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最后一天

自从昨晚去了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餐馆吃完饭后,她就变得很沉默,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今早。

她说今天休息,我不敢相信:莫非是那个来了?

不可能啊!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有我的办法好不好?

于是当不放心的我第三次来到她的房间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确定今天真的不出去了吗?”

她终于不耐烦的推开我:“我确定肯定以及决定,不出去不出去就是不出去!大哥,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

意料之外,居然身份一下子提高了!

被人叫做大哥的感觉真好!

我雀跃——欧耶,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

可是,为什么开心的她忽然会变得有那么一点点消沉呢?

我郁闷,然后马上挥手——小心,王鑫磊,你可别被传染了!

据说消沉最易传染,虽然我不知道其所以然,但仍然盲目的相信其然!

下午睡觉做了一个梦,梦见一身美丽裙装的陈馨面上挂着微笑风姿万千的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

奇怪的是我居然知道我是在梦里——这两天一直在做噩梦,每次都吓出一身冷汗,所以今天睡觉前我特意暗示自己:现在我已经躺在了**,过一会儿发生什么都不是真的!我已经有了和梦中鬼怪一决雌雄的决心了!

反正是梦,醒来什么都没了——怕什么?

心理暗示真强大,初入梦,我还在想她不是说不出去了吗怎么又来干嘛,但马上一个清醒的意念跳了出来,我就想到自己似乎已经躺在**了,一想到床,自己马上清醒:是的,我已经躺到**了,现在已经睡着,我已是在梦里!

然后我就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了。

真是种新奇而奇怪的感觉!

不过这次却不是噩梦,有美女出现,往往会是个不错的春梦!

即使不是春梦,我想我也有办法把它变成春梦的,你知道的,反正是做梦,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的梦我做主,怕什么,又不是真的,睡醒了睁开眼什么都会烟消云散。

怪就怪在我这次太清醒了,脑子一短路,就问出了一个令自己十分后悔的话:“馨姐,这么晚你到我梦里干嘛?”

问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我深怕梦里人慢慢向我靠近并用一种阴冷的声音对我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果然,我再次抬头,陈馨原本笑意盈盈的目光与神情忽然变得很陌生,很冷冽,很阴寒,甚至面色隐隐还有一丝惨白的狰狞,果然是一副“你知道的太多了”的表情——于是我一下子吓醒了!

我想我也是个才人了吧?

我恨不得扇自己耳光,活生生把一场可能的春梦硬是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噩梦,这样的人才全天下也只有我一人了吧?

然后我就发现室内有些昏暗,我一觉果然睡到了大晚上!

春梦了无痕啊!我躺在**哀叹。

唏嘘间,陈馨忽然推开我的房门,倚在门边用两根手指轻敲门边说:“今晚的夜色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那一刻恍如梦境。

但是我知道这次是真的!

女人真是奇怪,上午还说死不出去,下午就变了脸硬拉人家出去!

我抬头望下窗外,阴天,夜幕降临了,街上除了赶路回家的行人,就是赶路回家的行人。

我难以想象在这样的天气出去散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我相信我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

祈求上苍,不要下雨,小民我才刚刚奉献了医药费出来好不好?

七月十八日,晚,甚好,虽然阴天,但终究只是做做样子,雨,最终还是没有下来。

想来也是,那么晚了,也许雨神也不想加班,或者说,不巧路上堵车,他来不了了……

我只有庆幸这儿的雨神并不是“劳模”,不然可有的我受了!

然后我又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也许雨神并不是一位称职的好公务员,不然为什么有的地方旱情严重,有的地方洪涝成灾?我想有些神应该反省!

我笑,陈馨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这大半夜的,咱俩这样在外面鬼晃,人家会不会误以为咱俩是情侣?”我不可能会告诉她真相,不然会被当做神经质的!

“我看像神经病多些!”她看看天说,“这样的天气瞎逛也怪不得别人瞎想!我看也没什么好逛的,咱回去吧?”

原来她也知道啊?

第十五天到二十一天。

这些天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呢?游山玩水,还是游山玩水,只要这个城市还有点意思的地方,我们几乎都踏上了自己的足印。

本来我还想四处留下爷到此一游的亲笔签名以示留念,却每次总是在她不屑的眼神下打消这个念头——奇怪,我会是那么低级趣味的人吗?

总体来说这几天过得还是相当不错。虽然说也遭遇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雨,做了几次不同程度的落汤鸡,不过幸运的是真的没有再感冒过,不知是身体空前的强大还是赖以苍天庇佑。

想还愿,却忘了那天心里究竟拜的是哪位大神了!

真是对不住,就感谢诸天神佛吧!

同时我还要特别感谢我的爸爸妈妈,因为如果不是这个世上有了他们,恐怕我就连生病的机会都没有吧?

不仅这几天,后面的日子我们过得也相当丰富多彩,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我假期的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的最后一晚她走入我的房间就没有再出去。

我没有惊讶,这么些时间接触,我知道,这件事早晚要发生的。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玩得太疯狂,一个人如果每天都把自己搞的筋疲力尽,而又不是真的像你看到的那样真的快乐,那么她就是在苦闷中在寻求发泄。

那晚她闯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酒气,不知道回来后她又跑去哪里喝的酒,又是和谁一起喝的酒。

我从**坐起来要去开灯,她挡住我去按开关的手,轻轻摇头。

夏夜的气候,朦胧的夜色,竟让房间腾起一股莫名的潮热,她又离得我那么近,神态一反常态,气氛明显有些异常,我的呼吸不由得有些粗重。

这次我清楚的知道,这回不是梦了!

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辞去工作吗?”

我摇头。

“因为我发现和自己相爱了四年的男朋友居然在单位和另外的一个女人有染,我再也不能忍受和那样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