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特没有心思考虑过多的问题,他现在最满意的就是:这三个星之使虽然都是穿着盔甲睡觉的,但是他们却都没有戴头盔。wWW,qUAnbEn-xIaosHuo,cOM

这种情况很容易理解:部队处于特殊情况下时,长官一般都会命令下属着装休息,但是穿着盔甲睡还没有什么,可要是带着头盔睡的话,那就很难有人能得到良好的休息。

所以,战士们一般都会自作主张的取下头盔后再进入睡眠。

兽人爱死了人类的这种习惯,他轻轻的移动过去,两只有力的大手:一个如鬼魅般的扣在了熟睡中星之使的下巴上,另一个则按在了他背部脊椎靠近脖颈的位置。然后双臂一推一拉,敌人的后脑勺就贴在了自己的背上。

颈骨反向折断时出的碎裂声,让身边的战友睁开了酸涩的睡眼,他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东西,就是疾驰而来的修长短刃。

人类刚刚充满气,并准备开始尖叫的喉咙,准确及时的被剑刃贯穿,大量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到身下的铺褥上,棉质的纤维很好的控制了血液的流淌。

兽人很满意自己的成果,最起码:连杀了来两个人后,帐篷中第三个人居然还在沉睡,就因为他的铺位离两个战友较远,在这不大的空间的另一边。

博特缓缓的移动过去,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直接下杀手,军士需要一些必要的情报,要不然他不可能成功的离开这里。

星之使地醒来的是因为压力。他的双手感到被巨力压迫的痛感,人类睁开眼的同时就本能地想大叫,但是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和眼前的景象制止了他。

兽人整个人跨坐在人类的胸甲上,两条腿分别踩住敌人的双臂,手中的短刃直直的顶在已经被刺破了一个小口地肉色咽喉上。

博特的声音想当低:“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不用死”

突然被惊醒,然后就看见一个人用一把武器很紧的抵在自己的咽喉上。

这种情况会让大部分的人屈服,但星之使不是一般人,前面已经说过了:他们大多经过严格的训练,这些训练往往针对地不只是**,还有意志。

人类试图挣扎,他地身体剧烈的挪动。想将身上地人翻下去。可是脖子上再近一步的短刃瞬间让星之使安静了下来。\

“我再说一遍;回答我地问题,就能活下来。但如果你有什么别的想法,我敢保证,在什么都没生前,你地喉咙就会被划开。”

其实博特说这话的时候也很紧张:他很需要这名敌人地合作,因为如果不在这个星之使身上得到一些问题的答案,那他就要在冒险进入另一个帐篷。好在。对生命的留恋占了上峰。敌人的声音很配合的压得很低:“你是谁?”

“这你不需要知道。听着:你们抓住的那个兽人,就是可以变身的那个兽人。他的装备在哪?”

“你是那个野兽的同党?。

“闭嘴。我只是想得到他的装备,那些东西帮他变身。它们很值钱。告诉我你们放在哪了”

兽人巧妙地谎言和锋利的短刃让人类彻底的屈服了:“听着,我不知道你谁。但是相信我:那些装备并不是那个野兽变身的原因,领队大人们已经试验过了。。。。。”

“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好吧。\它们被提坦军官:吉利斯杰尔拿走了。他是这里提坦步兵的长官”

“他的帐篷在哪?”

“应该在左边,那周围都是提坦人的营帐,他的帐篷应该是那一带最大的。听着: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单位的,但是我们能侥幸躲过罗伍德的灾难,就证明群星没有放弃我们,我们都应该。。。。。。。

从星之使的话中推断,他显然是把博特误当成了某个想偷得装备,好中饱私囊的逃兵。兽人一边在心中佩服人类的想象力,一边把短刃狠狠地压进了滚烫的咽喉。

简单的收集后,军士掀开了和帐篷入口相对的一边,矮身钻了出去。

他虽然很好奇为什么整个营地都没有照明,但是就现在来说;黑暗无疑成了博特最好的掩护。

军士在帐篷的缝隙间穿行,这是很冒险的行为,因为根据军士的常识这种地方一般都是会布置上警戒魔法的,但是博特没有选择:如果他选择在营地中的道路上前进的话,那他就不可避免的会与巡逻队遭遇。这是任何人都不希望生的。

