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几朵厚厚的黑云浮现出来,遥挂在天际。

市内一家比较有名的湘菜馆内。

“小月,入学第一天感觉怎么样?老师对你还算好吧?跟同学相处得还算和睦吗?”旷枫坐在一张四四方方的餐桌旁,从桌上夹起了一片炸得金黄,看起来就非常有食欲的里脊肉片放入了小月的碗中,侧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她问道。

小月瞄了一眼碗中的里脊肉片,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回答道:“老师和同学们对我都很好,大哥哥你就尽管放心吧!”

“嗯!其实我也猜得到,像小月这么可爱的女生谁会不喜欢啊?呵呵!”旷枫点了一下头,然后揉了揉小月的脑袋瓜。

这时,旷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噢……我在……行!你们过来吧!”旷枫接了电话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断了。

“是谁呀?”小月夹起了碗中的里脊肉片咬了几口咀嚼入腹后,好奇的张大了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旷枫问道。

“呵呵,一个朋友。”旷枫笑了笑,没有多说,随即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餐桌上的菜上面去了。

没过多久,旷枫与小月还未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给消灭,就只见之前在天王国际KTV中的巨汉与小梅二人进入了餐馆,径直走向了旷枫这边。

旷枫抬了抬眼皮,见到一脸严谨的巨汉和一脸疲惫和紧张的杨梅时,指了指边上的两个空位置说道:“都坐下吧!先吃点东西,呆会再说。”

巨汉与杨梅点了点头,将之前想好的话咽在肚子里,随即坐在了空位上。不过他们可不敢真的吃东西,能够坐下来就已经感到荣幸和勇敢的了。

旷枫也懒得去管他们,既然不吃,那就先呆着吧。

直到过了约十分钟之后,旷枫打了一个饱嗝,然后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才正眼看向了他们。

“事情都处理好了吧?”旷枫快速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杨梅,然后将注意力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巨汉的身上,轻声问道。

小月也吃得饱饱的,见大哥哥有事要谈,很是乖巧的做到旁边不远的空位置上去玩手机了,玩的还是时下很风靡的一款小游戏“水果忍者”。

巨汉见小月坐到了旁边的空位置上去玩手机后才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刚才通知了他们,他们对这方面很熟练的。”

“反正这方面我不懂,既然处理好了就行,我也就不再多问了,不过我得提醒一句,最好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斩草要除根!”旷枫前半句话说得很平淡,可当说道斩草除根的时候眼中却突然爆射出两道寒光,吓得巨汉浑身一震,就连旁边的杨梅也差一点建尖叫出来,好在巨汉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是,一定完成命令!”巨汉松开了捂住杨梅嘴巴的手,对着旷枫做了一个军礼,沉声应道。

旷枫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

待巨汉离开后,旷枫才将视线集中在了杨梅的身上。

“你头发是怎么回事?”旷枫指着杨梅那五颜六色的头发,皱了皱眉头问道。

杨梅一听这话,一张脸顿时就拉长得跟苦瓜一样,怨声怨气的说道:“都是那群混蛋弄的!”

旷枫“噢”了一声便没再在头发上多做疑问,直蹦主题的说道:“你哥哥让我来救你的,你因该还没吃过饭吧,我帮你点几个容易下肚的菜,吃完饭后你就回家吧,我就不送你了。”

杨梅愣了一下,不送我了?要是路上又碰到那群坏蛋的朋友怎么办?

杨梅心里很焦急但是嘴上却没说出来,因为对方既然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那肯定是不想送了,所以自己也不想麻烦对方了。

其实杨梅这是多想了,要对方她的那些人估计现在都无法正常站起来了吧?再说了,旷枫虽说不送,但他还不至于放心到不安排几个人暗中保护一下的。

杨梅怀着忐忑的心情吃完饭后便向旷枫告辞了,而旷枫也带着小月结了账出了餐馆回酒店了。

夜晚对于普通人来说肯定是非常平静的,对于一个普通的小女生,而且还是明天得早起的小女生就更加平静以及无聊了。小月回到酒店后看了一会儿电视就睡觉了,而旷枫则等到小月休息后便开始冥想修炼了,套用小沈阳的一句话来说,那肯定就是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

其实对于很多事情,都是眼睛一闭一睁的就晃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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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关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眼皮缓缓的睁开,一阵刺眼的白光射来,使他又急忙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反复几次他才终于适应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后便立即坐了起来,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便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外面的阳光更加刺眼,使他的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

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后,他喉咙一哽咽,眼眶瞬间就红了,“大爷爷,我……我……睡了多久?”

关才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这个梦却非常的真实,真实到让他以为自己现在才是在梦中,是在虚幻中。

这种亦真亦幻的感觉让他很是头疼,也很是无奈。不过还在他的承受能力已经不再如同以前那样“不堪重负”。没过多久便坦然接受了,所以才会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关鹤飞此刻也有些老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晶莹剔透,泪水中蕴含着他对孙儿终于苏醒过来的激动之情。

“已经整整一周了。”关鹤飞咽了咽,声音也有些哽咽,但好在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见多了大风大浪,没有表现得太过失态,毕竟他可不想让孙儿产生担心。

关才听到“一周”这两个字后,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不算太久,要是一年半载的话就真的麻烦了。

不过刚松完一口气不久,关才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鸷了起来,语气也瞬间幽冷了起来,眼神紧盯着关鹤飞,“我父亲怎么死的?!”

关鹤飞身子猛的一震,往后退了几大步,心中叹道:“该来的,早晚都会来呀!冤冤相报何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