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夏像继续装死,但伊顿已经看不下去,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了某人闷红的脸。

他把红糖水放在床头,慵懒的抬着眼眸,忍俊不禁看着她。

叶溪夏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捻起被角,一点点把被子往上拉时,伊顿终于忍不住说,“红糖水都快冷了。”

“红糖水!?在哪里!?”她一听"红糖水"三个字,立刻诈尸还魂。

伊顿把温度正好的红糖水放在她鼻尖前让她嗅嗅,她立刻闻出了黑糖的香气,睁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伊顿手中的东西。

“我想要,给我……”

“不是这句。”男人忍笑摇头。

伊顿见叶溪夏一脸不明所以,好心解释,“刚才,我发现你昏迷在厕所,下半身都是血……”

“别说了别说了!拜托你别说了!”

“我还没说完。”

“我都知道了啦!”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就算他不说,他的白衬衫上还残留着点点红色,仿佛正在提醒她刚才他经历的一切!

“你确定你都知道了?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招待你家亲戚的吗?”

在他取笑的目光中,叶溪夏轻轻挪了下身体,那个地方非但没有粘腻不适的感觉,反而还有一种非常柔软熟悉的感觉!那不就是女人最熟悉的好伙伴……姨妈巾吗!?

“你!你!你怎么那么变态啊!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啊!”叶溪夏顿时气得从**跳了起来!这个死变态,到底趁她昏迷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她不敢相信他帮她擦血的样子!

伊顿把刚拆封的姨妈巾捏在手中,在她眼前晃了晃啧啧说,“这个牌子怎么样?我给你买了最长的,但没想到一条姨妈巾竟然有42厘米,你一个人竟然只有4条姨妈巾的长度。”

“那、那你又怎么样?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才5条姨妈巾的长度都不到!而且!而且!我又没让你帮我买姨妈巾,你干嘛给我买那么长的啊!这是夜用的懂不懂?!”叶溪夏的脸因为愤怒而气红了,她现在恨不得扑上去咬他!

可是伊顿不仅没有动怒,反而气定神闲说,“我刚才为了帮你清理,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吗?我才不想帮再清理第二次。”

“我!我也不想有第二次!”

“好了,现在你知道我有多辛苦了吧?”

伊顿挑着悠闲的剑眉看着她,糖水杯子刚放在他唇边,某人就已经气的从**跳了起来,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杯子!

“我们女人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好不好!”她迫不及待喝了口糖水,唇瓣贴在了刚才伊顿薄唇的位置。他只觉的喉头一紧,就连刚才帮她清理的时候也没有过任何杂念,可是现在看着她把唇贴在他喝过的杯子上时,他却只觉得身体升起一股异样,就连他冷淡的眸底也跳动起了火焰。

“你们哪里辛苦?”伊顿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

“我们每个月都会像死了一样,这种感觉你们臭男人能懂吗?来大

姨妈的那几天,站也不好、坐也不好,就连躺着也不行!就算一动不动,身体就像被插了好几把刀,来来回回捅,虽然死不了,但这种感觉,就像是人间地狱一样!而我们辛苦为了什么?”叶溪夏愤愤咬牙瞪着伊顿,“还不是为了给你们生孩子吗?!”

伊顿微勾唇角,摸着下巴说,“我们男人的确没办法体会你们这种辛苦,但是,我想在这几天里,男人要容忍你们的焦虑、暴躁、郁闷、不安,就像我现在这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

叶溪夏仰头重重一叹,继而冷哼,“那我用刀捅你了吗?”

面对她强忍的怒火,伊顿却从容说,“有研究表明,在同等失血的情况下,女人要比男人的生存几率要大。那是因为你们每个月都会来大姨妈。”

“好啊。”叶溪夏阴森一笑,“现在我们要不是试试看,看看这个研究到底对不对?”

“我只是想说,来大姨妈并不是件坏事,而且你都来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会反应那么大呢?如果有一天她突然不来了,你肯定会惊慌失措的!例如,这是怀孕了?绝 经了?紊乱了?妇科病了?”

“你……你是存心恶心我吗?!”

伊顿还是从容摇头,淡淡说,“难道一定要我说出来,我是在安慰你吗?”

安慰?

她楞了一下,本来还没什么,只是下面流血而已,但是被他安慰以后,她上面也快吐血了!

