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你认命吧,你活不了了,你逃跑是没用的,国主陛下是一定要你死的,就是今天你从我们的手中逃了,国主陛下若是知道,就算你在天涯海角,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WWw.QuanBeN-XiaoShuo.COm ”一名杀手看着流云墨的背影,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走近流云墨。

而流云墨依然顽强地向河边纵去。

“九王爷,这里就算你的九泉了,你就死在这里吧!”那名杀手一边大声说,一边凌空跃起。

手中的长剑直刺流云墨的后心。

待杀手手中的长剑即将接近流云墨之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流云墨猛然转身,起身跳跃,右腿绕过男子的脖子,下手狠辣无情。

杀手奋力反抗,他从没见过这么狠毒的招式,只是一招,就控制了他最脆弱的地方,脖子!

“去死!”流云墨高喊一声,小腿力度一转,只听,咔嚓一声,那名杀手翻白眼的倒在了流云墨的脚下!

此时的流云墨几乎变成了血人儿,他又同时又用腿狠狠地踢死了一个杀手。

但是,他毕竟没有手可以用,完全落于下风。

几乎在同时同时,另外几名杀手腾空跃起,手中的长剑狠狠地刺在流云墨的胸口。

再用力一踢,流云墨的身子摔入了滚滚的河水中。

界河的水是如此的汹涌,一转眼,流云墨的身子就在河水中失去了踪影。

几名杀手互相看了看;“他死定了吧?”

另外一个杀手冷冷地说:“死定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十个九王爷也死了,何况他的手被铁链捆着,根本无法游泳。”

“可是国主陛下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杀手有点担心。

“这么湍急的河水,怎么捞尸体啊,等天亮再说吧,你们几个看在这里,我们几个回去复命,问问陛下要不要打捞尸体,放心吧,他死定了。”另一个杀手抹了一把脸上血说,“不过说实在的,这九王爷厉天麟的武功的确高的惊人,要是完全恢复功力,真的好可怕,有他在,东苍就不可能是我们国主的,怪不得国主一定要灭了他!”

“毕竟是战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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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乾漠北之极,灵月淮南之南。在那云端之彼,无人往生之境是连绵万里的雪山,亘古不化。雪山被气候划分成人间四季,花开草荇,林木丛生,苔藓纠缠,黄沙漫漫。

这就是美丽的雪狼谷!

一阵悉悉索索直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传来,只见那隐隐脉脉间尽是魑魅魍魉。丑陋的身躯扭动着和四周美景格格不入,却没人敢忽视它们的存在,这是云端仙山最天然的屏障,世上最丑陋最制毒的毒物。

高过万尺的山巅,直直入了云端,飘渺虚幻。不似山脚那般温暖,这片浩瀚的地域万里冰床终年凝固,寒风过处,空气稀薄阴寒。这样的高度和气候,连凶猛的鹏鸟都无法到达,更别说人了。然而,千山鸟飞绝处,万径人终灭,偏偏有座浩瀚的宫殿在这一片银色中,磅礴坐落,恍若仙境。

这雪山之巅,一年当中,大都是飘雪的。现已入冬,更是来势凶猛。那越下越大的雪,无声无息的从苍穹降落,铺天盖地而来。不过一瞬,视野所及之处已然是白雪皑皑,苍茫一片。

大雪中,那座这世上最浩瀚奢华的宫殿,仿佛披上了一件狐裘羽衣,愈显远离世俗的神圣威严。

更为奇妙的是,这样的大雪天,太阳仍是高悬在天际。可即便如此,落地的雪花也不曾有半点消融的迹象,反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晶莹,煞是美丽。

而那如火如荼的圣花‘血魅樱’依旧灼艳,纷扬的花瓣夹杂在雪花中飘下来,点点殷红就像血滴一般妖艳刺目,美诡异常。

白碧玉砌,同样奢华的内殿一隅,那霓虹般旖旎得令人咋舌的琉璃玉**,蓝衣少女懒洋洋躺在一堆华贵雪白狐裘中间,一手支着头呆呆看着水晶透明的的窗幔。饶是没有多大的表情,那张娇嫩的小脸蛋已是万般灼人眼目,若三月桃李芬芳。

