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无声的笑了笑道:“想想光是那些参观费就足够它的吃喝花销了,更何况有了一条龙作为朋友,任何敌人想要对付我们,都要想想,他们是否承担的起我们的朋友的报复。”

既然道格拉斯已经这么说了,作为忠实的仆人巴哈也不打算继续说了,不过他已经在心里计算着如何让人类的云间商会也分担上一部分。

“还有一件事,主人。”巴哈恭敬的道,“在这次的战斗中,我们俘虏了一些圣殿的试习祭祀。”

“圣殿的试习祭祀?”道格拉斯心中一惊,也许哈茵城堡他还能斗一斗,但是帝国内的圣殿就像是一个庞然大物一样,随便伸出一个指头都可以把他捏死。

巴哈道:“这些试习祭祀大多是雷因族附属部族的子弟,除了极少的特别优秀的试习祭祀会被留在圣殿外,其他的都会被派到帝国的各个部族承担起启蒙部落兽人的重任。”

道格拉斯微微点了点头,旋又疑问道:“我也见过部落祭祀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但是这次与哈茵城堡的军队战斗,却为何一点也没有发现这些试习祭祀发挥出作用。”

巴哈到笑了笑道:“主人,你也见过那些未出师的毛头小子,虽然平常练习武技有模有样,可是初上战场时却如同一只呆鸟,这些试习祭祀想必也是如此,虽有一些本领,但是早已被战场上的气氛吓破了胆子,哪还能冷静下来按照圣殿教导的那样发挥自己的本领。不过这也是他们这些未出师的试习祭祀上战场来锻炼自己的原因吧。”

道格拉斯哈哈笑道:“不错,不过这些呆鸟却是有大用的,既然哈茵城堡将他们送到了我的手里,那这份大礼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巴哈担心的道:“圣殿会不会对此非常不高兴。”

道格拉斯道:“圣殿超然于一般的部族之外,他们向来是不允许祭祀参与到部落之间的战斗中来的。”

巴哈笑道:“那哈茵城堡却只能吃了闷亏。”

两兽人得了多大便宜似的高兴的哈哈笑了一阵,巴哈刚要走忽然又想了一件重要的事,向道格拉斯道:“主人,这次的俘虏和伤员中总共有二十来个咱们道格族的犬人,我们都同属于道格族,主人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哦?俘虏中有咱们犬人,”道格拉斯满脸惊讶,“那我是要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我,我马上出来。”

不管怎么说同出一族,道格拉斯还是很有兴趣去看看这些犬人兄弟们的,直接从大浴桶中跳了出来,随便擦了擦身体,把战旗和盔甲放在一边,只是穿上平常的衣服拿上剑就走了出去。

巴哈见主人这么快就出来,知道主人对去见道格族的同胞们也很有兴趣,于是也不废话,前头领路直接带着道格拉斯向着俘虏营走去。

俘虏营和伤兵营都在食人魔小谷内,道格拉斯还没有走近就听到里面的痛苦哀嚎声就吵闹声。

天空中仍然飘摇着细细的雨丝,这减轻了半兽荒原上夏季带来的炎热。

伤兵营中躺着的绝大多数都是半兽人战士,受伤还活着的兽人战士很少,因为半兽人战士实在太多,兽人战士一旦受伤倒下,就会被蜂拥而至的半兽人战士用锋利的武器戳的满身都是窟窿,当然也会有一些幸运儿受伤了仍活了下来。

人类的云间商会花钱请来的药剂师每个人都忙的满头是汗,双手沾满了伤者的血迹都没有时间擦一下,道格拉斯看着手忙脚乱的药剂师们,心中对云间商会颇为感谢,如果没有这些药剂师,这些勇敢的半兽人战士大部分都会因为伤势恶化而死亡。

穿过这些受伤的半兽人战士们,他们来到了关押着俘虏们的地方,有几队半兽人战士看守着,防止俘虏营中的兽人们突然作乱。

两队半兽人战士承担起保护道格拉斯的重任跟随在两者身后进入了俘虏营。

这是临时用木头和兽皮搭起来的几个棚子,所有的受伤、没受伤的兽人战士都在这里。

道格拉斯的脸色忽然沉了起来,巴哈转头道:“主人,犬人们就在这里。”

他惊讶的看到道格拉斯脸色变的不好看,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引得主人很不高兴,但是很快他听到了一些争吵声。

“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难道不为什么先我治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雷因族是帝国的高贵的三大黄金种族吗。”一个狮人咆哮着道。

被吼的人类药剂师胆怯的道:“可是他的伤要重的多。”

狮人继续咆哮道:“你们这些家伙难道不是因为是那个愚蠢的犬人统治着这个垃圾般的地方,所以才优先给这些能力低下的蠢货犬人们先治疗的吗?”

巴哈又是愤怒又是惴惴不安的偷看了一眼道格拉斯,他也非常生气,但他却怕自己主人气愤之下,操起剑冲进去就将那些雷因族的狮人俘虏们都给杀了。

在战场上无论杀死对方多少战士都无所谓,但是如果杀俘虏,雷因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道格拉斯和巴哈转过一道弯进入俘虏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狮人正在与一个高大的犬人对峙着,一个药剂师心惊胆战的躲在犬人的身后。

情况一目了然,必定是狮人上来强迫人类药剂师先去治疗他的狮人同伴,但是却被那个犬人给阻挡住了。

狮人愤怒的咆哮道:“你这个低贱、愚蠢的犬人竟敢阻挡我。”

其他种族的兽人也没有上来阻挡两兽人,而且同样都用排斥的眼光看着这剩下的二十多个犬人。显然原因就在于他们战争的对手道格拉斯也是个犬人的缘故。

道格拉斯一进来,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道格拉斯感受到四周充满敌意的目光,可是他毫不在意,敌意又有什么用,敌意能改变自己胜利者的身份吗,他们只是一群前途未卜的俘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