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样晚了,去哪儿了?!”长孙墨渊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却教人觉得那冰冷至极,仿佛只要一靠近,便会被冻死。

所以安锦瑟很识趣,没有靠近,只是站在离他一米远处,淡淡的道,“睡不着,出去走走!”随即她的眼眸看着那名正要被拉出宫惩罚的宫女,她看着他说,“皇上,这事儿跟她们没关系,还请皇上饶了她们!”

长孙墨渊微微眯眼,眸光却在凝视在她肩上的那血红上,微微蹙了蹙眉,随即他离开了主位,随即起身,缓缓走到了安锦瑟的身边看着她,深潭古泽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是她们照顾不周,害朕的爱妃受了伤,爱妃说这该不该罚?!”

“不该!”她淡淡地道。

长孙墨渊看着她一字一顿,“爱妃,这是觉得朕错了?”

“皇上对也好,错也罢,臣妾没资格去评论什么!”安锦瑟抬眸看着长孙墨渊,“只希望皇上记得,那日臣妾在御花园说的话!”

长孙墨渊猛然一震,他记得,那日在御花园,他命人打了她的婢女,她说,只要有她在,他休想动她漪澜殿一人!

思及至此,他笑了笑,抱着她,眸光却瞟到那群奴才身上,薄唇却透出的话语却教人凉透了心,“将刚刚那个宫女,一个板子都不许少,还有这屋内的人,照顾主子不周,害锦嫔受伤,全都给朕掌嘴二十!”

一会儿的功夫,一群老嬷嬷便走了进来,她们微微俯身,随即便走到他们身边,看着他们,目光中似乎带着悲悯,似乎说,他们跟错了主子。

“打!”

直到此时,终于,安锦瑟仰起下巴,对上长孙墨渊的目光。墨黑的眼眸似水深,一片冷婺,他的指稳稳扣在自己的肩上。那个姿势叫做什么?

是禁锢,还是……

也对,从一开始,他就讨厌她,甚至是厌恨她,不是么?如今再怎么求,不过是徒增他们的责罚罢了。安锦瑟在长孙墨渊的身旁,嘴角扬了扬,他凭什么要为她破例呢,他又不爱她。

这时,一个老嬷嬷走到红药面前,目露凶光,她看着那嬷嬷手指弯曲,那指甲竟是故意削尖了,这样的二十巴掌打下去,红药那丫头的脸即便是康复了,也算是毁了。

就在老嬷嬷准备向红药打去,然而,谁都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转变,没有预想到红药的叫声,反倒是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随后便听到嬷嬷的哀嚎,嬷嬷苍老的脸上一瞬间满是鲜血,而被安锦瑟捏住的那只手,也有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滑落,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所有人都震惊到极点!

只有长孙墨渊却是含笑看着眼前正怒视着自己的女子,一双眸深沉如海,只听那女人道,“长孙墨渊,我说过,没有人能动我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