这屋子里随便一样装饰品都好过任何一个皇宫所谓的贡品,御品。两个姿色丝毫不输给少女的白衣女子垂手而立,恭敬虔诚的随侍在两旁。

这般日子,纵是那人间公主,待遇也及不上她三分。

支着头的手换了一个方向,冰月叹了口气。被小白和相思强行抢来雪狼谷已经好几日了,狼王白子楚和圣使相思一如既往给她许多自由,只要在这妖狼族所属范围内,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她最想干的事情是回到流云墨的身边。

他到底怎么样了?

不是说好要一起同生共死吗?

可是你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我知道,你是怕我跟着你有危险,但是墨墨,你怎么能剥夺我同自己心爱的人同生共死的权利?

你身体那么虚弱,你怎么能一个人面对那残忍冷酷的杀千羽?

她的心一直在揪着。

无论小白和相思怎么对她好,她还是无法放下心来,一心吵着要出雪狼谷。

但是小白和相思就是不允许。

自己曾经偷跑过两次,但是根本就跑不出去去,经常在冰雪中滑到无数次,跌跌撞撞跑半天,却发现又跑回了原地。

经常眼前见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那妖孽般的相思。

这个家伙将自己看的好像一个囚犯一般。

自己,是插翅难飞了。

她情不自禁地叹息了一声。

一个小狼女赶紧问:“王后,你不开心么?”

“谁是你们的王后,我才不是!”冰月恶狠狠地说。

她身上的伤也好了,功力恢复。小白和相思这样的妖孽,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就是这样,她才清楚的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但是她也明白,小白和相思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不让她出雪狼谷。

他们是真正正正将自己囚禁住了。

同时,狼们正在喜气洋洋地布置着雪狼谷,要给自己和小白办盛大的婚礼。

要让自己成为狼族的王后,然后跟小白交,配,给他生下一窝窝狼崽子。

一想到这里,冰月浑身发麻,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想了想,冰月跳下床无视两个小狼女手里的狐裘披风大踏步出去。

九转曲回的宫殿,冰月所到之处那些或者人形或者狼型的妖狼们皆虔诚匍匐下地恭敬膜拜。她在他们眼中是仅次于狼王白子楚和圣使相思的神,他们心甘情愿为他们的神贡献身心,在所不惜。

雪花茫茫飘着,连带那被寒风吹起的血色花瓣一起落下来。

那万年寒冰凝结而成的巨形广场上,数以万计的妖狼匍(6)匐在冰面上,虔诚祈祷着。祈祷他们的神祗护佑他们千秋万代。

有白玉冰阶几百步蔓延而上。上座的两个银发男人自得的下棋,在他俩周围好似有一层薄薄的柔光光罩,那雪花居然丝毫近不了他的身。

美丽的小白和相思,真的好像一副画一般。

但是冰月却没有心思欣赏。

执棋的手在半空中微顿,小白抬头看着大雪中远远巧笑倩兮而来的少女。

下面的狼人们再一次匍匐更低,迎接他们的王后。

冰月穿过无数教众沿着冰阶一步步朝那个神祗男人而去,相思和小白早已收回目光认真地下起棋来。

冰月大咧咧的坐在小白身边,定定的直视他,轻声道,“小白,我和你下棋好不好?”

野性的小白唇角微勾,是那万般瑰丽颜色,“你?”

冰月指指自己,坚定地说,“就是我。我要是赢了,就带我出去找流云墨。”

幽深惑人的绿眸在冰月脸上顿了半秒,小白伸出两指捏捏冰月的小脸蛋,“我的小母狼,死心吧,既然来到雪狼谷,就不会放你出去了,流云墨将你交给我,我就不会再让他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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