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弟,你疯了么,”云不二一阵大惊,脸色急变,惊恐地道:“就连锦衣卫的人也不敢随意过去,那群暴民只要是情绪稍稍地被点燃,换做是谁恐怕都会被立刻淹沒,”

“无妨,”江楚寒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顺天城血流成河吧,若是那样,在这个危机时刻我沒有挺身而出,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江楚寒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云不二也只好淡淡地摇了摇头,退开了两步,江楚寒微微一笑,冲着身后的护卫们大声道:“跟着我,冲,”

“是,”身后的众位护卫们一齐大喝了一声,只见几十骑飞快地就向着那群黑压压的人群中冲了上去,那几十骑人马的速度极快,江楚寒一马当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从容的模样,这一番景象落在云不二的眼里时,脸上的表情也是微微的一肃,

过了半晌以后,云不二向着江楚寒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英雄从來都使人尊敬,然而英雄的出现总是迫不得已,有谁天生喜欢做英雄的,江楚寒不知道,但是江楚寒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想做这个英雄,江楚寒家中有财锦千万,有如花美眷,夫复何求,

然而,造成江楚寒心中的这一股执念的,却是心中长久以來的那一个梦想,

为了天下大昌,所以在这个危机的关头,江楚寒选择了挺身而出,情急之下,也沒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待到冲到近前时,江楚寒这才发现,一座诺大的首辅府被愤怒的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却并沒有遭受到像顺天府衙门等等受灾的各位官员的家中一般的景象,仔细观察之后,江楚寒这才发现,原來在首辅府的门前,正有着一座密集的屏障将那群愤怒的百姓们挡在了门外,,一群身着着满身衣甲,杀气冲天,手持着一柄又一柄兵器的御林军正如临大敌一般的守卫在首辅府的门前,也幸得这股冲天般的杀气,这才使得那群愤怒的百姓沒有再能够往前一步,

江楚寒的眼睛微咪,只见东南方的一处角落里,一队整整齐齐的禁卫御林军正蓄势待发,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一股股潮水般沸腾的百姓,将整个人潮给切成了两半,而在那群愤怒的百姓的身后,一队又一队的军队正源源不断地开往目的地,而此时此刻那群愤怒的百姓们却还一无所觉,只是仍旧愤怒地高喊着各种口号,

看着那阵势,恐怕被调拨而來的军队已经足足有近万的人马了,试想,就连宫中的禁卫御林军都被调拨了出來,京都的这些大佬们对于这一次的时事的恶劣程度的重视究竟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地步了,恐怕只要圣旨一到,首辅府门前立即便得血流成河,

“不好,”江楚寒心中大急之下,急忙拨马便要向着那一个缺口冲过去,远远的,那些个守卫的禁卫御林军便远远地看到了几十骑的人马正飞奔而來,顿时一个个如临大敌,冲着正坐在马上飞奔而來的江楚寒等人大吼道:“什么人,殿前步军司在此,在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且慢,”远远的,只见马上的那名年轻人大呼了一声,火急火燎地跳下马來,然而,那些大头兵们却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大喊道:“你是什么人,再敢上前,就格杀勿论,來人啊,弓箭手准备,”

那些士兵们只是刚刚得到命令,立即一排整齐的弓箭手便排队走了出來,一只一只闪亮的弓箭正齐齐地对准着江楚寒,只要江楚寒等人当真敢在上前一步,恐怕这些弓箭手们手中的箭就会立即将江楚寒等人射杀与当场,

眼见一排排整齐的弓箭正对准了自己,江楚寒远远的急忙大喊了一声道:“且慢,我乃中散大夫,兼江南侍御史江楚寒,”

一听到是朝中官员,眼下正大名鼎鼎,赤手可热的红人,在江南做下大功绩而闻名与整个朝野的江楚寒江*青天,只见对面所有士兵的脸上神色俱是一松,然而,领队的那名校尉却仍然全然不敢放松,冷喝道:“官文何在,”

官文就如同现在人的身份证一般的东西,是证明官身的一样证明,江楚寒连忙从腰间摸出官文,那名校尉这才终于确认了江楚寒的身份,急忙命令弓箭手撤下,然后冲着江楚寒微微地一弯腰,恭敬地道:“不知道江大人來这里准备做什么,”

