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就在众人对秦轩的追捧中渐渐接近尾声,两桌人更是暗自琢磨着秦轩的喜好,准备登门拜访。拜访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让秦轩指点迷津罢了。

一夜无话。

清晨,一抹朝阳徐徐袭来,几只小鸟婉转鸣叫,秀丽的芒砀山,渐渐苏醒。秦轩也整衣而起,先是李庆瑞邢宏林品茶聊天。依照秦轩的话,今日孔吉林一定回来。

李庆瑞倒没有说什么,昨日的情况邢宏林更是一言未发,对秦轩所言的占卜看相之说,也是十分上心,一早上都心不在焉。这一点,秦轩也看的通透,迟疑半刻,见邢宏林一直没有说出来,便开口问道:“宏林,今日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说说看呢?”

闻听此言,邢宏林微微一怔,随即尴尬的轻咳一声,好像在掩饰什么,迟疑道:“公子,你那个占卜看相是不是真的?”

秦轩听到邢宏林支支吾吾的话语,微微一笑,很是玩味的问道:“哦?宏林,难不成也想让我给你看看前程?”

邢宏林侧目偷偷打量了秦轩一眼,半天才开口道:“那倒没有,我只是很好奇,公子的占卜看相罢了!”

看见邢宏林有些扭捏,一旁的李庆瑞可是得着调侃邢宏林的机会了,当即哈哈大笑道:“宏林啊,你还别说,咱们公子那道法高深莫测,但是占卜看相,我就见过好几次了,怎么,你是不是突然对公子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哈哈——”

李庆瑞说话,便大笑起来,秦轩听到之后,微微一摇头,伸手指着李庆瑞嗔怒道:“你呀,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腔滑调了?”

李庆瑞一听,有些不服气了,直接开口道:“哎哎哎,公子,我这怎么能算是油腔滑调呢,我这是在陈述事实!若不是经过这件事,我还真有些不相信,不过,我昨晚可是仔细想过了,自从公子,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每次都能够化险为夷,更何况,公子你的占卜看相,我可是见识过的,别忘了在平阳公子第一次给人看相!”

李庆瑞微微一顿,接着开口道:“公子,当**总共给两个人看过相,而且都应验了,这难道仅仅是巧合?那武家次女,可是已经被陛下召进宫了,这难道也是巧合?还有薛仁贵,如你所料,即便他在巴蜀可以说已经立了大功了,可为什么还是一个亲卫,这不是和公子说得而立之年慢慢有气色吻合了么?”

秦轩端在手中的茶杯,微微停顿在嘴边,心中却在暗自腹诽:“李庆瑞这小子,难道让我说我是后世之人,知道这二人的底细?真是无药可救!”

看见秦轩摇了摇头,李庆瑞不乐意了,直接又道:“公子若不是会占卜看相,怎么能一路飞黄腾达,家师的道法,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能让见一面就能让我和哥哥追随于你,难道也是巧合?”

秦轩不禁有些迟疑,马敏就是清远道长之所以让李庆瑞兄弟追随秦轩,这事可就没法说明了,说是秦轩嘴巴不严,说出口来,那可就解释不清楚了,迟疑半天,秦轩没有说话。

而一旁的邢宏林却还想有什么心事,咬了咬嘴唇,迟疑道:“大人,不知你可曾对我占卜看相过?”

“恩?”秦轩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宏林,这么说你是想让我给你占卜看相一番?”

邢宏林急忙摆手道:“不是……这个……大人……”邢宏林支支吾吾半天,暗道:“大人若是真会占卜看相,是不是我的那些事,大人都已经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看见邢宏林支支吾吾,一旁的李庆瑞更加乐了,直接哈哈笑道:“没想到,咱们的邢宏林也对前程这么看重,真令人想不到啊!”说完,李庆瑞还不断的啧吧着嘴唇。

邢宏林看见李庆瑞的模样,冷哼道:“庆瑞,难道我是那种人么?”

