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欣嫩学院行事一向雷厉风行,不过三天时间,册封之事很快准备好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当穆灼亲自来通知宁柘去参加时,跨进强大的灵魂之力让穆灼整个摔出去那种发自灵魂是深处的敬畏,让穆灼几乎窒息。

您已经晋升为术尊了?”

好容易爬起来的穆灼震惊的问道,他甚至用上了特别的敬称。

绝望之阵是隔绝众魂之魂的力量的,在这种情况下,宁柘竟然能够在短短几天里,从术师晋升为术尊,而且还晋升成功,这让早就知道他身负术士纯血的穆灼震惊的同时对术士纯血的妖孽之处眼热无比。

但他立刻收起贪念,想起了正事:“这样正好,册封仪式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就等您去了。”

“怎么是你来的?南宫呢?不会你趁机把她干掉了吧?”宁柘转过身来,兜帽的黑暗的yīn影里,他的眼睛却明亮无比。

“哈哈,欣嫩学院留她到现在了,如果我们要把她做成魂卫,她还能等到两位冕下来吗?”面对宁柘明显的不信任,穆灼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冕下大可以放心,她现在没事,只是册封仪式还有很多要她帮忙的地方,所以才由我来请您。”

宁柘点了点头,这个说法还是很说得通的。跟着穆灼走出忽然问道:“我的封号是你们拟定还是我自己起?”

“封号不是任何人定的,而是册封仪式上自动出现的。”穆灼给出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宁柘不禁对册封仪式好奇起来:“哦?还有这种事?”

“当然,冕下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穆灼对这个话题似乎没什么谈兴,反而转开话题问道,“在册封之前,有个问题我必须与冕下说清楚。”

“你说。”

“结束术士灾日这件事上,冕下出力,我们出法衣,虽然藏锋之袍属于藏锋冕下,而您是藏锋冕下的弟弟,按理说藏锋之袍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够穿上,本该属于您。但是苏卷毕竟受本院抚养多年,再加上,这件藏锋之袍也是我们得到的。”穆灼略一思索,缓缓道,“所以,我们希望冕下在术士灾日结束之后,能够宣布一下成为本院的镇院冕下,或者……做出明显偏向的一些事。”

宁柘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不难,但是我其实把握不大,毕竟……”

“冕下不用担心,结束术士灾日,其实不用将众魂之魂消灭,事实上那个存在也是术士所无法消灭的。只要将它封印就行。原本封印它是术冕才能做到的事,不过借助藏锋之袍的防御,术尊也足够这么做了。当初您的哥哥藏锋冕下,帮助术都巩固封印时才是术师修为。”穆灼立刻鼓励道。

“众魂之魂?”宁柘蓦然冷笑起来,“我要杀的不是那个傀儡而是宁华”

“你说什么?”穆灼惊得目瞪口呆,连对高阶术士的尊称都忘记了,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宁华?那是谁?”

“我也要问一问你,欣嫩这两个字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宁柘慢条斯理的看着他,“还有我哥哥当初又是怎么被你们收养的?”

穆灼脸sè数变,冷然道:“你真想杀他?”

“你果然知道宁华”宁柘看着他,“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怎么联系他了是吧?告诉我。”

“你不能杀他。”穆灼冷冷道,“杀他非常简单,别说你,就是我都能轻易做到,问题是,不能这么做任何人都不能”

“为什么?”宁柘惊讶道。

“他是术士的创造者”穆灼咬牙切齿,“你曾经在大陆最著名的炼金学院待过,难道不知道?炼金师有些作品,受到炼金师xìng命的影响,一旦这名炼金师死去,那么他的作品也会立刻消失或毁坏?”

宁柘脑中轰然炸响

“你是说……”

“宁华一死,术士将不复存在”

“你说杀了他很容易?”

穆灼冷笑着看着他:“当然容易,上古炼金术虽然神奇,但是在两千多年前,宁华就已经濒临死亡,何况由于种种原因,他不能够长久的停留在虹之大陆,而必须长久的生活在霓界……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养老。为了尽可能的延长他的寿命,你知道我们huā费了多少代价么?单是术都就为此掏空了家底,否则你以为这次术士灾日,死了一个白塔的人,为什么术都就这么垮了?”

宁柘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们……延长他的寿命?”

“不错。”穆灼冷冷道,“宁华知道很多延长寿命的上古秘方,问题是他已经无力寻找材料,这个消息通过祭坛传递到虹之大陆后,所有的高阶术士势力,比如术都、三大学院,云域长老会乐园的几大势力,全部都豁出才勉强凑齐。你不能去杀他,你这是想要背叛所有的术士么?”

宁柘目中光芒闪烁,半晌,忽然冷冷一笑:“背叛?本就不该存在的力量,算什么背叛?”

“那么册封仪式也无所谓举行不举行了。”穆灼眼睛微微眯起,忽然拍了拍手,“虽然很不情愿,但我不得不动用最后的手段……宁柘,你要知道,就是你哥哥苏卷,在发现了本院的秘密后,也只是选择了远遁而不是对抗,没有人可以杀死宁华,除非先杀了整个大陆所有的术士,他是我们力量的泉源,他一死,我们就会和普通人一样,那些奴隶一样臣服在我们脚下的魔法师、武士,会立刻爬到我们头上,加倍的奴役我们——你担当不起这个后果”

“宁华……”宁柘站住脚步,吐出冰冷的字眼,“他非死不可”

黑暗雏形之杖狠狠砸落地面,黑暗到耀眼的光芒骤然爆发

在这一瞬间,接近永恒的黑暗里,一个苍老的声音放声大笑

而无垠山脉里,子南半跪在一张脸sè凝重的看着手上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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