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死

以老头、老道的能力,冷清绝完全相信只要他们出手全力阻止,她和宸御风、冷哲三人便是下不了山的。再加上,冷哲一直昏睡不醒,冷清绝也只好答应暂时留在仙山之顶继续学艺。

至于宸御风,也不知道老道、老头用了什么法子,宸御风竟多次帮着老头、老道阻止她起下山的念头。冷清绝虽不解,但也没问,任由他去了。

再者,名义上两人还是夫妻关系。这一点,冷清绝没有否认。

而老头、老道对冷清绝、宸御风这对夫妻,可谓是想法设法地逗乐。只要两人走在一起,老头、老道便会忽然出现,将二人绑在一起或者将冷清绝推到宸御风怀里。只要看到冷清绝娇羞的样子,老头、老道便乐的不行。

老头、老道还分工教冷清绝、宸御风功夫,然后让两人比试试出谁教的武功更高。可是每次宸御风与冷清绝皆是打得难舍难分,很难分出胜负。

后来,老头、老道干脆改变了策略,只要宸御风能哄得冷清绝去帮他们烤鱼或学他们的绝学,老头、老道便教宸御风一门武技或者阵法。所以这种双赢的事,宸御风倒是乐意去做。

“夫君~去神宫解入门棋局如何?”冷清绝妩媚冷笑道。

“真的?”老道、老头一听,直接推开宸御风,眼放桃心,两人挽着冷清绝便朝神宫入门处飞去。

宸御风无奈地抽了抽薄唇,继而也飞身跟了上去。

美人殿的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终于在等到了一个男人的出现时,得到了解脱。

“全都退下吧~”美人靠于榻上,正玩弄着手边的一只鞭子。鞭子细细长长,发着幽绿的光芒。她慵懒地吩咐道,美人殿的宫人瞬间规规矩矩地蜂拥而出。

郎平身穿一袭黑袍,腰间别着一块纹络玉佩。他缓缓地走了进来,脸上的鞭痕早已结痂,却是没有消失的痕迹。英俊的面庞,硬是被这些一横一道的伤疤,弄的满是瑕疵。

美人一见郎平的脸,非常不悦地皱了皱眉,她用鞭子指着他,颐指气使地问道:“怎么没抹本宫给你的玉肌膏?”

“郎平,忘了!”他浅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眼神中是无尽的厌恶。

女人起身,扬起鞭子朝郎平便是重重地一挥,瞬间他的身上又多了一道皮肉绽放的鞭伤。

郎平一动不动地立着,高达的身躯显得异常的魁梧。美人一愣,再次挥起了鞭子,她凶狠地吼道:“跪下!”

男人一动不动,竟那般挺拔的立着。他的嘴角微勾,是对女人无尽的嘲讽。

美人气急,不住地挥起鞭子朝男人抽去,每一鞭子都带着凌厉的鞭风,“啊~”

可是不管美人再如何痛下狠手,男人皆威武不屈地立着。他的黑袍已被打得碎了一片口子,鲜红的血痕不住的冒着血珠,将黑袍浸染成了一片片黑红。

终于美人打累了,鞭子缓缓垂下。她慢慢走到男人身边,伸出纤细的手指,慢慢抚摸着男人的伤口。她的指尖,涂了一层大红色的蔻丹,此时的颜色与男人身上的血的颜色无比的相似。

猛地她从他的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她的脸在他的伤痕处轻轻地摩挲了起来。她低喘着气,慢慢张开了嘴,朝男人背后的伤口咬去。

男人慢慢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悲哀而心酸。

女人不住地吸吮着他伤口处的血液,时不时发出一丝满意的娇喘声。正当她吸饱想要离开时,她的胸口却猛地一紧。

“你~”女人无力地跌坐在软榻之上,她讶异地看着男人。蛇蝎一样的美艳的脸,慢慢扭曲,原本嫣红娇媚的脸,一阵青一阵紫的,一团黑雾慢慢笼罩在了女人脸上。

“啊~~~”美人的脸,瞬间被黑雾烧成了一块一块的,狰狞而佈人。

男子缓缓转身,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噗”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同样的,他的脸也青黑得吓人。

他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捏起美人的下巴,冷冷地在美人脸上亲了一口。转而,他紧紧地捏住了美人的下颌,“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吗?”

男人慢慢将一面铜镜移到了美人面前,嘴角嘲讽而冰冷。

“啊~不~”美人从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惊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她惶恐地看着男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男人冷笑道:“不过就是逍遥断魂散而已!”

“贱奴,你竟敢对我用逍遥断魂散?”美人气指男人鼻尖,怒不可遏,“你难道不知道,你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郎平的心,十二年前就跟着长公主一起死了。”一提起那个神仙一样女人,郎平便是满心心酸。

“你竟然还想着那个贱人~”美人一听,更加怒气冲冲了。她咬了咬牙,一把推开了男人。男人一个不稳连连后退,重重地撞在了一方木桌之上。他“嗤”地一吐,又是一口黑血喷涌而出。女人不去理会他,盘腿而坐,迅速运功试图将体内的毒给逼出来。

一层层细密的汗珠,在美人扭曲的额上冒出,与黑烟缭绕在一起,丑陋而恐怖。

“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男人捂住胸口,不住地咳嗽着,似笑非笑道:“这逍遥断魂散对别人来说或许有解,可是对你这个常年受蛊虫之血喂养的人来说,那可是致命的毒药!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美人气急,狰狞地笑道:“好,很好!那你先去死吧!”

猛地,女人手指发力,一股杀气瞬间朝男人袭去。

但见凌空划过一道寒气,那只硕大的蛊虫自美人指尖而出,直奔向那个叫郎平的男人。

“你……你怎么不躲?”美人惊恐地收回蛊虫,她双眸瞪得老大,怒愤交加。

“我说过!我郎平早就死了,死在了十二年前!”郎平厉声说道。

“不,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美人跌跌撞撞跑到郎平面前,她拼命的抱着他,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背后。她的样子狰狞得有些歇斯裂底,此时她的样子已裂得有些不成样子,她的眼角疑有泪光,也似有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