎么样了,江楚寒心头顿时又是一阵慌乱,好半天以后,才强行令自己镇定了下来。心想:凭着明末第一悍将阎应元帮自己家训练的四十几名护卫,也不应该在一群乱民中吃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