看见邢宏林直接板起了脸,李庆瑞眼珠一转,干笑道:“那个……宏林,你不会是生气了吧,说笑而已,说笑而已!来来来,喝茶!”李庆瑞可不想和邢宏林那个莽夫直接对垒,万一力大无穷的邢宏林把自己在弄出个好歹,自己和谁说理去。

一旁的秦轩看见这般融洽的情景,当即笑道:“好了,你二人也不要说笑了,既然宏林有此意,那我就给他看看呗!”

“别!”邢宏林突然反应特别大的摆手拦住秦轩,嘴里更是迟疑道:“公子……”

秦轩突然感觉邢宏林今天特别奇怪,可又不知问题出在哪儿了,更加令秦轩揪心的是自己根本不会什么占卜看相,狐疑的看了邢宏林一眼,板着脸开口道:“宏林,咱们也算生死之交了,你难道还有事瞒着我么?”

秦轩也只是这么一诈,至于有事相瞒这是,秦轩也是猜测出来的。而邢宏林却有些无奈的低下了头,在他心中,秦轩会占卜看相,这事是始料未及的,暗自思考半天,邢宏林深舒一口气,开口道:“大人,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件事瞒着你!”

李庆瑞倒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开口道:“好你个邢宏林,你居然还有事瞒着公子,说,是不是把人家白妹妹肚子弄大了?”

听到李庆瑞的话,邢宏林和秦轩的表情截然不同。邢宏林直接侧目瞪着李庆瑞,冷哼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好好的和你的茶!”邢宏林鲜有的对自己人发火,让李庆瑞有些迟疑,心中犹犹豫豫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而秦轩原本也没有想那么多,看见邢宏林这般动容,自然也看出事情不简单的,当即开口道:“宏林,说说看,你说出来总比我说出来要好的多,而且不伤咱们兄弟的感情!”

秦轩这也是在诈邢宏林的话,在秦轩看来,能让邢宏林这般迟疑,揪心的事,八成是和自己有关,甚至会影响二人的关系。果不其然,邢宏林先是微微一蹙眉,紧接着叹道:“大人,是不是你也看出我来历不明了!”

“恩?”秦轩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如常,示意道:“接着说!”说完之后,秦轩若无其事,端起茶杯接着饮茶!

“大人,我本是千牛卫!”

“什么?”一旁的李庆瑞失声道。

秦轩也被这么一句话给震惊了,心中暗自腹诽道:“邢宏林是千牛卫,照这么说,邢宏林是李世民派来监视我的?那刘青山呢?自己身边还有没有能够相信的人?”秦轩将自己身边所有的人,一一思考一遍。

邢宏林看见秦轩面色无常,还道是秦轩早就知道了,直接起身跪地道:“大人,你听我说,我本是千牛卫,原本是被安排在平康里坊,为陛下打探消息,毕竟平康里坊人员众多,而且达官显贵也经常前去青楼歌坊!”

秦轩更加震惊了,心中嘀咕道:“这李世民好深的城府啊,在青楼歌坊这种人员流动性庞大的地方,扎下邢宏林这一枚棋子,可以说整个长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哎,是我小看了李世民了,能做到一国之君,李世民能简单的了么!”

邢宏林心中已经认定秦轩都已经算出来了,而且已经开了头,也就直接全部说了出来。“大人,原本陛下之意,并不是针对你,不过,自从崔大人命案之后,我突然接到陛下密旨,让我追随大人!”无意间瞥见秦轩真在盯着自己,邢宏林急忙解释道:“大人,仅仅是追随,没有监视之意,而且从那以后,陛下也没有再搭理我!”

邢宏林之言,秦轩倒没有怀疑,且不说秦轩已经和邢宏林相熟,对邢宏林有一定的了解,单单是邢宏林的表现,秦轩也能认定邢宏林没有撒谎,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在腹诽:“看来,这是李世民在我身边安排的棋子,若是我能一直效忠,那么邢宏林这辈子也就是我的亲卫了,若是他日我位高权重,那邢宏林指不定会成为潜伏的炸弹!”

