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默克一直带着那个伪装用的草人,他对草人的表演一直很有信心。

当爬到与帐蓬卡车的垂直上方位置时,爱默克弄绳子往矿区的第一层道路吊下草人,当然速度非常之快,似乎是一个人纵身跳下。

然后他自已绕过一棵树,绳子搁在树后作支撑,人侧躲到五六米开外的另一棵树后。他不断的地扯动草人,在矿区的第一层道路上爬起来,伏下去。

过了一会,黄泽天发现宿营帐蓬边伸出了一支黑乎乎的枪管,开始固定,应该是发现了在第一层路面上跳动的草人。

爱默克在远望镜里瞄准着枪管的位置,对射击手的姿势状态做一个形象的判断,然后细细微调矿区内的射角偏离度,风向等状况,认真的做了经验评估,然后他跳起草人伏下,再跳起草人伏下。

“砰”地一声,对方射击了,声音犹如蚊子般细小,如果不是射手的专业识别力,还真听不到这种射击声,这是顶级的消声技术,装备价格极其昂贵。音虽小,但爱默克听得很清晰,他知道这是宿营帐蓬的枪手开射无疑。

爱默克未等枪手撤方位,再跳了一次草人,让对方知道自已刚才没打中,继续瞄准这儿。然后他很悠闲地摆正瞄准具,对着一动不动的宿营账蓬内的射手就是一枪。

微弱的枪声过后,宿营帐蓬内的枪管一下抽了回去,爱默克并没有做过多的判断,直觉告诉他,这射手已经很不幸地这么不经意间就百分之百地挂了。

“两个了,还有射手埋伏在哪里呢。”爱默克转移了位置,然后飞速拉动草人,上了矿区第一层道路上方的树草坡,仿佛是真人在逃窜。

又是两声枪响,以及一窜机枪的射击声,分明是两名狙击手,还有一个机枪手埋伏在什么位置开枪,刚才草人飞身上坡,目标当然是非常的明显,所以被身手们都发现了。

爱默克发现,机枪手就隐藏在对面第二矿道的一个拐角处,前面是一个大方台,看起来是象是一个开矿后留下的切割面,实际上无非是一个雕堡。

两个狙击枪声的位置,也是在对面,如果没有识别错误的话,一个是在吊装工程车的巨大车斗后面,射击后射手可以射进斗里,而这斗,简直就是装甲车一般钢铁甲护盾,易守难攻;另一个枪声,明显的来自远端一辆运输工程车里,这工程车是铁皮的,有一定的防护作用,车体大,也可以转移射击。

刚才机枪射击时激起草皮飞扬,爱默克差一点被击中,就离着二米多的距离。看来这机枪危力非常巨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轻型自动重机枪。

三个射手的位置,形成一个上中下的错位,平面上又是一道扇区,要打掉任何一个,都会被另外两个点锁定,而且那机枪射手的位置较高,自已一旦暴露,基本逃不出他的狂乱扫射圈。

爱默克在感到可怕的同时,又感到有趣,应该来说,对面的树草坡上应该有狙击手埋伏,怎么狙击手的位置都这么低呢,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是他们来不及上到高处来狙击,外敌入侵太快速了,如若不然,无法解释他们这么不专业。

现在,爱默克唯一占据的优势,就是处在高位,一场双方的猎杀,就此可以各具优势地展开,对爱默克来说,其他突然出现的危险是否存在,目前依然还没发现,但就这三个射手,事实上已较难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