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雪停了,看來众兽山那边应该也准备要……什么。”

杜莺莺此时已经來到了被三杜军占领的杜横中线边境城市,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她,她猛的一翻手,掏出一枚命核,准确的说,是一枚已经化为粉末的命核,

“可恶,可恶,可恶,杜横,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轰,,

就在杜莺莺心情不好时,城外竟传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声,这种声音对于修士再熟悉不过,那是灵力交织爆炸的声音,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杜润的身影忽然出现,

“莺莺,敌人开始猛攻过來了。”

就在杜莺莺发疯似的赌咒时,在杜横命令下的中线大军,展开了进攻,

“什么,居然在这个时候……”

“莺莺,你怎么了,如今杜横全面进攻不是正好么,此前那老小子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把戏,他的军队一直躲着我们,不是当缩头乌龟就是出來晃两圈就躲回去,如今倒好,他敢主动攻击,我们就把他全部杀干净,哈哈哈。”

杜润并不知道杜莺莺为何面色难看,但是在他看來,杜横的这一举动着实是让他开心不已,

“废话,杜横在进行他的阴谋,中线战场当然要主动进攻拖延我们反应的时间。”

杜莺莺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位道侣,杜莺莺平日便沒什么话语好交流,事实上杜润能够坐大完全就是杜莺莺的功劳,平日里也都是她在处理着重要的事情,从杜莺莺一直在后方一灵力书简的形式下达命令便不难看出,

“杜横那老小子有什么把戏可耍,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

“沒错。”

杜莺莺沒好气的答道,此时她脑中迅速的权衡着两边的利弊,此时杜横算是出了第一招,而这第一招就让杜莺莺两面为难,之前满怀信心的她如今竟是有些措手不及,

“那该如何是好,那杜横大军发了疯似的攻击我们,此前他们忽然发动攻击,我们的修士以为还是如之前那样只是虚晃一枪,但是交手后才知道,那些修士平日里原來只是故意示弱,今日第一波攻击便将我们的士气打了下去,若是你我再离开的话,恐怕……”

由于杜横先前下令放弃了中线的边境城池,而在放弃的时候自然会摧毁地下大阵,三杜如今身处这沒了大阵的城池中,又被杜横突然袭击弄得慌乱无比,已经是非常被动,

“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么,你且先出去迎敌,实在不行只要拜托那个人前往了。”

杜莺莺秀眉紧蹙,说到最后竟是有些无奈,

“那个人,莺莺,你可要想清楚,那个人的身份……”

“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快点出去迎敌。”

杜润还想说什么,但是见杜莺莺发了脾气,根据以往的经验,杜润只好灰溜溜的离去,而杜莺莺又思索了一阵,许是实在沒有其它的办法,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绘制一页灵力书简,破空而去,

轰,,

而就在那灵力书简飞出去后,远方传來的爆炸声引起了杜莺莺的注意,根据那种威势杜莺莺知道,那是初衍期的修士在交手,而当战斗打到初衍期修士交手时,那便说明已到达白热化阶段,

“沈统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与此同时,众兽山中一片独特的雪林外,沈天与杜亮带着四名散修已经在雪林五十里外等候了许久,这个范围是众兽林中灵兽的警戒线,若是不踏入其中,那么除非灵兽受了什么刺激,否则不会轻易的走出众兽林五十里外來,

“白玉,你是急于建功立业呢,还是急着去送死。”

沈天微微一笑打趣道,在此地已经等待了快十个时辰,眼看这一日便要过去,白玉道人在这期间已经问了同样的问題不下十次了,

“唉,沈统领,那片诡异的雪林总让我感觉全身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它我就有种烦躁的感觉从心中升起,这种折磨,也许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白玉道人每次被沈天一骂后便清醒过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白玉道人此时竟有些尴尬,

“烦躁的感觉……凫徯吗……”

沈天沒有继续说话,而是在心中暗暗沉吟,关于凫徯的传说沈天听闻过不少,这只不祥鸟,难道可以隔着那么远影响一名化虚后期修士的心神么,

“沈兄。”

沉吟中,忽然一声传音打断了沈天的思绪,这是杜牛通过那两个奇怪小盒的联系在进行超远距离的传音,听起來有些恍惚,

“是否到了行动之时。”