秦轩在思考的同时,李庆瑞心中也在嘀咕:“宏林是陛下的人,那岳父呢?难不成也是陛下早就安排好的,不能吧,一国之君,对一个小小的平康里坊安排这么严密?”

思考半天,没有想明白的李庆瑞,倒也没有迟疑,说到底还是比较信任邢宏林的,当即开口道:“宏林,那你说说看刘老,就会我岳父是不是陛下暗中派来的!”

秦轩也想知道,毕竟从刘老表现出来的才华,还是令人有些怀疑的。邢宏林摇了摇头,开口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毕竟,京都一百多坊,陛下也不会都有安排!”

这话秦轩可不行,李世民是什么人,历史上有名的唐太宗,既然能在平康安排邢宏林,那再其他里坊安排另一个邢宏林,自然不再话下,至于刘青山,到底是不是李世民的人,对秦轩倒也没有什么影响。

邢宏林突然说出的这一件事,也是让秦轩打定主意,回到京都之后,便向李世民递交辞呈,这伴君之事,秦轩可不想再赶了,提着脑袋生活,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大人,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对我有意见吧!”邢宏林直勾勾的盯着秦轩,经过与秦轩的相处,他已经把秦轩当成亲人,也喜欢上了和秦轩在一起的生活。

秦轩微微一笑,开口道:“宏林啊,说什么呢,你我是兄弟,我怎么会那么做,不瞒你说,等回到京都,我便会向陛下辞职,咱们寻一处好山,到时候归隐田园,安安分分的生活!”

“好!”邢宏林闻听此言,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好!”一旁的李庆瑞也微微一笑,开口道。

三人接着又谈论着芒县之事,没过多久,便有下人前来传话。“大人,孔管家前来拜访,此刻正在厅堂!”

三人对视一眼,秦轩便呵呵笑道:“看来这不论年纪大小,对这前程都格外看重啊,倒是你们二人能够看透,令人佩服啊!”

行至厅堂,秦轩便看见孔吉林坐在胡椅之上,手里拿着一个木匣,看样子应该是送给秦轩的大礼了。秦轩迟疑一下,便拱手而道:“孔管家,咱们昨日方散,今日,你便登门,实在是令在下心中甚是欣慰啊,能在芒砀山这地界得遇你这个好友,真是在下的荣幸啊!”

孔吉林听到秦轩的话,心中也是乐开了花,且不是秦轩已经位高权重,得到当今陛下的喜爱,当时那一手令人敬佩的占卜看相之术,便让孔吉林有心结交。呵呵一笑,孔吉林开口道:“秦大人,说的那里话,老夫也是听说贵夫人为秦大人生了一对子女,特来拜会,这木匣之中,乃是两块上号的和田玉,而且是鼎鼎大名的汉八刀雕刻而成,特来相送,希望秦大人麟儿能够成为栋梁!”

闻听此言,秦轩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腹诽道:“不是吧,这孔吉林也太会找理由了,我那一对宝贝儿女这都多长时间了,还能以这位借口!”秦轩心中暗自嘀咕的同时,当然也知道这孔吉林此番前来的本意,自然要奉承几句,继续扮演一回神棍。“孔管家真是有心了,那在下就待犬子舍女谢过孔管家了!”

“秦大人不用那般客气!”孔吉林看见秦轩一脸笑意的接受了自己的礼物,当然也知道秦轩这是答应帮自己看相了,脸上的笑容都快开成满地春了。

秦轩伸手一示意,开口道:“孔管家快快请坐,今日在下突然感觉神清气爽,是个好日子,等会让在下好生为你看看相,即便不能帮助孔管家延年益寿,也要造福一下孔家后人!”

