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心之所向
火爆。
异常的火爆。
令人难以想象的火爆。
幸好各音像商店的老板都接受了上次的教训，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仅安排了专人维持秩序，还增加了出入口，以便尽快疏散人流。同时为了保证每名顾客都能买到车正荣的专辑，不少商店都实行了限量销售，每人只允许买两张甚至一张。而在一些繁华区域，为了避免意外，还出动了警察和救护车待命。在各种措施的保证下，虽然人潮密集，但是秩序还算井然。
车正荣也在专辑上市之后，开始了自己的打歌行程。在考量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工作安排以及当前的形势之后，车正荣没有象上次打歌的时候把行程安排得那么满，只是选择了几个比较重要的打歌节目，出于平衡的考虑，这次的首个舞台选择在了SBS电视台的《人气歌谣》。
“钟国哥，你好。”在拜会了几名前辈之后，车正荣来到了金钟国的待机室。
“正荣，谢谢。”金钟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紧紧地拥抱了车正荣一下。
“钟国哥，轻点，我可经受不起你的力气。”车正荣笑道。这倒不全是玩笑，金钟国可是号称健身达人，那一对粗壮的胳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扛得住的。估计也就是姜虎东这样的人，才敢跟他比力气。
“你呀，这种事就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金钟国埋怨着，堵气似地又拍了车正荣两巴掌。
“哥，你现在是特殊情况，我当然要帮你。”车正荣笑着说道。
“你呀，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金钟国叹道。
“哥，听说恩惠接到电视剧《宫》的女主角面试邀请了？”车正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于是转头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我不知道啊。”金钟国明白车正荣的意思，但也只能随着他改变话题。
“你怎么能不知道啊？你应该知道啊？”车正荣一脸坏笑，并且意有所指地说道。
“呀，你能不能学点好的？”金钟国听出了车正荣的话外音，不由得有点羞怒地说道：“节目里说说也就算了，私下里千万不要这样说，否则我和恩惠怎么见面啊？”
金钟国和尹恩惠是X－Man特意安排的一条粉红线，由于节目的热炒和两人互动的频繁，不仅很多观众信以为真，就连两个人的朋友也会时常拿这件事取笑两人一二。
车正荣还要继续，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的是五个大男孩。见到两人后，立刻恭身行礼道：“前辈好，我们是SS501。”
“你们好，我是金钟国。”
“你们好，我是车正荣。”
回礼之后，因为金钟国不善言谈，所以交流的事情就交给了车正荣。
车正荣问道：“你们是DSP公司的？孝利姐和志源哥的后辈？”
“是的，车正荣前辈。”站位稍稍靠前的那个男生回答道。
“分别介绍一下自己吧。”
“车正荣前辈，我是SS501的队长，金贤重。”先前回话的那个男生首先说道。其他几个也依次介绍了自己，分别是许永生、金圭钟、朴政珉和金亨俊。
“好的，我记住了。”车正荣点头道：“DSP公司是一个实力雄厚的公司。你们的前辈水晶男孩和Fin.k.l都曾经取得过辉煌的成就，希望你们能够做出比他们更好的成绩。Fighting!”