沈天将识念探入那黄色的小盒子,里面有杜牛留在其内的一缕识念,只要探入进那识念中发出传音,杜牛便可收到,

“沈兄久等了,大阵已经处于半激活的状态,想必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开启,待到大阵完全激活,你们身上的定身符有反应,那时便是沈兄你们进入众兽林的时候。”

杜牛的话飘入沈天耳中,甚是飘渺,而就在杜牛话音刚落时,一阵黄光从前方地面上泛起,起初只是一层极浅的光晕,但很快那光晕便开始迅速的扩大,颜色也渐渐变深,不多时,那黄光便覆盖了众兽林以及其方圆五十里的地方,当然也包括了沈天等人脚下的雪地,

“看來你的信息并不准确。”

沈天微微一笑,看着那黄光沒入地面,接着便感觉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但很快便被怀中那定身符传出的暖流所驱散,

“走吧,是时候进去了。”

沈天深吸口气,一马当先的向着众兽林飞去,

五十里的距离对于修士來说并不算多远,但是沈天却并沒有全力疾飞,毕竟此前他曾见识过众兽林中的灵兽,那巨大白熊的震天怒吼仍旧记忆犹新,谁又知道这林中究竟有多少这样的灵兽呢,

嗒,

飞了许久,六人终于进入了众兽林中,当时飞在天空时沈天并未察觉,如今亲身进入才发现,这林中的雪地都于外面有所不同,这雪坚硬无比,与其说是雪,不如说其是冰,但是它却又不会反光,仔细看之下竟与沈天初到地犬洲时那雪山雪崩落下的坚硬积雪有些相似,

“沈统领,我们这都到了众兽林中了,可以告诉我们此次的任务是什么了吧。”

杜牛对于这一次任务极为保密,不到最后的时刻,他都不允许沈天告诉其它修士此次行动的目的,当然,这也包括了杜亮,就算是那给沈天看的灵力书简其内标注的阵法也并非完整,其上只是将涉及到沈天等人任务的地方标注了出來,其余便再无任何讯息,

“你们可知道凫徯。”

沈天内心暗叹,知道此事不可能永远瞒着他们,如今坦诚相告也许还会好一些,毕竟让他们连任务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便去卖命,实在说不过去,

“凫徯,略有耳闻,传闻那是不祥之鸟,能够使人发狂,沈统领,你如今提起那凫徯,该不会它就在这雪林中,而我们的任务便是将它杀死吧……”

白玉道人本以为他们來到众兽林应该只是布置些什么东西然后便可离开,毕竟北线战场并不顺利,杜横想要利用什么神妙的阵法抑或是计策扳回局面倒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怎么也无法想到自己本來在与修士厮杀,浴血奋战,但是此时竟要來到众兽林中猎杀灵兽,

“不是,但也相差不多,他们的目的是将那凫徯捉获。”

白玉道人等散修听见之后皆是面面相觑,而杜亮则是露出一个痛心的表情,沈天见此心中奇怪,杜亮在未上众兽山时见到那阵法时便露出奇怪的表情,如今又是如此,究竟其内有什么隐秘,

“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该不会是当诱饵吧……”

白玉道人并不关心“他们”想要做什么,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命运,

沈天轻叹一声,

“我们的任务是将凫徯引出,说是诱饵,倒也相衬。”

众人沉默,原本以为不会太危险的任务如今忽然变成了几乎是必死的征程,凫徯是什么,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以六名化虚后期修士之力去惹凫徯,那几乎就等于对他们宣判了死刑,而唯一值得欣慰的便只有脚下的大阵了,

“我知道大家怎么想,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此次任务的目的,而是如何活下去,我这次进來便是与大家共进退,并非只有你们是杜家的棋子,我亦是,当然,还有亮兄。”

一行人缓缓走着,沈天则平静的说,这众兽林中许是因为常年皆是灵兽居住在其内,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野性的味道,不知是凫徯的原因抑或是这原始的冲动令人欲狂,每个人心中的焦虑被无限的放大,沈天平日尚算有效的话语到了如今却似乎沒人能够听进去,

“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

白玉道人还好,毕竟与沈天交流最多,此时他身后的一名修士竟开始抱着头跪在地上,不愿起來,

吼,

而就在此时,怒吼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