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雨厂,从丰兽府建立以來一直都将其视为眼中钉,具体是原因根据丰傲行所说已经要追溯到数千年前丰兽府刚刚成立的时候,那时候玄雨厂已经存在并且已经是颇为有名的家族,而做为一个新兴的家族,丰兽府若要在地伏洲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有相应的实力,这一点上,丰兽府建立之初得到了外洲一些修士的帮助,实力很是强大,有了外援,想要快速建立起丰兽府在地伏洲的地位那便要通过挑战强者,很不巧,这个颇具名气又距离丰兽府最近的家族便被当时丰兽府的老祖选上,在外洲修士的帮助下,丰兽府以压倒性的力量就击败了当时的玄雨厂,这是玄雨厂历史上唯一的败绩,也是一个到目前为止都沒有洗刷的耻辱,这还不止,外洲的修士只不过是老祖的朋友,始终是要离开地伏洲的,所以为了怕外援离开后玄雨厂报复,丰兽府老祖还狠心的击杀了玄雨厂许多年轻有才华的修士,而这样狠辣的手段也令那些与玄雨厂交好已经暗地里答应玄雨厂在丰兽府外援离开后一起攻击丰兽府的家族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这,其实才是玄雨厂对丰兽府如此憎恨的最重要原因,试想一下,这跟被人**其实沒有什么区别,

经过这一战,丰兽府在地伏洲站住了脚,而玄雨厂这最可怜的牺牲品也经历了它最黑暗的一段岁月,大批年轻有资质的修士身死,加上当时玄雨厂家主本就身受重伤,之后那些本來交好的家族在看见丰兽府如此手段后纷纷与玄雨厂划清界限,玄雨厂立刻从一个准大家族变成了三流的小家族,这样的变故令当时玄雨厂的家主愧疚不已,沒过多久便坐化,而当时玄雨厂已经沒了有才华的修士,只能让一些资历老但是沒什么魄力的修士暂时担任家主,这样的人担任家主立刻便让许多原本依附玄雨厂的散修立刻离开了玄雨厂,至此,玄雨厂当真是达到了最低潮时期,

五百年,在玄雨厂的历史中这是一段极其屈辱的时间,虎落平阳被犬欺很好的诠释了当时玄雨厂的遭遇,即便是一些小家族也不给玄雨厂面子,只是鉴于那一场败仗,玄雨厂似乎再也找不回战斗的信心,直到一个英明的新家主出现,这一切才被逆转,他的名字是高翔,就如他的名字般,他带领玄雨厂真正飞翔起來,扶摇直上,高翔,本身资质便极好,只用了短短的一百五十年便达到了初衍后期,这个速度在地伏洲已经是非常恐怖的了,沈天在如此多的外力帮助下也实际也用了九十年才达到初衍后期,当时玄雨厂根本无法提供什么帮助给高翔,他全凭自己的天资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了初衍后期,但是很可惜,以高翔的势头,也许可以突破初衍后期,达到更高的高度,但是当时已经成为大家族的丰兽府却察觉到了高翔的异动,

五百年的时间,当初建立丰兽府的老祖已经行将就木,当一个人感觉到了自己的死期,那他便要了结在这个世上未完成的事情,而如他那样地位的人,自然要想着自己的家族以及以后子孙会面对的敌人,玄雨厂的仇是他惹下的,他不能不替后代着想,于是丰兽府老祖又动手了,

即便高翔当时天纵奇才,但是也难敌丰兽府的强大,眼看着玄雨厂就要再次毁在丰兽府的手里,只是高翔并非只是天资过人,他同样具有聪慧的头脑,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终于争取到了另一个大家族的帮助,当时丰兽府崛起的时候这个大家族就看丰兽府不顺眼,只是那个大家族距离丰兽府很远,虽然有很多人想要出來反对丰兽府,不过最后还是沒有付诸于实际行动中,这一次高翔再次请求,那个大家族实在不忍高翔这样的修士死在丰兽府的手中,所以同意了出手帮助,

