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脑子乱糟糟的。

从一开始项依然故作无事的拨弄头发,以轻松的不能再轻松的口吻讲述自己是个第三者的事实,到突然牙尖嘴利的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开脱,再到悲伤的不能再悲伤的揭开最有悬念的谜底…所有一切都符合一出戏剧的发展,开端,矛盾,冲突,**,结尾…

一个蹩脚演员演绎的蹩脚的戏剧。再加几滴眼泪就更狗血了。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依然应该和江守言继续下去,然后打打闹闹的在众人的逼迫下结婚,最后过着童话里公主和王子的生活…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第三者,什么情妇,什么私生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依然那么忙,她…徐悠悠忽然抬起眼睛,看着依然…从她住在项家,依然就没有夜不归宿过,就算有时候真的回来很晚…除了,和江守言出差同去外地的那几天。

她不能相信依然会这么不堪,难道只能在白天挤出几个小时去偷情吗?还是说,等那男人回到妻子的怀抱,她才回家?

这个想法让徐悠悠想吐。

她连忙缩回手,像躲避什么细菌。

依然有些受伤的看着她,紧咬着嘴唇,半晌才说,“这件事,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爸爸和擎朗,我,我想生了孩子再告诉他们。”

徐悠悠眼皮狂跳。仿佛看见项爸爸哀怨的自怜以及项擎朗地暴跳如雷,这个消息足以让这两个男人发疯。

她别无选择的点头。虽然事情早晚会公开。可是以依然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太过激动。

项依然没有如释重负,她担忧的看着徐悠悠。徐悠悠心想,莫非是不相信我?既然这样,何必要告诉我?

她有些不悦,停了一会,问,“你说守言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那你们俩…”徐悠悠不知道说什么了。警局里的人天天拿江守言开玩笑。所有人都认为依然一定会嫁给他。

“我们什么都没有。”依然回答的有些僵硬。“他知道我不能和许翰扬结婚,怕我受委屈…他只是同情我。”

徐悠悠有些不知所措。她从不知道江守言是这么好的人,所有女人梦想中地好男人。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他都会在原地等着你。多好。

她忽然想起刚才在巧克力店门口地秃顶男人…照依然说地,不管是许家的人还是梁家的人,都希望从依然手里抢走这个孩子作为争夺家产的筹码,那么。有谁会在这种时候伤害一个孕妇呢?

她不相信自己会看错。

确实有人,想伤害依然。

依然落寞的转动杯子,慢慢的说,“你,会讨厌我吧?”

徐悠悠不想撒谎,她没有回答,反问道,“姜阳知道你的事?他怎么说?”

“他要我永不放弃!”依然低下头。

是姜阳地风格。

活力四射。阳关普照。永不放弃。

可是不放弃的,是别人的婚姻,别人的爱情。别人的男人…

徐悠悠宁愿她从没听过这个故事…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早的离开。

+++++++++++++++++++++++++++++++++++=

依然去洗手间的功夫,姜阳回来了。

“嗨!”他把钥匙放在桌上,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看来我们的大厨感冒了,想不想尝忱上最苦地巧克力?”说着准备打开盒子。

徐悠悠赶紧摇头。

她被依然地故事已经弄的苦不堪言。

姜阳耸耸肩膀,“聪明的选择,我刚才吃地差点吐出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今天那边没堵车?”徐悠悠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堵车就不叫利。”姜阳夸张的挑挑眉。

“是啊,”徐悠悠笑,“巧克力他还没吃吧?”

“没有。还好赶得及,我去的时候他不在。”姜阳毫无防备的说,“这个艾文也是的,怎么能把巧克力就放在客厅呢?她又不是不知道那房子西晒!”

“哎…我超级喜欢那个房子…哎,什么时候也可以买一套。”徐悠悠做出羡慕的神色。

“哈哈,让依然给你买嘛,你是她弟妹,有什么好客气的,”姜阳哈哈大笑,“话说回来,我也想在那买套房子,楼下就有游泳池,旁边就是体育馆,健身什么的多方便,顺路还能结识美女,一举两得。”

徐悠悠跟着笑,“是啊,他们家的阳台也很漂亮。”

“那当然了。想当初为了买那盆秋水仙,我陪着依然走遍了全市的花鸟市场!现在脚还疼呢!”姜阳夸张的晃晃大脚丫。

“哈哈。”徐悠悠笑,“我就喜欢楼层高的房子,风景好!”

“对对!从十八层往下看,真有人间地狱的感觉啊…”姜阳感慨的说。

依然从洗手间出来,看他们笑的开心,问,“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悠悠抢着说,“我觉得姜阳对你真好。”

姜阳大笑,“那当然了。我们俩谁跟谁?”他拍着依然肩膀。

依然不客气的把他的手拿掉,“少往你脸上贴金了!悠悠你可别被假象迷惑了…”

徐悠悠知道依然只是开玩笑。

她微笑着看他们斗嘴。

很好。利安路,楼下有游泳池,可以看到体育馆,西晒,十八层,阳台上有秋水仙…

不知怎么,她对依然的话还是有些不相信。在这个故事里,唯一的男主人公许翰扬,依然却没有过多笔墨形容他,她说他能干,聪明,长得不错…听起来像在说一个电影明星,或者有钦慕的成分,可是毫无爱情可言…这有些不正常。

更何况,在家人和情人争夺孩子的时候,许翰扬在哪里?

他是不能还是不想保护依然?

徐悠悠对许翰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新鲜的“大力水手”出炉,徐悠悠挽着依然的手臂离开,她装作不经意,把那串钥匙放在了自己的皮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