闻听此言,孔吉林更加高兴,而且还有迫不及待,要不是年事已高,已经锻炼出一副沉稳,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秦轩侧目看了一眼李庆瑞和邢宏林,还没有说话,李庆瑞便开口道:“公子,孔管家今日前来,我也是十分高兴,昨日之事,还多亏了孔管家出力,公子可要好生给孔管家看看,也算是我恳求公子了!”

闻听此言,孔吉林跃跃欲试,想到昨天阴错阳差帮了秦轩和李庆瑞一把,看见李庆瑞这般上道,更是喜上眉梢。

秦轩微微一蹙眉,啧着嘴,开口道:“孔管家,你看见没有,在下这亲卫都快被你收买了!”

孔吉林哈哈一笑,开口道:“秦大人真是说笑了,依老夫看,李侍卫这是性情中人,是秦大人有福了才是!”

秦轩也不狡辩,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半天,便有下人前来禀报:“大人,酒宴已经备好!”

闻听此言,秦轩直接起身,开口道:“走,孔管家,咱们边喝边聊!”

坐在后堂桌上,秦轩和李庆瑞三人便不住的对着孔吉林敬酒,孔吉林心中那个激动啊,能结识秦轩这么一个大人物,还是一个奇人异士,让孔吉林高兴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酒过三巡,秦轩看见孔吉林也有了几分醉意,当即开口道:“孔管家,让在下给你看看手相面相吧,若是有什么问题,恕在下直言!”

闻听此言,孔吉林一个激灵,原本有的几分醉意,也烟消云散。秦轩之言,可是孔吉林心中所想啊,这占卜看相之人,可都是怕泄露天机啊,昨日孔吉林可是已经把芒县那个道士请到了自己面前,令孔吉林无语的是,那个道士似乎有些隐瞒,待孔吉林相问之事,更是以天机不可泄露将孔吉林打发掉了。

经过了解,孔吉林也知道了,这占卜看相有违天理,若是说的太多,指不定会受到天谴,到时候是折寿,还是祸及子孙,可就难说了,如今秦轩竟然开口说要直言不讳,孔吉林怎么能不高兴,孔吉林心中,秦轩那个形象,也瞬间变得高大起来,更是有种把秦轩因为知己的念头。

待秦轩将孔吉林脑袋搬来搬去,仔细的查看之后,秦轩可是一个劲啧吧着嘴唇,半天才开口道:“孔管家,还是再让我看看你的手相吧!”

秦轩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孔吉林的手相之后,紧接着又是一阵啧吧,这一点令孔吉林不由得有些担忧,想到昨天那个道士也是一个劲的摇头,孔吉林不禁有些害怕,昨天那个道士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秦轩摇了半天头,孔吉林的心更是纠结了半天,可孔吉林有不好意思开口想问,秦轩已经说了会直言不讳,看这情况,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应该是事关天机太多,秦轩在纠结啊!

良久,秦轩才闷了一口酒,开口道:“孔管家啊,方才在下把话说大了,这事有些不好办了!”

闻听此言,孔吉林暗自心道:“果然如此,一定是事关天机太多,让秦轩有些迟疑了!”孔吉林纠结半天,接着想道:“若是我自私一点,当然想让秦轩全部说出来,可是我要是要求秦轩说出来,那这人情可就欠大了,而且还会恶了秦轩,到时候要是秦轩说谎,那可怎么办?”

看见孔吉林脸上纠结的表情,秦轩心中甚是高兴,面上却便显出一副让人为难之色。孔吉林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沉吟片刻,便开口道:“老夫知道了,这事一定事关天机,若是秦大人不方便说,老夫自然不会强求!”

孔吉林的话让秦轩有些发愣,心中也在思考这孔吉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孔吉林这么说,到底是真心话,还是想以退为进,让我悉数说出来?”

