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头上顶着一张绿叶,嘴里叼着一串红果快速的向小依爬来兽人一家亲。虽说进化失败,原应长大的身体却变得更小,但它感觉速度却提高了许多。这也许是进化失败的后遗症吧,仔仔想。

小依心痛地抱过仔仔。这家伙,伤口还流血就到处乱跑。接过仔仔口中的红果却发现仔仔把头上的绿叶直向她的跟前凑。这是`````?仔仔口中发出“啊``````啊”的叫声边用自己的前爪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小依眼睛一亮,这是仔仔自己找来的药草?拿下仔细观察,这药草与其叫草还不如叫树叶来的贴切。这叶子巴掌大小绿得发黑,黑色的经络在叶面上清晰可见,边缘还长着锋利的小锯齿。凑鼻去闻,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小依小心的撕掉锯齿,把叶子揉成团,使劲挤出了些许汁液仔细地涂在仔仔的伤口上,再把剩下的叶子都糊了上去,叶子的量不多堪堪能遮住伤口,再在草丛中找了一根比较宽长的草叶系在了伤口处。歪头看了看,嗯,手艺还不错。仔仔粉红色的皮肤搭配翠绿色如同围巾般的草叶,更加的赏心悦目。

和仔仔一大一小吃过野果后又休息了一会儿,看看日头已偏西感觉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虽说吃过野果胃里有了一点东西垫底,但一天没有进食的小依还是觉得胃里空得难受。还得再找些食物,小依暗暗地想。捉鱼是不可能了,仔仔受了伤,就算没受伤,那么危险的水潭,小依是无伦如何也不会再让仔仔下水。那就想法在陆地上搞些吃的吧。

小依看了看树林,茂盛的大森林在西斜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有些阴森。呃,这个时间,还是算了吧。

再看了看森林边缘一人多高的灌木和半人高的草丛。好吧,去那里碰碰运气吧,总比森林安全的多,也许还能找到些浆果蘑菇或鸟蛋什么的。

小依右手军刀,左手木棍,慢慢地向前走去。仔仔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看主人,也迈开小短``````呃,不,是小长腿也跟了过去。

小依小心翼翼的先用木棍在前方敲打了见没有异常才走过去,就这样走了几十米远,忽然在右前方几米远的地方呼啦啦飞出了几只鸽子大小却全身长满了五彩羽毛的长尾巴鸟来。

有鸟就有蛋,小依高兴地跑了过去。果然,在密集的草丛里,一个大如脸盆的鸟窝出现在她的眼前,鸟窝里安静地躺着几只花花绿绿的鸟蛋。蛋不大,如乒乓球般大小,但数起来也有七八枚这么多,足够她吃一顿的了。

小依心情愉悦地把蛋都装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口袋沉甸甸的,心底也安定了很多。后来想了想,又拿出两只放进了鸟窝里。蛋也是它妈生的,妈妈没了孩子,会很伤心的。虽然少了几个,不过,总比没有的强吧?

小依高高兴兴的转身就走,旁边的仔仔很奇怪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不明白为什么到手的食物又放弃了?眼睛一转,脖子迅速一伸,一口就把小依放下的那两枚鸟蛋吞到了肚里,然后象没事般的慢悠悠的跟着小依而去。这回,鸟妈妈可是真的一个孩子也没有了。

小依回到洞里把在路上捡到的干树枝放下,感觉有些口渴,拿起水瓶一看,里面一滴水也没有,这才想起昨晚已经全部喝光了,想去水潭取水又有些害怕。虽然小依的性格比较大咧,但今天的遭遇还是给她留下了心理上的阴影。转头看看一边瞪着大眼睛看着她的仔仔``````。哎,何不让它去?虽然仔仔脖子上有伤,但取个水不用下水,而且动物的感觉又比人类灵敏的多,有什么危险也可以早早躲开,问题是,仔仔能明白她的意思吗?小依决定试试。

她把仔仔抱到了怀里。仔仔变小以后,感觉虽然体积小了,但体重却是增加了好多,不过,还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小依决定忽视它,谁家的孩子不长大,谁家的孩子不长沉呢!

小依坐在地上,指了指手中的空水瓶对仔仔说:“我渴了,想喝水,你帮我去弄点水来好不好?”边做出喝水的动作。

仔仔眨眨大眼睛,看了看小依。小依以为它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把刚才的动作重复做了一遍,见仔仔还没有动,无奈的又做了一遍,正想放弃,却见仔仔冲她翻了一个大白眼,叼起小依手中的水瓶就向洞口爬去。

小依被雷了个里焦外嫩,刚刚````刚刚仔仔冲她翻白眼了?这``````这个世界也太变态了吧,不仅动物能听懂人话,还能做那么人性化的动作,貌似,翻白眼的动作她好象没教过吧``````?

仔仔真的明白她的意思了吗?小依又有些怀疑。别跟虫虫一样把水瓶丢了再回来。小依想起以前在文明社会的时候,她让刚刚收养不久的虫虫拿着瓶子去换奶,看它好象很明白似的叼起盛着瓶子的袋子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空着嘴巴兴高彩烈地摇着尾巴来邀赏,后来才知道它把袋子给丢到垃圾箱里去了。想到这些,小依不放心地追了出去。就这一个水瓶了,丢了可就再也没有了,以后她要喝水都成问题。可是,外面早就没了仔仔的龟影。

“这家伙,跑得可真快``````”小依嘟囔着走了回来,摸出军刀在洞口外的地面上开始挖坑。鸟蛋是不能再穿起来烤了,只能把它们放在地下烧着吃。挖好坑后放入捡来的鸟蛋,把土填满后在上面堆了干柴就开始生火。

等仔仔叼着装满水的瓶子回来时,鸟蛋也熟了。取下仔仔嘴中的水瓶,安慰地摸了摸它的头,口中夸奖着:“仔仔真棒,比虫虫可强多了``````”

仔仔骄傲地挺了挺脖子,心中暗暗纳闷:“虫虫是个什么东西?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主人提起了,难道也是一位雄兽?”

无辜的虫虫还踏在继续寻找主人的旅程中,疲惫的全身伤痕的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另一只兽列入了情敌的行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