“谢谢前辈。”五个人再度行礼。然后金贤重取出两张专辑说道：“两位前辈，这是我们的新专辑，请多指教。”
金钟国和车正荣分别接过专辑，并回赠了自己的专辑之后，依旧是由车正荣说道：“我们会好好欣赏的。不耽误你们了，去拜访别的前辈吧。”
“再见，前辈。”五个人行礼之后，离开了待机室。
又和金钟国随意聊了两句之后，车正荣回到了自己的待机室，离节目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于是拿出了一本书，专心地读了起来。车正荣读书的时候是真的在读，如果身边没有别人，他就会大声地朗读，因为他认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漏掉书中的每一个字，同时记忆也会更加深刻。今天因为是在待机室，所以他没有出声，但是嘴唇依然不停的歙动着。
感觉没读多大一会儿，金美熙就打断了他，因为到他上场的时间了。
车正荣收好了书，又在金美熙的帮助下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待机室，来到登台口，等待上台。这一期的MC是神话的忙内andy和另一名女艺人朴慧园。两人经过简单地热场之后，离开了舞台，在错身而过的时候，车正荣与andy轻轻一击掌，一切都在不言中。
现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一道光柱照在舞台正中的车正荣身上。
“站在街头，我茫然四顾，
路在何方，我将去向何处，
迷失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之中，我找不到出路，
告诉我，我的心在何处。
每天庸庸碌碌地活着，
重复着昨天重复过的生活，
起床吃饭工作泡酒吧，
我还觉得自己活得很潇洒。
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
我突然感觉有些恐惧，
难道我的人生就这样一直重复下去，
难道我的未来就此被定义。
不，绝不，永远不，
我的人生绝不可以这样，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要逃离这虚伪的牢笼，
去一个新的世界，
心，告诉我吧，我该去向何处，
心之所向，就是我前进的方向。
心，指引我吧，你的跳动给我力量，
心之所向，我就能看见阳光。
心之所向，我的前进不可阻挡。
心之所向，我的未来就在前方。
心之所向，我要奔向我的天堂。
心之所向，我将迎接属于我的辉煌。
心之所向——”
如同车正荣的所有现场一样，当车正荣一开口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害怕打扰到车正荣的演唱。整个演播大厅除了车正荣的歌声，再听不到第二个声音。连现场指挥的PD，都罕有的闭上了嘴，没有下达任何一个指令。只有在控制室的副PD，依旧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不断切换着播出的画面，但同样是一声不响。
只有站在登台口候场的金钟国悄悄地皱了皱眉。认识了这么久，前段时间又一起工作过，他当然知道车正荣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他听得出来，车正荣刚刚地演唱并没有倾尽全力，而是有所保留，他不知道原因，但是他不希望是因为自己才使得车正荣这样做。做为一个已经出道十一年的歌手，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尽管面临服役的危机，他非常希望能够在服役前能够给自己的歌迷留下一份完美的回忆，但他更希望，这一切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单飞之后连续沉寂三年，他还能坚持下去，就是因为有着这份骄傲，所以，面对车正荣的这种表现，金钟国很不解。
随着车正荣演唱的结束，全场立刻活了起来。欢呼声，喝彩声，响成了一片。车正荣微笑着摆摆手，行礼之后走下了舞台。
“正荣刚才没尽全力？”金钟国低声问道。
“最近太累，状态不好。”车正荣笑着说道。
“不是因为我？”金钟国还是问了出来。
“不是。”车正荣肯定地答道。
金钟国点了点头，放下了心，恰好两位MC也介绍到了他，他顺势走上了舞台。
“钟国哥，Fighting!”望着金钟国的身影，车正荣轻声说道。状态不好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是更主要的原因确实是如金钟国所想，车正荣不想和他竞争。这不是怜悯，而是情谊。
在金钟国演唱结束之后，车正荣与其他歌手再次回到舞台上，等待一位评选结果的产生。在MC活跃着场上气氛的时候，金钟国悄悄问道：“正荣最近忙什么？”
车正荣低声答道：“前不久我刚刚接受萨姆公司的委托，帮他们培训一批女练习生。为了给这些孩子空出时间，所以这一阵子我一直在抓紧处理手上的工作，所以比较累。”
“萨姆公司？你和他们不是？”金钟国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也知道车正荣与萨姆公司之间有矛盾，而且还不小。
“一码归一码，”车正荣轻笑道：“我和公司的事情，不能牵连到这些孩子身上，她们是无辜的。练习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能帮就帮一把。至少，我觉得在音乐理论方面，我要比萨姆公司的那些人强。”
“你呀，总是为别人想得多，为自己想得少。”金钟国轻叹道。
“我有这个能力嘛。我也是做过练习生的，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去教她们，总比别人教要好一些，至少孩子们可以少受一些苦，少走一些弯路。”
“也是。”金钟国也是做过练习生的，当然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心里也不免为这群练习生庆幸，有车正荣这样一个既有理论功底，又有实践能力，而且又心存仁厚的前辈来指导她们，她们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不得了，她们的未来自然也是一片光明。金钟国都能想象得到，将来这群练习生出道的时候，车正荣必然会站在她们身后为她们呐喊助威，甚至可能会亲自上阵，为她们铺平道路。因为车正荣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只要得到他的认可，他就可以把全部身心都交给你。
“结果出来了，今天的一位是《原地踏步》，恭喜金钟国先生。”身为MC的andy大声地宣布了评选结果。
简单地祝贺之后，其他艺人陆续离开了舞台，接下来是金钟国的安可时间，而其他艺人就可以直接离开，继续自己的下一个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