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身为男人,在如此亲热的接触之下,不免会欲火焚身,心神荡漾。

而这一荡漾,就将他体内的伤势给再次触发了起来,当即就惨叫了一声。

邱离一惊,连忙起身问道:“你……你没事吧?”

林易呲牙咧嘴地苦笑了一下,道:“没事,还死不了。”

邱离道:“抱歉,我……”

林易打断她,说道:“这好像是我占了便宜吧,你又向我道什么歉?”

邱离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也别多想,我们之间的事情,也就仅此而已。今后你若要去迎娶明月宗的大小姐,我也绝不会阻拦。”

提及吕清灵,林易也沉默了下来,这种事情,的确是有些麻烦。

而还没等林易反应过来,邱离又说道:“不过在你还没成婚之前,只要是在青山宗里面,你就只能是我的男人!”

林易一惊,没想到邱离竟是说出了这句话来,果然不愧是青山宗里赫赫有名的“女流氓”啊。

“你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邱离道:“我没说到时候要去抢婚,就已经算是仁慈的了,你就知足吧你。”

林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孽缘啊,真是孽缘。”

“我也不打扰你修养了,自己万事小心吧。”

邱离说完,就光明正大地在林易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的尴尬了。

林易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叹了口气,然后就重新闭上了双眼,调动力量调养身体。

在鸠老的号召之下,才平静了没几个时辰的门宗主殿之内,又一次聚集满了青山宗的高层人士。

而相较于今天上午问责林易的那次,此次前来的人要更多一些,只要是堂主级别以上的,全都入了场。

主持会议的人,自然是鸠老,但他并没有坐到上方的宝座上去,只是站在那旁边而已,林易则是站在鸠老的身旁。

既然连辈分最高的鸠老都没有入座,其余人等也都是笔直地站着。

至于司徒元,他更是不敢再坐到上面去了,脸色也是十

分阴沉。

鸠老目光扫视众人,沉声道:“人都到齐了是吧?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按理而言,我这个已经隐退的长老,是不应该插手门宗事务的,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感到怒不可遏!”

鸠老此言,犹如滚滚雷音,震彻在大殿内每个人的心头之上。

而后,场间又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那些高层都不敢吱声,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更是一种心理折磨。

不一会,鸠老继续说道:“所以,我就破例把你们都给叫了过来,否则我怕我下一次出山的时候,这门宗又不知道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但你们可知道?真正让我感到愤怒的,不是永河宗的那些人,而是我们青山宗的高层,竟是这般无能!

那彭光只带了十多个人过来,就敢在我们这里如此肆意妄为,可要是带了一百多个人来呢,岂不是就能灭掉我们青山宗了?”

说完后,鸠老又故意顿了一下,场间再次安静了下来,气氛凝重。

面对鸠老,不论这场间的人,平日里有多么地位不凡,权势滔天,此时都只有乖乖听训的份。

但鸠老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的责任在谁身上,他这般停顿,也只是为了等那人主动认罪罢了。

可没想到,还是一片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鸠老白眉一扬,怒目瞪向司徒元,说道:“司徒副宗主,在宗主大人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你是整个门宗的掌权之人,发生了这种事情,你难辞其咎!还是说,你打算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不做任何解释?”

鸠老的话锋,终于转到了司徒元的身上去。

尽管鸠老知道这件事就是由司徒元一手策划的,但也还是循序渐进地,才走到了这一步。

而司徒元对此,也不感意外,这次鸠老是为了林易才出山的,这就已经说明了他和林易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但让众人感到有些诧异的是,司徒元面对鸠老的质问,非但不惧,反而还一副从容模样。

司徒元向鸠老拱了拱手,说道:“鸠老,您是我们青山宗辈分最高的长老,

无论您怎么责骂,我们都只有洗耳恭听的份。这件事,我的确是有责任。但至于解释……等宗主大人回来后,我自会向他说明,这就不劳烦您老人家费心了。”

鸠老目光微凝,道:“这么说来,你是认为老夫我无权过问这件事?”

司徒元道:“有没有权利,这个可就不好说了,但毕竟您老人家隐居多年,不问世事,很多事情的细节都不清楚,所以还是让宗主大人来处理比较合适一些。”

此言虽未点明,但也已经隐晦地说出了,以鸠老身份的特殊性,并不适合插手这件事。

但司徒元会这样说,也是鸠老意料之中的事情。

鸠老也不急着反驳,只是转过身子,走到上方的宝座旁边,然后缓缓坐下,看着司徒元,问道:“如果我一定要让你把这件事给我说明白呢?你可敢不从?”

这一坐,意味着鸠老要以最强硬的姿态来逼问司徒元,使得大殿内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

司徒元愣了片刻,旋即苦笑了下,说道:“鸠老,您这又是何必呢?就算我把事实说出来后,您认为我有罪,那最终也只有宗主大人才能对我进行判决,这不过只是等几天的事情罢了。”

鸠老道:“那你认为你自己有没有罪?”

司徒元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门宗利益着想,所以我自然认为自己无罪。但过多的辩解,我也不会多说。”

“既然你问心无愧,那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把事实陈述一遍,又有何妨?”

“我该说的,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想再继续重复,所以对于鸠老您的要求,实在是恕难从命。”

其实司徒元这样做,也不难理解,他就是不想把这件事的判决权交到鸠老手上,虽然鸠老不能对他进行定罪,但若是经由鸠老的口,再传到宗主大人耳中,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如果是让司徒元向宗主大人亲自解释的话,那可能就还有很多回旋的余地,毕竟也是师兄弟一场,总不至于一点情面都不讲。

可一旦把事实摊开来,让鸠老主导的话,那就必须得铁面无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