“小哥哥……拜托你以后别随便安慰人!”她败给他了啦!

看她有力气了,他只是浅浅一笑回答,刚才在厕所内看到那血粼粼的一幕时,他感觉连呼吸都停了!

他是个大男人,当然不知道来大姨妈有多痛苦,更不知道大姨妈竟然会那么恐怖!

幸好清扫阿姨进来,看到了他们,他才知道了原来她晕倒竟然是因为大姨妈!

“先换衣服吧,我等会送你回去。”他的衬衫上还残留点点隐隐血迹,卷起的袖子仿佛在提醒叶溪夏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顿时,她苍白的脸有了血色,瞄了眼正在换衣服的背影后,嗫嚅问,“你、你有没有买止痛药?”

伊顿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依旧是雪白的衬衫,而**放着一套新衣服。

“没有止痛药的话,我怕我会再昏倒。”

“先换衣服吧。”

伊顿没有回答,径直走出房间。当他进来的时候,叶溪夏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大荷叶边的白色蕾丝衬衫带着复古的风韵,配上宽松的米色裤子,比刚才的裙子不知道舒服多少。

叶溪夏整了整袖口的花边,很满意现在自己的装扮,镜子中多了一道欣长,男人走近,从后面轻轻环住了她的腰。男人淡淡的薄荷味从身上传来,背后,坚硬中带着温暖。

“你……你做什么……”她沉沉吸了口气,只觉自己的心口一阵慌张。

男人盯着镜子中手足无措的小女人,微勾唇角,邪气一笑,“你全身上下

都被我看光了,现在才怕我,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我才没有怕你呢!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她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她话音未落,只觉男人的胸膛一紧,一张暖宝宝塞进了她手中,身后已经没有温暖了。

“没有止痛药,只有暖宝宝。”男人明显比刚才冷硬的声音从卧室外传来。

他是性冷淡,对女人没有反应,所以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

叶溪夏以为他生气了,但伊顿却是急着去冲冷水澡!只有他知道,到底他能不能对她做什么!

拍卖会还在继续,宴会大厅依旧空荡荡的,但在靠窗的位子多了个女人。

女人看着窗外,用一抹性感的背对着大厅。

她如天生的衣架子,高挑、修长、匀称,酒红色的鱼尾露背长裙把她的皮肤衬托的更加雪白,就像一片刚下过雪的雪地,没有一点杂质。

这样一个女人,从进来到现在,至始至终只是拿着红酒,静静的看着外面。大厅内的Waiter路过,都不免多看两眼。

卫任告诉卫蓉,他的男人正和叶溪夏这个贱女人坐在一起时,她愤怒的把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的稀巴烂!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看到不任何怒气。

卫蓉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窗边的女人。当和女人擦肩而过时,从擦得几乎可以当镜子用的玻璃中,她看到了女人的容貌,她顿时大吃一惊,继而改变脚步躲进了最近的洗手间。

她再次从卫生间偷偷望向女人,确定女人的身份后,吃惊的她突然低低笑了起来,没想到在这竟然能碰到蒙蒂夫人!

很多人都知道蒙蒂夫人的绰号是"巴黎魔女",珠宝界的风向杆,但鲜少有人知道,她还是阿尔集团大总裁的母亲!

6年前,在开罗的医院,她曾经亲眼见过她!但是,对方却不知道她的存在,因为那天,卫蓉至始至终都躲在在角落里面,看着叶溪夏被蒙蒂夫人羞辱!

今天她就是要告诉蒙蒂夫人,伊顿·佛朗斯·埃德瓦是她的男人,是她卫蓉的男人!

卫蓉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手指轻轻玩弄着绿叶挚爱,这枚被伊顿放在叶溪夏病**的求婚戒指,被她在6年前偷走!正是因为这枚戒指,伊顿才会相信他们曾经相爱过!

“叶溪夏啊叶溪夏,你一定没想到吧。”

卫蓉看着戒指的眼睛满是阴森之色,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突然,卫生间深处竟然传来了水流声,随即,卫蓉在镜子中看到了叶溪夏!

两个女人同时一愣,好像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出现。

四周,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两姐妹的战争,终于要拉开序幕了吗?忽然,一个计划在卫蓉的脑海中形成,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所有人都到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