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不要!”意识很模糊,身体却很痛苦,我在巨痛和无助中叫出声来,“不要……世民……”

“唉……”他深深地叹了一声,手上的劲一松,慢慢地将我放回**。

“恩……”头一靠上柔软的枕头,困意立刻席卷而来,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立刻被我丢到了九宵云外,我现在只想抱着枕头好好睡一觉。

痒,好痒……眼看就要坠入梦乡了,却有只冰凉的手在我发热的身上游移。

“呃……”我嘤咛了一声,半睁着眼看去,有双暗蓝深沉的眼正定定地望着我。

李世民半伏在我身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缓缓往上,拨开我颊边的乱发,冰凉的手指轻触着我因泛热而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当他的手摩挲着我的唇时,我反射地将头埋入枕内,躲避他那令人发痒的碰触。

“不要……”我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床内侧缩去,想逃出李世民的怀抱,困锁的力量却很快回来,有力的手臂圈住我的腰将我拉了回去,我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

“别怕,我不会做什么……你安心睡吧……”意识到我的挣扎,這一次他的拥抱很轻,很柔,仿佛包含了很多的怜惜和疼爱。

“唔……”得到了他的保证,我的意志再也无法支撑,于是安心地合上眼,像猫儿一样,懒懒地踡曲在他的臂弯里。

他温热的唇轻印了下我的额头,而后将下颚顶在我的额头上,炽热的呼吸尽在我发丝间,身体暖暖的,觉得自己会在他的怀里慢慢融化。

“明……你知道么……”他似乎在我耳边轻声喃语着什么,可惜我实在太困倦了,再也无力去听清他所说的话。

淡淡的麝香味、有力的双臂、温柔的呢喃细语层层包裹着我,意识迷离、旋转……直至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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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在清晨朦胧的阳光中醒来,头仍是隐隐作痛,我半坐起来,稍张望了下,偌大的**已只剩我一人。

虽然只是模糊的片段,但我还是记得昨夜依偎在他怀中所感受到的震颤,他温柔的指尖滑过我的发丝,触碰着我的肌肤,使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怜惜。他嘴唇的余温仍在我的额上留连,他有力的心跳以及宽阔温暖的胸膛……虽然他并未侵犯我,但是……我忽然觉得身上一阵燥热,连忙用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难道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境中么?我不由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褥,余温犹存。

梅花的淡雅清香依稀飘来,侧头看去,一枝梅花静静地躺在我的枕边。

“這是?”我拾起细细看着,只见那梅花精致得像是用薄绡精心剪裁而成,嫩黄的花蕊敷满细密的香粉,如淡妆的少女,美丽非常。

为什么我的枕边会有梅花?心中疑惑不已,正想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穿上长袍,套上靴子,推门一看,只见几个家丁手拿锄头、镰刀,在刨坑、翻土,干得热火朝天。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开口问道:“你们這是在做什么?”

“风公子,是二公子让我们来的。”领头的家丁恭敬地答道:“二公子让我们把前院的两株梅花移到风公子的窗下。”

“啊?他有说原因么?”這个李世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那家丁笑着答道:“我们只是照吩咐做事,从不问原由。”

“哦,那你们忙,我不耽误你们做事了。”我回身走回房里,苦想冥思了好一会,脑中灵光乍现,昨夜我对李世民所说的话涌上心头:“要是梅花能长在我窗边就好,阵阵幽香透过窗纱送到了我的枕边,要不干脆就生在我枕头上好了,那我一晚上就都能闻到它的香味……”

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李世民他居然……

我闭目,静思,想了又想,心里有着淡淡的甜和隐隐的痛,那根使我脸发热、思绪混乱的弦忽然绷紧了,它发出“嘣”的一声凄厉的嘶叫,终于断裂了,我再也束缚不住心中那份**的渴望,它自由了,跨出去了,奔跑着,跳跃着……原来有种牵引是天性,是本能,是宿命。

這一刻,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可怕的深渊里,而李世民,是它的缔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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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果然没有“失信”于那个钦差,接下来的几日,他很殷勤地尽“地主之谊”,邀请钦差一行人在晋阳城内外游玩,好酒好菜的款待着,还送了他们好些金银珠宝,就這样到了第七天,隋炀帝从江都派出的第二批使者终于到了太原府,后一位钦差带来炀帝新的诏令,撤消了前一道诏令,赦免了李渊与王仁恭,,让他们仍然担任原职,各安职守,以防御突厥的进犯。

众人都松了口气,李世民与一干心腹继续紧锣密鼓地暗中准备,加紧谋划起义的事情,每日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

而我不想再参合到他们的明争暗斗中,终日困守在自己的小院里,已经有好多天都没见着李世民的面了。

日子以飞快的速度向前滑着,很快就到了立春,雪终于停了,冬天的寒冷已经渐渐退去,天气开始回暖,舒服得使人感觉如同喝了一杯陈年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