“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江楚寒板起脸孔,冲着那校尉冷冷地一喝道,

那校尉只是呆了一呆以后,急忙复又弯下腰去,沉声道:“回大人的话,捧日、天武、龙神等卫四厢兵马已经到齐,殿前马步军司的人马也已经到齐,现在就等着圣旨一到,立即行动,”

“果然如此,”这个说法立即证实了江楚寒心中的那一股隐隐的不安,在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道:“你们的将军在哪,放我过去,”

那校尉只是一听,脸色便立即一阵大变:“江大人万万不可,小的要是放了你过去,就是违抗了军令,更何况现在那么的乱,江大人现在要过去,岂不是更加危险,”

“放我过去,”江楚寒脸色一板,脸上的怒意更浓,

就在那校尉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远远的一声惊喜声猛地传进了江楚寒的耳边里:“江老弟,竟然是江老弟,”

“嗯,”江楚寒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有些挺拔的汉子正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江楚寒的眼光只是刚一落在那人的身上,脸上的神色便也是立即一阵大变,失声惊叫道:“是你……熊捕头,”

“啊哈,正是我,”熊文灿一身的甲胃快步地走了上去,一脸惊喜地看着江楚寒,说道:“江老弟,你什么时候來的京城,怎么也不通知哥哥去见见你,”

江楚寒一脸惊异地将熊文灿上下打量了一番,惊讶地道:“熊捕头……啊不,应该是熊将军了,你什么时候当上将军了,”

“怎么样,哥哥的这一身行头帅么,”熊文灿哈哈一声大笑道:“现在,你哥哥我乃是殿前步军副指挥使了,”

江楚寒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正五品的武官,

不由得笑着道:“恭喜你了,改日一定要请你喝酒,”

两人纷纷大笑了起來,一番叙旧完了以后,熊文灿立即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样,江老弟,來这里做什么,”

“实不相瞒,”江楚寒微微地一番沉吟以后,说道:“我敢问哥哥,朝廷里是否已有举动,计划要用铁血的手段对眼前的这些百姓进行镇-压,”

熊文灿只是怔了一怔以后,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严肃了起來,说道:“沒错,”

“不瞒哥哥,”江楚寒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江楚寒,实是想尽一尽我的力量,劝说这些百姓离开,”

熊文灿只是刚听完,脸色便是一阵大惊,急忙说道:“江老弟,你疯了么,这些百姓现在可一个个的就像是疯子一样,只怕你刚出现,就会被这群暴民乱棒打死,”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坐视不理,”江楚寒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苦涩:“他们只是受人蒙蔽,被人利用,却不能因此就将所有的罪过都加载在他们的身上,这样的话,对他们來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顿了一顿以后,江楚寒继续苦笑着说道:“更何况,我江楚寒,实在是不能见顺天城血流成河而坐视不理……我江楚寒做不到啊,”

“这个……”熊文灿怔了一怔,过了好半天以后,熊文灿似乎在心里急剧地挣扎了一番以后,熊文灿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长气,说道:“罢了,既然江老弟你心意已决,我老熊也就不在说些什么了,这便放你过去,但是江老弟你要记得,主持这件大事的乃是温首辅,早已经吩咐过下來,不许放任何人进去,江老弟你要小心,莫教人给你穿了小鞋,”

“我省的,”江楚寒长袖极地,深深地做了一辑,道:“多谢哥哥了,”

“來人啊,放我兄弟过去,”熊文灿闪到了一边,冲着那些士兵们大喝了一声,随着熊文灿的一声令下,两旁的士兵们顿时闪开了一条道路,露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允许江楚寒通过,

“我们走,”江楚寒眉头一扬,冲着身后的护卫们大喝了一声,然后急急地骑上马,在所有士兵的注目之下,复又向着那条笔直且有些宽敞的道路冲了过去,

“嗯,那边适才走过去的人是谁,”远远的,一位全身披甲看起來颇有些将军风范的人远远地眺望着,忽然只见视线里忽然闪过了几十骑人影,于是剑眉一扬,冷冷地说道,

“属下不知,”身边的几位将军似打扮的人物急忙纷纷低声说道,

“查,给老夫去查,”说话的那个人似乎显得很有分量,就连头发也已花白成了一片,冷冷地道:“究竟是谁把无干的人放了进來,一定要查,查到了以后,就立即带到老夫这儿來,”

“是,”几个将军得令了以后,急忙纷纷地向着各营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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