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只有得罪了。”他靠得太近了,根本没空间让我使出太极推手,我只能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推拒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他却是不动如山。

李世民看我不断挣扎着,眼眸一暗,搂住我腰的手越收越紧。

好重!真的好重!我觉得肺里的空气几乎要被他压光了。

我的身体,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重量。但是,更让我感受深刻的却是他的力道。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异么?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他的钳制。

不知何时,李世民的手移到我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我,我是男人,你不能……”我艰难地说着:“两个男人怎么可以……”

“男人?呵……你以为穿了男装就是男人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是女子,你的破绽实在太多了。”他大笑起来,“你既没有喉结,也不长胡须,身子纤瘦柔软,发如青丝,唇红齿白,肌肤幼嫩,身上又散发着阵阵幽香,试问,天底下有你這样貌美细致的男人么?”

我顿时全身僵硬,他早就发现我是女儿身了?!难怪他一直用奇怪的眼光探视我,难怪他对我的态度总是如此的暧昧难测……

“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情景么?”李世民笑得一脸邪气,“你将我紧紧压在身下,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那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女儿家。”

“我……”我彻底无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他。

李世民的眼眸更暗沉了,深幽如海,他伸手拂开我额前的几缕散发,薄唇落下,在我额上印下温润的一吻。

前额温湿的余触、他呼在我发上的气息都使我轻颤,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的唇顺势一路轻吻下来,我的眉、眼睑、鼻尖、脸颊、耳垂……

身下是冰冷的雪地,身上却是火热的他,冰冷与火热两种感觉同时交错在一起,我陷入冰火两重天的境地。身体不断地被一阵阵的冰冷与火热折磨着,我感觉浑身的力量都好似被他吸光了,急促与无力感开始漫延遍布全身。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這样的情形?

這样的他,是让人恐惧的,让人打从心里害怕,却又忍受不住他的诱惑。心中忽然有一种“沦陷”的感觉,仿佛他使我“陷落”是那样的简单,那样的不经意。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轻薄我,我只知道,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到那可怕的泥潭中去。

身体在颤抖,连心也一并开始颤抖。对他的恐惧,竟然是如此的不可抑止。

“不,不要……”我虚软地低叫出声,“不要……”

“唉……”他的唇,在我的嘴角停了下来,他埋首在我的颈窝处深深地叹息着。

我没敢乱动,此刻的情势对我极为不利,所以最好别再刺激他。

良久,李世民翻身坐起,拉着我,两人一同站起身来,

一阵冷风吹来,那骤冷的温度让我浑身发抖,莫名地对他的怀抱有了依恋,甚至想像着如果一直不离开又该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他转身拾起我掉在地上的长袍,轻轻为我披上,抬手理了理我的乱发,“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罢,他就转身走了。

我的目光随着他离去的身影飘了好远,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只留我一人怔怔地站在雪地上,我不禁怀疑,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

没过几日,李渊果然开始观测星相,以卜卦起义的吉凶。

這日黄昏,李渊领着他的三个儿子、女婿柴绍、还有刘文静、裴寂等一干人登上高台,观览星相。

我跟在他们身后,也上了高台。

李渊先观望了一会,才说道:“文静对观气望星最有研究,就请说说如今的天下运势吧。”

刘文静摇头,“我的观星之术远不如风明公子,不如请他来为李大人解惑。”

“哦?”李渊十分诧异,上下打量着我,“既然文静這样说了,那就有劳风公子了。”

“如此,我就献丑了。览天象、观气望星是圣贤之学,可识五行之消长、察国家之运数。”我早有准备,倒也不惶恐,出列先向众人施礼,才缓缓说道:“天可分三垣、二十八宿。三垣分别是紫薇垣、太薇垣、天市垣。如果這三星明清气朗,那天下就可太平。如果是晦暗不明,那這天下就必有变数,而如今這紫薇就有些摇曳不稳。二十八宿又分东、西、南、北四方。每一方分别有七宿,东方的七宿分别是角、亢、氏……张、翼、轸七宿是在南方的。二十八宿环绕天中,分管天下地方。只要五星犯到星宿,就知什么地方有灾难。或是兵变、或是水患、或是火灾、或是虫害、或是地震、或是海啸山崩,這些都可以用青、黄、赤、白、黑五色来辨别。”

我稍停了下,一眼扫过去,不止李渊等人惊诧莫名,就是李世民和刘文静都是一脸惊奇之色。

我心中暗自偷笑,我之所以懂得星像,是因为我很喜欢《三国演义》,尤其喜欢里面的诸葛孔明,所以有关他的书籍我大都读了,其中有本《孔明神数》,那里头就记载了大量的古代占星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