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宛居两排各有五间屋子,东边住着宁初柔,西边住着宁清岚,两排屋子相隔不过十丈,中间一排齐腰高的紫竹花将院子一分两半,平日里丫环婆子们打扫正是以此为界。

宁清岚刚出了屋子,就看见对面的宁初柔走出来,一看到她,宁初柔的眼睛一亮望了过来。

“四姐姐可是有事?”宁清岚停下脚步。

宁初柔慢慢走来,一身鲜艳的桃红裙衫,毫不在意宁清岚的冷淡:“听说七妹妹昨日受了惊,妹妹不在屋中休息,这是要去哪儿?”

“去看小喜。”宁清岚言简意赅,看着宁初柔的神情,心里升起疑惑,今日的宁初柔身姿妖娆,满面风情,难怪发生了什么好事?

等等!

难道是……想起前世,在宁绮萝与她刚出嫁没多久,宁初柔就被抬进了四皇子府中,成了四侧妃。

难道昨日这个宁初柔与四皇子见过面了?宁清岚大胆的作出了猜测,与事实也差不离十了。

宁初柔自然无法知道宁清岚的心思,她一佛耳边发丝,娇笑道:“哦,小喜啊,那丫头真是命大,打了六十大板竟然活了下来,不过,妹妹,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看你脸色苍白,似乎晚上没有睡好啊,难道昨日在那洞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初柔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昨日她也到那处凉亭去看过,当时那侧面有一处大的缺口,在树木的掩映下并不明显,只是那洞那样的深,宁清岚与那傻子安平王两人孤男寡女一起呆了那么久,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奇怪之事,她心里可痒得很呢。

一旁的丫环桑玉低着头,但一双转动着的眼睛正透露出她此时的好奇。

“四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昨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宁清岚内心冷笑,原来是来看她笑话的。

“唉,七妹妹可千万不要误会,姐姐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你还有两个月就要嫁进周家,那安平王虽有些那个……那什么的,但他总是个成年男子啊,要是让周家之人知道了此事,他们会如何想呢?所以,妹妹啊,我要是你,一定会去向周家解说此事,这样你以后才能在周家站得稳脚。”宁初柔真诚的笑着,只可惜,她的这副嘴脸怎么笑都只是虚假。

“去周家?”

宁清岚冷冷的看着她,前世她确实做地类似的事情,在嫁进周家前曾给周坤玉写过信,那时他们一定非常得意,能将她骗得如此死心踏地,他周坤玉真是好本事。

“妹妹,你怎么了?我可都是为了你好,要不你写封信也好啊。”宁初柔巧然一笑,望着紧紧盯着她的宁清岚,她大感压力,心虚的退后一步,将两人拉开距离。

宁清岚站定不动,上下将宁初柔打量,以满十五的宁初柔个子不算高,柔弱的身姿下腰身纤细,脖颈修长,五观虽不算绝美,但细长的媚眼上挑,眼波一转间自有一股风情流露,丰盈的胸部傲然挺立,是个男人都会被其吸引,最最勾人的是她的声音,慢声细语中带着柔情,低靡悦耳,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很好,宁清岚很满意,她轻轻一笑,却吓得宁初柔毛骨耸然。

“你,你在看什么?”宁初柔怒气升起,一个刚刚得宠的庶女她有什么可怕的?

“没什么,今日妹妹才发现,姐姐长得可真美。”宁清岚的手在她脸上一佛,婉尔一笑:“多谢四姐姐相告,妹妹我等会儿就去写信。”说完心情大好,转身向小喜的屋子而去。

“哼……”

看着宁清岚进了屋子,宁初柔暗骂一声,从小到大,她不知暗害了宁清岚多少回,虽然最近宁清岚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昨晚大伯亲口对她说要将她嫁给四皇子,以后她就是四皇侧妃。

宁清岚这个傻子她如何会放在眼里,就算是三姐宁绮萝也会被她踩在脚下,看着明媚的阳光下朵朵盛开的娇花,她将刚才的不快抛在脑后,摇着腰姿回了房。

小喜的屋子其实就在宁清岚的隔壁,这西边共五间房,主子的屋子与下人住的连在一块,宁清岚出了自己屋门,就到了小喜养伤的地方。

“姑娘您怎么来了。”

小喜看着进来的宁清岚,高兴的从**起来,二十天过天,她的身体以好了许多,现在每日里并不用时时爬在**,不仅可以慢慢走动,更可以侧着身体睡觉,养了这些天,倒是有些胖了,小姑娘正是年轻的年纪,气血旺盛,好的倒是比宁清岚想像中的快。

“起来做什么,快躺着。”

宁清岚看着小喜红润的脸,快步过来将她扶到**,六十大板可不轻,虽说没伤到骨头,但身上的伤却也只是刚刚结痂,能不走动当然是不动的好。

“没事,奴婢精神着呢,日日躺在**才真是不好受。”

小喜调皮一笑,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危除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阴影,明亮的眼睛如往常一样清澈,她看着宁清岚傻傻的笑着请她坐下,自己也在**侧躺了下来,方便两人说话。

“依巧,你去外面守着,我看看小喜的伤。”

宁清岚对着屋里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环吩咐道,此人是专门照顾小喜的,只是从名字,也可以看出,小喜真是个可怜的丫头,这府里的下人,多半有着好听的名字,只有小喜,从小父母早亡孤苦无依,小喜这名字也就是众人随口叫出来的。

不过,小喜她倒也乐观,从不以此为苦,并且对宁清岚可谓是用心照顾,只看当日她被孙氏打了六十大板也没有出卖宁清岚,就可知道她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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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有些别扭的扯开衣服,露出臀部可怕的伤痕:“姑娘,奴婢以经好很多了,您不用担心的。”只稍微露了下后,她很快遮住。

“等等……”

望了一眼,宁清岚心中酸楚,但第二眼望去,她却心头大怒:“小喜,这血痕是你自己抓的?你是不是觉得伤口很痒?而且还时常口渴?特别想吃东西?”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小喜傻在当场,转瞬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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