所以他只能赌,赌那些星之使们不肯把自身稀少并且宝贵的魔力,用在警戒魔法上。当然的:兽人赢了。

吉利斯杰尔本身只是一名提坦军中的中级军官,他不管是自身实力还是领导才能,甚至就连基本做人品质,都比不上任何一位星之使。

他只是异常幸运的跟随罗伯在抵御兽人部队的时候,冲到了罗伍德镇的外围。躲过了黑色能量环带来的毁灭之力。接下了他就顺风顺水的跟着星之使们一起行动,然后还一跃变身成了所有提坦人的指挥官,公然和群星的使者们开始分庭抗礼。

其实吉利斯杰尔的主张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人类的力量只剩了百多人,总部的支援又不能及时来到,兽人的部队几天来不停地,大肆搜索山林。

为了不被现,人类甚至不敢在扎营处,点燃足够的照明。

这样的情况下。还留着博特实在是不理智的决定:最起码平添了很多不定因素。虽然这个兽人的灵魂之火一直处于半熄灭状态,虽然大量实践经验明确的指出:灵魂之火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任何生物都是不可能自主性苏醒的。

但是,也有很多学者都提出了;灵魂之火是已知的所有生命现象中。最不可预知的的存在。何况还是一个可以浑身冒出黑焰的,兽人的灵魂之火。

已经是尸体的星之使果然没有骗人:吉利斯杰尔的帐篷确实是这一片最大的。不仅是最大的:它的门口还站着两名提坦步兵。

对博特来说杀了这两个战士当然不是难事,但是他们的位置在道路的边上,时常会有巡逻队经过,也就是说,就算兽人能无声的杀了这两个哨兵,也没法安置他们的尸体。

军士在思考:其实作为俘虏,第一时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逃出生天,而不是回来找自己的装备。可是博特心里很清楚,想无声无息的离开这座营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可以潜行这么长时间,基本上考的是运气。他大致的看过这里的地形,是个山坳,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路。关押他的那个山洞的左边,还有一个比较平缓的斜路直通向山上。除了这两个地方以外,其余的都是陡峭的山壁。

也就是说;想逃出这个营地,只有那两条路可走,但是不管是哪条路上,都有大堆的敌人在驻守。所以,博特想要逃离,就一定会经历一场恶战,还有长时间的追击战。

不管是哪种战斗,军士都需要装备:合适的装备!而不是现在这种戴在头上都是种折磨的头盔,和那些对他来说只能算是匕的短刃以及细的根本经不起他全力挥砍的制式长剑。

片刻。

小心翼翼的绕了不少路后,博特那不合适到极点头盔和透着淡淡猩红的双目,出现在吉利斯杰尔的帐篷后面。他眼睛中透着摄人的阴冷,手中的短刃利落的一记竖劈,厚厚的帐篷壁上就出现了长长的裂口。

军士的动作史无前例的迅,以至于提坦民族特有的毡布,在被高切割时出的声音并不强烈。

下一秒钟,兽人壮硕的身躯已经穿过了裂口,站在了帐篷里。

再次感谢取走自己装备的人,没有穿战靴的赤脚落地时不出任何声音。

博特躬下身子并微微的放弯膝盖。保证自己走的每一步,脚都是横着的,而且都用脚外侧先着地,这是军士能回忆起的:潜行训练上的全部要点了。

他的度不算快,但是却始终保证着稳定和无声。

吉利斯杰尔就躺在一张**,可以看得出那是张非常简易的床,但是这已经足以让博特出蔑视了:在兽人军队中,只要是野外宿营,不管职位多高,身份多高贵,一律和普通士兵一样席地而睡。

而这个人类只不过是个小官而已,说不定官阶还没自己高,居然就敢搞了一张床出来。真是不知所谓。

心中的想法并没有影响手上的动作:博特现自己已经有点迷上这种无声的杀人方式了。反握的短刃对准了熟睡中的人类头颅,然后大臂力,巨力带着小臂猛地下压过去,尖锐的刃锋像是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般的,刺进了人类的太阳**,并从那里贯穿了整个大脑。

大量的鲜血和脑浆从创口上蜂拥而出,染的枕头和被褥上一片猩红。

尸体的惨状是博特意料之中的,他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只是快捷的走向床铺的尾端,打开了靠立在那的一个皮革卷,当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在攻陷坎萨斯时得到的战利品:巨大的黑色拳套,它上面刻着的那些纷繁法阵,是如此的熟悉和亲切,甚至还有些迷人。

它的旁边当然是:造型彪悍,背负着诸多传奇的鬼鹫战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