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怎么回事。”楼上的男子神色一变,向身后的一个家奴说道。

“是”家奴令命快速下楼离去。

叫承继的少年望着不断有人跑过的巷子口,皱眉道:“二哥,这就是你说的惩罚?”这个睹他输得也太快了吧。

对面的男子摇头:“有趣,真是有趣,承继,二哥说的受罚可不是这个,你可注意到刚才站在七姑娘身边的那几个轿夫是谁吗?”

“不知道。”承继摇头,不知二哥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京城轿夫千万,他怎么可能去关心这些。

男子温和一笑:“那当头之人名叫黄少勇,是兵部尚书宁瑜远的贴身护卫,武功高强,心思慎密、在京城素有悍名,另外三人也是一样,都是宁瑜远的护卫。”

“啊,宁瑜远的护卫为何会做那庶七姑娘的轿夫?”少年瞪眼,一脸的不解。

“所以,你想想,宁瑜远老谋深算,没有重要原因他怎会这样做?”男子徐徐渐进的发问,话语里对宁瑜远没有一丝的恭敬与惧怕,当然这里除了他们一桌也并不他人,也不担心被人听了去。

“那就说明宁七姑娘身份很重要。”

少年眼睛冒光,心里一万个想问,倒底是为什么,那女子倒底有什么重要的?虽然长得是不错,但倒底只是一个深闺女子啊,他也知道二哥绝不会直接告诉他,每次有事都只一点点的提醒,最后非得他自己明白才行。

不过这一次他想错了。

男子接着道:“是,宁七姑娘一定是重要的,至少对于宁瑜远来说是这样,所以刚才周家如此对待宁七姑娘,其实羞侮的是宁瑜远,以宁瑜远的脾气,他堂堂二品大员被三品大员的家眷羞侮,撞了人还打伤家奴,打伤就算了,不道谦反而送银子,等那宁瑜远知道后,那后果……呵呵……”

男子笑如春风,可若宁清岚在此,一定却会心中骇然,这人只是在一旁观看,就能如此精准的推断出今日事情的发展,并且连她的心思也猜得透测,实在太可怕了。

少年一脸疑惑,二哥一向只提问题,不说答案,今日怎么全告诉他了。

男子将手中美酒一饮,拍拍少年的手道:“走,今日这事十分有趣,咱们也去湊湊热闹。”说完带着家奴与少年下了楼,直向对面巷子而去。

对面的街道上,此时一片混乱,周家的马车横冲直撞,拉着周夫人与周若倩疯狂的奔跑,两侧的的家奴拼命追赶,可却也无法阻止这一切。

街上的人群被撞伤无数,还有近几十个摊贩被掀翻在地,哭声喊声惊叫声,到处一片狼藉……

“救命啊,快救我们……”

马车中的周若倩努力的想爬出车门,抓住那发疯的马匹,可马速太快,一次次将她掀开,她一边扶着母亲,一边想控制疯马,实在是太过困难。

这时,一队官兵从前面冲来,领头之人一身银甲,手拿强弓,离马车百步外时停下,大喝一声。

“周姑娘请进到车内,本官要射杀疯马。”说完,搭弓拉箭,嗖的一声厉响穿过,直中飞奔疯马的眉心。

“呯……”疯马呯的一声载倒在地,与此同时,两名身手利落的士兵快速从两侧一刀将马车上的绳子斩断。

从疯马中箭倒地与士兵斩断绳子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后面的马车仍然受着惯性,带着强大的冲力向前飞去,两名士兵用力的拉扯下仍然推动前面的马匹尸体滑了五六米,可想而知,刚才这疯马的速度有多快。

“快去帮忙。”将领大喝一声,又有十几名士兵加入其中,当马车终于被他们拉停下来时,马车中的周夫人突然朝外扑了出来。

“母亲……”

周若倩大叫一声,却仍然没有抓住飞出去的母亲,只见周夫人头发散乱,口角流血,重重的被摔倒在地上,下一刻就晕了过去。

“快来人啊,快叫大夫来……”周若倩大叫,顾不得腿脚发软跳下马车,将母亲抱在怀里,看着母亲额头流下的鲜血,她吓得眼泪直流。

原来车中两人本就被巅得头昏眼花,周若倩有些功夫,才勉强不被抛出车外,现在车一停下,那还在向前的力量,周若倩再也拉不住,所以周夫人自然就被抛了出来。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士兵维持着场面,清点伤员,周家家奴此时终于赶了过来,看着浑身是血是周夫人,人人担忧。

只是在那以然死去的疯马旁,刚才在茶楼的两个男子正蹲在一旁,仔细的看着虽以死去,却双眼血红的马眼。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疯?”承继左瞧右看,一脸兴奋,就想看出个阴谋诡计出来,以证明他的聪明。

儒男子则面色凝重,一匹疯马,伤人无数,看着一地哀嚎的伤者,他眸下一冷,取出块帕子沾了些马身上的血水,站起身。

“走吧”拉着承继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这里的事情,宁清岚自然不知道,此时的她以到了回春堂医馆,由一个下人领着往后堂而去。

回春堂是京城最大的医馆,以家族为传承,历经三百年,经久不衰,每一代都有子弟进入皇宫为御医,现御医院院士魏士斌,正是现回春堂当家人魏士杰的亲二弟。

可以说,在这京城甚至北琉,回春堂代表着整个北琉国的医术界,若是有回春堂都治不好的病人,那此人也基本可以算是半个死人了。

所以

当初,小喜病情加重,大夫人是想将她直接送到庄子上去养病的,但宁清岚却不肯,一心想救小喜的命,大夫人无奈,最后只得将小喜送到这北琉最好的医馆里,若是这里都说治不好,宁清岚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请这边,就是这里了。”

下人带着宁清岚来到病人住的地方,此处是一个普通的院子,里面有两排长长的屋子,每个屋子外观都是一样,简单朴实,屋子门口还写着门牌,宁清岚所站的这一间正写着五。

“姑娘,您怎么来了?”屋门打开,丫环依巧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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