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霸生性顽劣,恐怕教书先生的话他是不会听的,但他对小兄弟颇有好感,由小兄弟来教他功课,是最好不过了。”李渊一听有理,又开口挽留道,“你方才说无功不受禄,不便留下,倘若我请你做元霸的师傅,這样也算是师出有名了,只是有些委屈小兄弟了……”

“這样啊……”我低下头偷笑,终于得计了,“李大人愿意让我当元霸的师傅,是我的荣幸,哪还能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李元霸一听可乐了,“這么说,小哥哥你答应留下来了?!”

“恩,我答应留下来。”我拍了拍李元霸的肩,侧头看了眼李世民,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他的眼眸里有一丝我无法看清的深意,我只觉得心跳一下加快了,赶忙又偏过头去。

“太好了!”李元霸很高兴,一把拽住我的袖子,打起了圈圈。

糟糕了。我心里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声裂帛响,我右边的袖子又被他扯了下来。

“对不起啊,小哥哥,我……”李元霸捏着我那半边的袖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李渊赶忙道歉:“抱歉啊,這逆子天生蛮力,总是不知道分寸,还请小兄弟莫怪。”

“没事,我正觉得袖子少了一边不好看,”我一伸手,说起俏皮话来,“這下好了,两边平衡了。”

第十一章奇怪的感觉

“风公子,這就是书房了,你请稍候,我立刻去请五公子过来。”管家将我领到书房,躬身施礼,而后就回身走了。

我抬头看去,倚墙而立的书架上陈列经史子集,。屋子正中摆着一张硕大的卷案,案上摆着文房四宝、笔架镇纸。黑漆带格木架上陈设着古玩玉器,雕花的矮几上摆着一张古琴,边上还放着一张铺着白色毛毯的软榻。空气中飘溢着墨香而不是脂粉的香气,這是只有在和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摆设。

我拍了拍那张大得惊人的书案,从今天起,就要开始我的教书生涯了。

這里一应俱全,可惜没有戒尺和教鞭,要不然还真像一个学堂了。

我正想着,冷不防脑后一阵阴风袭来,我微偏过头闪过,一只手随即扣上我的肩膀。

我也不回头,一缩肩,使出擒拿手段,反扣住那人的右臂,想将他拉甩在地上。

不料那人力气大得出奇,手只轻轻一扭,我非但拉不动他,反而被他往后拉退了好几步。

我一沉腰,一吐气,使出太极推手,胳膊一收一送,把那人的手横推了出去,再轻轻一牵一拉,将他由后往前推甩出去。

那人咦了一声,显然很惊奇我居然能推开他,他飞在空中的左腿顺力就是一脚,直踢我的头部。

我再一吸气,右手缓缓推出,将他横扫过来的左腿往外一送,他被太极推手一推蓦地加速,整个人就往地上扑摔下去。

只听扑通一声,他摔了结结实实。

“哎呀,怎么是你?”我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李元霸。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哇,明哥哥,你使的是什么招数,好生厉害!”

我一看是他,心说,坏了,赶忙上去问道:“你怎么样,摔疼了没有?有没有哪里受伤?”

李元霸早顾不上哪里疼了,他抓着我的手,“明哥哥,你那招好厉害,教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他死抓着我的手,我哪里受得了他的蛮力,立刻痛得呲牙咧嘴的,“你小子还不快放手,我的手快断了!”

“哦,”他一看又惹祸了,慌慌张张地松开了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呼……”我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去,只见手腕上淤青了一圈,看着都已经有些紫黑了。

“对不起啊……”李元霸看了我的伤势,更慌了,“我,我没怎么用力呀,怎么就……哎呀,我,我去叫大夫来!”

“我没事,别慌了,只是淤青了一点,這样也请大夫,还不让人给笑死。”這孩子看着蛮蛮撞撞,心地却是很好,至少对我是很好的,我笑了起来,“不碍事的,倒是你,刚才被我重重摔了出去,没受伤吧?”

“我身子骨很棒,哪里也不疼,一点没伤到。”他拍了拍胸脯,又看了看我的手,愧疚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教我那招式样,没想到会把你的手弄成這样……”

“我的手弄成什么样呀?又没断没折的,只是青了一块,过几天就好了。”我看他愁眉苦脸的,忍不住打趣,“我刚才使的是太极推手,你如果想学,过几天我再教你。”

听说我要教,李元霸立刻眼睛一亮,“为什么要过几天呢?现在教不行么?”

“我是你爹请来教你读书习字的,可不是来教你拈枪弄棒的。”虽说我不是什么标准的教书先生,可也不能误人子弟啊。我一甩头,“好了,闲话少说,你坐到那边的椅子上去,我们开始上课了。”

“啊,不要,我不要读书习字,我要你教我那招。”李元霸不依,吵闹开了。

“你再吵,我就永远不教你太极了!”看见他撇起了小嘴,我软硬兼施,“乖了,如果你乖乖的听课,我过一会就教你,好不好?”

“好。”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