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秘密

徐小雅一副了然的神情,用同情的口吻对我说:“我终于明白你每次相亲告吹的原因了——刚才我远远的观察了那女的很久,确实不适合你!”

我纠正她:“是彼此不适合,注意用词!”

我不想对和自己约会的女生有任何的不尊重!

“既然明知到不适合,为什么还要请她吃饭?浪费感情!”她一脸的不解。

“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一个人坐旁边点了三个菜,胡吃海喝,那才是真正的浪费好不好?”我反驳她。

她调皮的笑笑:“反正有人会付账——难道你肉疼了?”

我不予理睬,想想还是回答她前一个问题的好!我说:“相亲嘛,都是朋友同事介绍的,恰逢饭点,总不能让人家女生饿着肚子回去吧?相亲不成情意在!何况,作为一名男士,邀请同行的女士共进晚餐,也是起码的礼仪不是?”

她斜瞟着我说:“没看出还挺绅士的吗?”

我当即给她一个爆栗:“什么眼神?”

她呲着牙跑开,远远要挟说:“信不信?下次再这样,你相亲的时候我就跑过去挽你胳膊说我是你女朋友?”

“就你?乳臭未干,谁信啊?”我笑。

她不乐意了,远远仰头挺胸说:“我哪乳臭未干了?小看人!”

我赶紧转移视线,之前我确实“小看”她了,那一刻居然有些小小邪恶的念头——那可是小妹妹呀,我太龌龊了!

“有人脸红了哦!”她远远笑着说,“要不?”她表情促狭起来:“你看我怎么样?我觉得我挺适合你的,要不你等我三年半,我毕业后就嫁给你——还辛苦相哪门子亲啊?”

我一愣,随即想到是这丫头在开玩笑,就故意瞪她:“奇怪,大姑娘家家的,我怎么就从来看不到你脸红呢?”

然后她就真脸红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不过说实话,她蓦然脸红的样子更像女孩子一点!

我很高兴自己这个发现!

我夸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脸红的时候更像个女孩子?”

她不气不急,悠悠然转身背负着双手边走边淡然道:“猪曾经告诉过我!”

俗话怎么说来着?好男不与女斗?不对,是天下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算了,我挥挥手:“回家!”

下次得尽量掩盖自己的行踪!

不是怕她破坏我的相亲,而是怕她无意中再获得我的一些信息——学校的老底基本已经快被她扒光了——据说她还和快要毕业的乔姗姗接上了头,当初真小看她的本事了!

不知道她究竟掌握了我多少情报,我已经批评过她很多次了——小丫头不好好学习整天扒人家的**很不道德的知不知道?

她一脸的不屑:“又大不了我几岁,别整天一副老成持重的面孔教育别人好不好——害怕的话就求饶得了呗?唱那些无用的高调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她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说来说去反倒是她有理了?

反正就这样了,以前的事过去了,就破罐子破摔吧,可现在的事情可不能再让她嗅到任何一丝一毫的气息了,不然不知又有多少把柄让她要挟呢?那可就真的热闹了!

毕竟相了那么多次亲,说没有一点隐秘的故事那是不可能的!

第一位是从外地到这个县城来任教的中学老师宁丹,这是我相亲生涯中的第几十号姑娘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长发披肩,笑起来很文静的样子。虽然没有仙人之姿,但至少在我所见那么多姑娘之中算是最上乘的了,而且职业是光荣的人民教师,很合老妈找儿媳妇的标准,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与她互换了手机号码。听说相亲的时候女孩子自愿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你,基本就是已经看中你的意思。这一点我深有心得。我们交往还不错,隔三差五我会约一约她出去走走或者参加一些朋友的宴会,听听朋友的参考意见,也顺便“考察”一下人家的性格为人,当然,这都是很隐秘的秘密进行,人家姑娘知道了咱有这心思,还不立刻翻脸走人——虽然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也不可做得太露骨——现在的人谁不要个面儿?

谁能说人家不是也在借机考察咱呢?

我们是在情人节前两周认识的,情人节到来那一天我们居然还能保持密切的联络,同事们有些相信这次我要谈成了,因为之前的姑娘少见交往超过三天的,大部分人都是当天见当天散——两周,已经破纪录了!

以前的情人节我从来都没有为周围的花店做过贡献,今年的情人节卖出的玫瑰花有我的一份!

她们学校一个小团体趁中午空闲搞了一个情人节聚会,我就装戴整齐捧着玫瑰花去凑热闹——本以为人民教师为人师表着装都应该很正规的,结果到现场一看就我一人西装革履捧着鲜花像酒店服务员一样,其他人无论男女全部无敌休闲打扮,要多随意有多随意,那一刻我那个别扭啊!

饭局开始之后我这个“标新立异”的外来客就遭到了在场其他人的“围攻”:说最美丽的女老师被我拐走了,要喝一杯;说全场今天就我穿的最像老板,大家要一起敬我一杯;说全场工作最辛苦的是我要喝一杯……初次见面之类的理由都弱爆了,于是我喝醉了。

当天我是怎么回到宁丹与人合租的出租房的我都不记得了,我是被一阵干渴煎熬醒的,当时天已经黑了,床头柜边有一杯准备好的白水还有一张纸条:“晚上有自习,我先去辅导了,九点钟回来,桌上有开水。”

第一次醉酒有人这么贴心的照顾,心里一阵暖暖的感觉。

再睡了一阵又被轻轻转动锁芯的声音惊醒,睁开眼,却是下了课的宁丹回来了。见我醒了,笑笑打开房间的灯,看桌边杯子空了,笑着说:“你也真懒,喝光了都不知道给自己添一杯!”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头痛——你们那几个哪像老师啊——土匪还差不多,有这么灌人酒的吗?”

她对我的埋怨视而不见,而是动作轻柔的提起旁边的暖壶重新倒了一杯开水,低着头问我:“今天你还回去吗?”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重要的是我一字不拉的全听进耳朵里了——一瞬间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没想到这么突然!

说不期待那是假的,我望望外面的天,装作不经意的说:“天已经黑了!”

还有什么是比天晚还合适赖着不走的理由呢?我心跳加速。

她脸色绯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那我们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