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没有运用斗气,已经能够比较轻松的单手持着那柄五十六斤的大剑,事实上在兽人当中能够拿起五十六斤的物体大有人在,但是能够拿在手中长时间的做激烈的动作的却很少。贝尔族的一些天赋异禀的武士,和艾乐芬象人武士都可以做到,除此只有拥有斗气的战士们才能做到。

斗气就如同是更加高级的力气,一旦运用斗气,就可以增加全身的负重,使得自身的力气更大,所以那些战士们才可以在战场上穿着厚重的盔甲,拿着沉甸甸的武器厮杀。

不过现在,道格拉斯越来越觉得单纯的利用斗气来增加自身的力气和负重,实在是一种奢侈的浪费。虽然是闭着眼睛,道格拉斯依然可以清晰的感应到从自己皮肤上吹过的每一股气流的流动方向,道格拉斯的衣角在寒风中拂动着,但是道格拉斯却让犬人卫士感觉到好像是一棵扎根于大地的大树,任凭狂风大雨的吹打也不会动。

斗气以一个均匀不变的速度在道格拉斯体内流动着,他感觉到每一圈斗气从体内带走的力气都是以前的两倍,换句话说,道格拉斯斗气的恢复速度也将会是以前的两倍,不过很快斗气达到目前身体的饱和,就不再吸收力气。道格拉斯用意识指挥着斗气流入大剑中。这一次,道格拉斯注意到斗气不再是一股脑的一拥而入,而是如涓涓细流般流入大剑中,直到大剑也达到饱和的状态。

这说明道格拉斯对斗气的控制力也比以前有所提高了,可以更加根据意识来精确的控制斗气的数量。道格拉斯有些讶异,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高了对斗气的控制程度。不过这肯定是和这几天吸收神性中的信息有关,大概是因为精神力的增加,所以对斗气的控制也更加的得心应手起来。

一部分斗气脱离了主流,在手臂与大剑之间来回流转着。这部分斗气已经是大剑能够容纳的斗气极限了,斗气的光芒在大剑的外表闪烁着,隐约的也给这柄朴素至极的大剑染上了两分神圣的光彩。不远处的犬人卫士们又敬又畏的看着,斗气实在是所有战士们毕生的追求。

脑海中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思考的,但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想法,那是他对如何利用斗气来优化剑法的一些念头,虽然有了想法,但是还没有成形,但是此刻想起来,那些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想法突然融合到了一块。道格拉斯惊喜一直没有相通的剑法竟在这一刻融会贯通。

大剑陡然扬起,无形的斗气大盛,好似使得剑身蒙上了一层纯净的亮光,大剑迅如雷光电矢的瞬间疾劈出去,连续三击,竟然是一口气劈出去。这一口气却是真的一口气,正常情况,刺出一剑后,总要有一个短暂的回力时间,无论怎样厉害的战士,只要他还没有迈入传奇的境界,那么总要是回力的,只是有短有长罢了。道格拉斯却充分的利用斗气的特点,没有回力,连着劈出三剑,好像是一瞬间从不同的方向劈出了三剑,即便是再强大的强大的敌人遇到这样的攻击,也只能暂避锋芒。

劈出这三剑,道格拉斯已经从原地离开了六米远的距离,这还是他控制的缘故,否则至少可以冲出八到十米的距离,这样远的距离,即便是敌人想要后退也难以逃走。

道格拉斯此刻已经站在院墙下,虽然大剑并没有接触到墙壁,但是无形的斗气仍然在墙壁上留下了半个指头深的裂缝。对于这三剑的威力,道格拉斯还是颇为满意的,默默的查看了一下体内的斗气,竟然一瞬间就消耗掉了体内近十分之一的斗气,可见这招威力虽然强悍,但是消耗也是非常大。

用来攻击强大的对手,出其不意进行雷霆一击却可以收到奇效,消耗十分之一的斗气到也值得。

犬人卫士都惊呆了看着道格拉斯,他们的战士等级比较低,目力根本跟不上道格拉斯的动作,只是看到道格拉斯手中的大剑刚一举起,空中骤然闪过三道寒光,然后他们的首领已经出现在院墙下。

兽人帝国一直以来都是推崇强者的国度,因此道格拉斯展现如此武力,顿时令的犬人卫士们崇敬有加,觉得能够跟着道格拉斯,实在是非常的幸运。

道格拉斯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以剑点地,就站在那儿回力,引导着斗气在体内做循环。斗气不断的卷走体内新生的力气,这些力气在斗气河流中被巨大的压力挤压着,很快就被提炼出一点的斗气来,其余的无用气体就立即通过毛孔是放在空气中。一个小时后,消耗掉的斗气已经恢复了一大半。

太阳已经出来了,空气中多了一丝暖意,道格拉斯感到外界温度的变化,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不再继续恢复斗气,而是将大剑抛给了在一旁侍立着的山松,然后吃了早饭,自己一个背着大剑去圣殿。

王宫是处在帝京的中心地带,但是圣殿作为帝京另一个拥有巨大权力的地方却并不在帝京的中心地带,而是处在帝京的东面,并且更靠近郊区的位置。

道格拉斯并没有刻意的包装自己,只是穿着普通的亚麻布的衣服,脚上也只是普通货色的兽皮靴,背上背着甚至没有剑鞘,只是用兽皮包着的大剑。看起来道格拉斯更像是一个强壮、悍勇,一直在寻找财富,却过着窘迫生活的冒险者兽人。

很奇怪,在几年前,道格拉斯还只是一个兽人少年时,他非常痛恨安德鲁用自己的身份强迫自己,夺走了嗜血匕首,但是时至如今,自己成为强大的战士,有了个源源不断创造财富的食人魔小谷,以及众多的追随者,道格拉斯已经不怎么恨他了。

但是在几年没有联系的情况下,安德鲁如何会找到自己,并邀请自己,实在令道格拉斯感到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