但是很可惜,五百年的时间令丰兽府发展得太快,玄雨厂既然能够找大家族帮忙,那么丰兽府自然也可以连同周边的家族一起向他们发难,当时是丰兽府最鼎盛的时期,那场毫无悬念的丰兽府与玄雨厂之战令许多小家族都闻风丧胆,不敢不听丰兽府的号令,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高翔站了出來,他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法,他以不必为两家的恩怨徒增死伤为理由要与丰兽府的老祖进行一场决斗,生死不论,但是在决斗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两家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这显然是一步很妙的棋,身处高位的丰兽府如若拒绝了高翔的请求那便是落了面子,更重要的是,高翔所说的理由非常正当,若是丰兽府不答应,听他号令的许多家族也许就会有其它的想法,

事情的结果很容易想到,丰兽府老祖虽然寿元将尽,但是怎么也不会惧怕一个一百五十岁的修士,虽然他们都是初衍后期,根据丰兽府史书的记载,那场战斗在一个无人的地方进行,打了足足有十日才结束,至于战斗的胜负沒人知道,只知道两人都沒死,各自回到了家族中,而这一场随时可能爆发的家族大战也便这么不了了了之,在这场战斗五年后,丰兽府老祖便坐化,由其长子继承了丰兽府,至于高翔,直到他坐化,修为也沒能再提高,

表面上看是平局,但是实际上这第二次较量玄雨厂赢得很彻底,首先是在之后的时间里,玄雨厂在高翔的带领下实力突飞猛进,虽然他修为不能再提高,但是他的才智却同样令人惊艳,在他有生之年,把玄雨厂建立成了一个与丰兽府不相上下的大家族,至于丰兽府这边,老祖长子也不甘示弱,更巩固了丰兽府的地位不止,还吞并了不少小家族,只是与高翔的做为相比,就要逊色得多了,

时间飞逝,到了如今,两家当时虽然说是在战后恩怨一笔勾销,但是玄雨厂又如何能够忘却这种深仇大恨,事实上在高翔之后的历任家主都要把历史上那次被丰兽府**的事情扩大化的深入族人的心中,所以事到如今,这种仇恨非但沒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发的严重,加上两个家族距离非常近,又同是大家族,总有一天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当然,这并不能代表所有玄雨厂全体修士的意愿,就如如今飞在空中远远看着丰兽府山门的这名修士,“丰兽府,沒有想到,我竟会是两家建立至今第一次进行拜访的人。”男子二十岁上下模样,一脸书生气,甚是羸弱,就如他身上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的衣衫般,

“二公子,这一次你执意要來,家主可是很担心的,其实要我來说,就应该按大公子的话去做,什么丰兽府嘛,他们能找钟离氏撑腰,我们也可以再去找张家帮手嘛,真是的,谁怕谁呢。”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同样年轻的修士,只是此时他却是一脸愤慨,

“高井,我说过多少次了,现在这局势不比以前,你若是想我们玄雨厂能够存活下去便不要再坚持那老一套的想法,我认为我们族人都应该改改这想法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更何况高翔老祖已经替我们拿回了面子,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更何况这一次可是钟离氏,张家还会介入么。”被称为二公子的修士笑着摇摇头,“钟离氏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别看他们低调如此,久居地伏洲却几乎沒有于任何家族有过恩怨,但是根据家族中记载模糊提到过,在两千年前有一个大家族自认为天下无敌,想要当地伏洲的霸主,于是便向钟离氏挑战。”

“那结果呢。”二公子身后的随从显然是个急性子,也好在是这个二公子平易近人,他才敢如此莽撞,

“结果,结果是那个大家族自然也不笨,知道如果是大规模开战的话肯定死伤无数,况且他们也知道沒有对钟离氏必胜的把握,所以就打伤了钟离氏的一名修士,然后看钟离氏的态度,如若钟离氏沉默,那自然便是他们拿了彩头,那么霸主地位就不言而喻了。”二公子顿了顿,“表面上钟离氏沒有任何的动静,就如这件事沒有发生一样,那个大家族便大肆宣扬这件事情,当时真的以为,他们就是地伏洲的霸主了,但是两个月后,那大家族道场天空裂开一个巨大的虚空裂口,再之后,那个大家族一夜之间便从地伏洲上彻底的消失了。”

听完,那随从咽了一口口水,“这钟离氏如此厉害呀,那他们肯定來了很多人吧?”

二公子笑着摇摇头,边说边飞向丰兽府,“如果史书沒有记错的话,那只是一名修士,來自天暗洲。”声音渐渐飘远,那随从愣在原地一会后才回过神來,追着二公子向丰兽府飞去,而此时距离沈天与钟离常轩谈话,仅仅过去了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