其实秦轩倒也想到了,孔吉林确实是以退为进,想让秦轩说出来,毕竟是人都是自私的,孔吉林更加不例外,在他看来,自己这么一退步,既能让秦轩看出自己的诚意,又能交好秦轩,即便秦轩不能全部说出来,也应该会尽可能的说一些。

秦轩沉思片刻,便开口道:“这样吧,孔管家既然这面相手相在下都已经看过了,自然知道了一些事关天机之事,虽然不能悉数说明,不过,在下可以向孔管家说一些改良之法!”

闻听此言,孔吉林心中那个激动啊,还道是自己赌对了,而且在孔吉林看来,知道自己面相不好,或者有什么灾难又能怎样,不能避免,那就相当于没说,而且还能让自己提心吊胆,若是能够规避,那才是最大的收获。即便心中又万般想让秦轩说的念头,孔吉林也装出了一副迟疑的模样,半天才开口道:“秦大人稍稍指点一二便可,至于那些事关天机之事,能少说便少说!”

秦轩微微一笑,点头道:“孔管家,在下若是直言,还望勿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孔吉林此刻说不出的恭敬。

秦轩点了点头,开口道:“那在下便说了,孔管家一定要挺清楚,所谓天道轮回,世间万物解释自无生有,而后又由有变无,而自无生有,与由有便无,都是需要特定的条件。”

“条件?”孔吉林听着这般云里雾里的话,失声问道。

“孔管家不要说话,待在下说完可好?”秦轩面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冷冷而道。

孔吉林见此,急忙伸手示意道:“秦大人您接着说!”

秦轩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装腔作势道:“所谓条件便是天机,自然不能明说!”

闻听此言,孔吉林也醒悟了,对刚才自己莽撞,有些后悔,更加担心因此而让秦轩不高兴。

秦轩接着说道:“虽然如此,不过,本官可以和孔管家说些不相干的事!”

“不相干的事?”孔吉林在心中暗道。“好好的怎么会说不相干的事?哦!我懂了,秦轩这是想以此让我看明白!”想明白之后,孔吉林直接笑呵呵开口道:“秦大人请说,老夫到想听听这些不相干的事!”

秦轩闻听此言,心中暗道:“呵,这孔吉林也不笨么,既然如此,我就给你说几个故事吧!”想明白之后,秦轩微微一笑,开口道:“据传汉时,有一位得道仙师,隐居一县,素以占卜看相为生。一人有三人前去算命。一是书生,一道士,一是渔夫,三人前去测命,原来这三人都是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鸡鸣生人,却因为命运不同,有些愤愤不平,前来询问原因!”

“仙师仔细端详了一下三人的面相,微微一笑,并没有询问,便开口吟道‘同为六甲出生人,却因前后各不同,不闻鸡鸣有三声,三声时分焉能同。抬头一声是书生,低头一声才是道,最后听见嗡的声,这才生得打渔翁!’”

秦轩的说话神乎其神,玄乎其玄,别说是孔吉林了,就连李庆瑞和邢宏林都听得津津有味。见秦轩也不多解释,孔吉林稍作思考便知道秦轩的本意了,在孔吉林看来,秦轩这是在告诉自己,个人命运都是与八字有关,再联想到昨天发生的孟家和刘家婚事,秦轩的表现,孔吉林觉得这八字与人命运关系实在是紧密相连。

秦轩微微一笑,接着又道:“晋时,亦有一得到仙师,碰到的问题更加令人惊讶,原来是两个书生前来,这二人乃是同乡,而且这二人均是六甲鸡鸣生人,而且都是抬头一声落地。可是二人的命运却截然不同。书生甲,不待得到朝廷重视,而且还官居要害,深得陛下重视,而书生乙却处处碰壁,先是得罪当朝大员,随后又蹉跎半生,二人年迈之事相遇,也觉得奇怪,便前来询问。”

“仙师在看了二人的命相之后,沉思半天,也是赋诗而道‘六甲鸡鸣第一声,名士二字伴终生,一急一稳有相差,一贵一贱分伯仲!’”

