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在这满是“珠简”,五彩缤纷的石室之中,一道人影盘坐其中,其面上忽而欢喜,忽而苦恼,忽而皱眉苦思,忽而又恍然大悟,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末的脸色渐渐开始变得苍白了起来,不过,很显然,这苍白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由于心神消耗过度,而造成的气血不足。

如此这般,又过了数十日,心神消耗太大的韩末终于支撑不住,从参悟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真不愧是收藏于第九层的神通,若不是自己修炼的《五行破虚诀》同样不是凡物,还真参悟不透,不过,即便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自己也不过刚入门径,想要大成,却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

早已没了丝毫血色的脸庞上,因为心神的大量消耗,韩末的眼神也变得黯淡了下来,叹口气,揉了揉两侧太阳穴,稍稍缓解了下疲乏后,韩末掏出一只玉壶,略略倾倒,顿时,一滴晶莹透亮,仿若琥珀样的**滴入了口中。

随着这滴**的出现,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却正是韩末之前,从那些修士居所中搜出的仙酒。不过,这些仙酒在刚刚被搜出时,因为已经历经了不知多少年的岁月,早已凝结为了一块块琥珀样的酒膏,若不是因为其散发而出的浓郁酒香,韩末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当然,韩末之所以会将这些仙酒收集起来,并不是因为他好酒,而是由于这些仙酒对神识有着极大的好处,当初,只是闻到那些酒膏散发出的些许酒香,韩末的神识顿时就仿佛受到了刺激般,不过瞬间,就有了细微的增长,要知道,那还只是酒香,若真的饮用下仙酒,神识又将会增长到何等程度?

不过,这仙酒本就不是凡品,再加上这无数岁月的沉淀,其中凝聚的精华,根本不是韩末能够消化得了的,也因此,韩末只能从中取了极小的一块,用水化开,如此一来,效果自然大减。但是,即便是这稀释了不知多少倍的酒水,若是常年饮用下去,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样的好东西,韩末自然不会忘了给《万里乾坤图》中的谷婉儿、呤音、星芒,还有竹生留一份,就连被其种下了傀儡种子,如今仍在孕育神识的《尖嘴土拨鳄》,也被他叮嘱谷婉儿,每隔上一段时间,就给其喂上几滴,说不定就能对神识的孕育起到帮助。

且说,随着那滴酒液入口,韩末原本枯竭的神识,顿时飞快地恢复了起来,就连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神识的恢复,而渐渐有了血色。

仙酒能滋补神识,但对消耗的气血没有多少助益,因此,韩末再次掏出一粒补益气血的灵丹丢入了口中,半个时辰之后,无论神识,还是气血,韩末终于又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五行归元术》,韩末虽然还没有完全参透,只是刚入门径,略有小成,施展起来,十成威力估计最多也就能发挥出两三成来,但仅只这两三成,却也足以使韩末抵挡住同阶修士的五行攻击了。

也就是说,元婴以下,只要修炼了五行功法的修士,基本上已经对他没有了危害,而且,就算是元婴修士,其五行法术、神通的的威力也会受到极大的削弱,从而使得韩末,即便面对元婴修士,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当然,也要那元婴修士修炼的乃是五行功法才行。

“以自己如今的修为,想要完全参透《五行归元术》,除非自己的神识有了极大的增长,不过,即便自己有仙酒在手,想要在短时间内,将神识提升到足够的程度,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看来,只有将其暂且放在一边,留待以后再说了。”

放弃了继续参悟的打算后,韩末长身而起,环顾一周,旋即一挥袍袖,一根画轴顿时凌空飞起,徐徐打开,现出其上仿若天地乾坤的图画,接着,图画之中陡然生出一股庞大的吸力,将室中所有的“珠简”尽数吸了进去。接着,韩末伸手一招,《万里乾坤图》两相一合,重新化为一根画轴,没入袖中不见。

“如今,这人仙阁中的典籍已被自己尽数收取,接下来该去地仙阁了。只不知这地仙阁的禁制又高明到了什么程度,以自己的能力,又能否破解得开来?”

抱着这样的疑问,韩末出了人仙阁,按照脑海中记忆的地图,向地仙阁所在的方向寻去。

从人仙阁去往地仙阁,其中除了要越过大片的宫殿外,还要穿过一片复杂的街道,这片街道两旁分布有不少店铺,想来,正是当年此地修士用以交易的场所,也正是如今被称为坊市的所在。

交易场所向来是人来人往,也许,正因为如此,这片街道中的禁制要少上许多,当然,也不乏这里为人洗劫了的原因,因为韩末曾探望了某间没有丝毫禁制保护的店铺,发现其中竟然没有任何可以称作宝物的东西留下,而且,店铺之中杂乱无比,一看即知受到了洗劫。

“也不知是被袭击三十三天的那些妖族给劫掠了,还是为此间其他修士趁乱洗劫,不过,无论是那样,可见当时,三十三天的混乱,已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不过,虽然许多店铺都为之一空,但有少数却依然是禁制纵横,可见,其中并未受到劫掠,见得如此情形,韩末心中顿时一动。

“既然没有受到劫掠,其中的东西自然还在,如此一来,只要自己将这些禁制破开,就必会有极大的收获。”

思及此,韩末当即毫不犹豫的,来到某间禁制依然完备的店铺前,开始动手破解起其中的禁制来。连人仙阁中那般玄妙的禁制,都被韩末尽数破解,这间店铺里的,以之相比,显然都是小儿科,不足为题,韩末势如破竹,很快,这件店铺里的禁制就被其给破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