秦轩说完之后,孔吉林也不知想到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命运天注定,性格又不同!”

秦轩见孔吉林上套,接着又开始忽悠:“隋时,更加令人难以惊讶之事发生了,一名武夫生得鲁莽,而且武艺超群,却数年不得志,在得遇仙师之后,便开口诉苦,仙师在观察的武夫的面相之后,也是直摇头,更是喃喃自语道:‘已然天注定,性情亦难变,若是无他物,怎可有异变!’”

“武夫在听完仙师的话,也是不明白,不过,也是这个武夫命好,仙师也不知考虑到什么,让武夫悬挂一方玉。自此之后,武夫先是从军,后世建功,最后也混出了一副模样,成了一位将军,更是安详晚年!”

“这……”孔吉林听到此处,失声道,本想询问一番自己可是一直佩戴一块玉的,可为什么自己没有改变命运啊,却又怕秦轩还有话说,孔吉林便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秦轩自然也看出孔吉林想说话,稍稍一动脑子,自然知道这孔吉林是如何想的,当即开口道:“孔管家稍安勿躁,这佩戴玉器可是有说法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命运产生变化的!”

孔吉林迟疑半天,便出言问道:“秦大人,不知老夫应该佩戴何种玉器,这个应该不算泄露天机吧!”

秦轩微微一笑,摆手道:“虽然也有些关联,不过,这个在下说说倒也无妨!”微微一顿,秦轩接着说道:“依照在下看,孔管家应该佩戴一刻篆字玉!”

“哦?篆字玉,应该篆刻什么字?”孔吉林听到秦轩之言,急问道。

“正刻善反刻德!”秦轩微微一笑,随口而道。

“这个倒简单,老夫来人便命人篆刻一方玉!”孔吉林听到秦轩的话,觉得太简单了,对孔吉林来说,找这么一块玉器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

秦轩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一弯,一丝诡异的笑容一闪而过,接着又道:“这佩戴玉器可不是简简单单佩戴上便可以的!”

“恩?”孔吉林失声道,微微一想,接着又道:“哎,老夫知道,这玉器在盘么,老夫活了这把年纪,也知道这玉器靠盘,不有秦大人提醒,老夫自然会好生盘玩!”

“非也,孔管家想的太过简单了,这盘玉也是有讲究的,而且这篡天改命的盘玉之法也和普通的盘玩有些差别的!”秦轩抿了一口酒水,语气平平道。

孔吉林眼睛一转,暗道:“这也是,若是这般简单,那不是所有人都成为贵人了么!”想明白之后,微微一笑,开口问道:“不知秦大人,老夫这方玉器,该如何盘玩?”

“孔管家,这方善德玉,若是只是普通的盘玩,兴许百年之后,会是一方令人垂涎欲滴的古玉,却不会对孔管家的命运有多大的改善,只有依照善德之为盘玩,才能发挥其威力!”看见孔吉林欲言又止,秦轩接着又道:“孔管家回头自己好生想想便好,在下说的够多了,再说的话,恐怕就要折寿了!”

闻听此言,孔吉林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到肚中。端起酒杯,笑道:“今日秦大人之言,老夫在此谢过,来,老夫敬秦大人一杯!”说完,孔吉林也不含糊直接一仰头,便全部饮尽。

秦轩也端起酒杯,慢慢喝完。

直到晌午时分,孔吉林也告辞了,送走孔吉林,李庆瑞便直接脱口而问:“公子,你竟然为了这个老东西而折寿,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

秦轩一摆手,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摆手道:“若是能让这孔吉林因此而从善向德,折寿又算的了什么!”说完,秦轩不待李庆瑞和邢宏林说话,便直接转身向屋内走去。

而邢宏林和李庆瑞相视一眼,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在这二人心中,秦轩的形象更是变得高不可攀,二人更加坚定了追随秦轩的决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