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真实与假象

刚来我店里的小许干了几天,还不错,我和他也熟识了起来,对他也挺放心的。

他自从知道我在家排行第二之后,就开始叫我二爷,刚开始我有些不适应,弄得我就跟个社团成员一样,后来听习惯了也就任由他这么叫了。

我的咖啡店也从此开始了二十四小时的营业,小许来来了以后我也不再是那么孤单了,至少在晚上他来值班的时候还能跟我说句话。

日子依旧平淡无奇,并没有因为店里多了一个新员工而被打破,生意也越来越好了,我的咖啡店好像在小许的学校被小许宣传了一番,于是咖啡店里慢慢的多了一些新顾客,我和小许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得久了,虽说心里挺满足这种温饱自足的生活的,但是总会感觉到有些厌烦了。

这样的生活,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两年的时间。

这两年里,咖啡店的规模也发展了起来,生意很不错,店里也被我花钱重新装修了一遍,空间也变大了一些,装修完的那一刹那,我心里还有种成就感。

我还是会经常做梦,反反复复的做同样的一个梦,梦里总是会出现那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穿着浅绿色长风衣的女人,她每次都是静静地站在窗边,凝视着黑夜中的远方。我每次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就会从梦中醒过来,而我也总是以为这可能是个春梦,所以每次醒过来之后就感觉心里特痒痒,为什么不能碰一下呢?

一个同样的梦做了两年,我也就习惯了,就当是在梦里的一个陪伴罢了。

如今已经是秋季,气温刚刚好,平常的天气也不错,但却是流感爆发的时候,我有一天好像发了烧,头很痛,吃什么药也不管用,而且一疼就是疼一个多小时,我也去过附近的诊所,可是医生竟然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建议我去医院看看。

我没有去医院,忍着头痛的感觉在店里值着白班,可后来那种头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头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很疼。

终于,在我强忍了一个多星期以后,我躺在担架上,小许和几个医生抬着我上了救护车。

在医院杂七杂八的花了不少钱,也做了CT,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医生也很惊异,最后说让我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可能是休息不规律引起的。

他大爷的,我每天都是九点左右就睡了,哪里不规律了?

我发誓我以后绝不轻易来医院,花了我那么多钱啥也查不到,头依然是很痛。

可是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我开始头痛以后,就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个女人,所以我总是觉得我这个头痛就是因为她引起来的。

我每天一到时间就头痛的不能自已,但是庆幸的是,这种头痛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半个月之后就慢慢的消失了。

“二爷,你感觉怎么样?”

我发着呆,蓦然被惊醒,抬头一看,原来是小许。

“没事,好多了。”我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吧台,对小许说道:“你来值班吧。”

小许点了点头,我则回到了休息室里面躺在**看着天花板。

头已经不痛了,只是有些昏沉,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时间——下午六点钟。我闭上了眼睛,没有关掉休息室里的灯,昏沉的头脑让我很快就了睡眠。

“伯虎兄…”

伯虎兄?什么东西?

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是一个男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很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我曾经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声音。

“徐寅…”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清脆悦耳,我一愣,这又是谁的声音?为什么喊的是我的名字?

“二爷…”

我眉头皱的更加紧了,这不是小许的声音么?

“寅哥~你做的咖啡好好喝哦~”

同样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有些恍惚,她是谁?

我眼前一片漆黑,好像置身于一片虚空之中,那些声音就是在这里传来的,可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

我的眼前闪过一张张面孔,特别的熟悉,他们好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尤其是其中的那一男二女,还有一张面孔我记得我见过,就是两年前我在跟王阳一起吃完饭之后去的那条石桥上,遇到的开豪车的那两个人之中的一个。

他们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

我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难道,我失忆了?

我的头好像被什么东西重物猛然敲打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很痛,大脑中好像源源不断的被灌输了很多东西一般,多了很多事情。

我叫徐寅,是一家小咖啡店——摆渡咖啡店的店主,还有一个跟我干了两年多的员工小许,本来我的生活平淡无奇,再寻常不过,后来小许说他的课业紧张,不能常来上班了,于是我准备再招聘一个新员工,那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是G市电子科技大学的大学生,她叫陶梦,可她来应聘的的当天,我的咖啡店内就发生了怪事,之后我好像陷进了一个又一个的诡异恐怖的事情,我后来才知道她的身份原来是神秘地“画鬼人”。后来我认识了没心没肺的一个叫做冯十的家伙,他的家自他父亲之前,世代都是道士,到了他这一代就断了,他一身的本领都是他偷偷的跟他爷爷学习的。还有一个叫纪笙霏的女人,她说她是“鬼道传人”,长得很好看,身材也不错,只是性格有些冷淡,而且她的生活好像不能自理,总是喜欢指使我去做事,但是我却总是屈服于她,因为她曾经救过我的命。我还记得一个叫做张天扬的人,也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晚在石桥上扔麻袋的那个穿着普通的人眼熟了,原来那个人是张天扬。他是市里的有名的成功人士,却因为宾馆的一个怨魂而请我们帮助他,可是我好像被那个怨魂施加了障眼法,让我很恐惧,当我想要破掉这让我恐惧的障眼法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回到了两年前。

而那个怨魂,就是我在梦中经常梦到的那个穿着浅绿色长风衣的女人,当我在今天突然想起了一切之后,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两年我反反复复的做的那个梦,并不是什么春梦。

两年前在河边上的那个夜晚,原来张天扬和那个穿着浴袍的人开着车去石桥上并不是去搞基,他们两个扔到河里的麻袋中装着的,就是张天扬宾馆内死的女孩的尸体。

我忽然想起来了这真实的一切,如同一个流浪的人找到了家,而我此时也醒了过来。

房间里的灯依然开着,明亮的让我的两眼有些刺痛,我皱着眉头迷缝着眼,从床头上摸出手机看了看,竟然才凌晨三点多钟。

待我适应了这灯光以后,我把扔在**的那件外套扯过来,从内兜里掏出烟盒,摸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点燃。

我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精神顿时也为之一振,看着这四周的墙壁以及屋里的一切,冷笑了一声。

两年前,我总以为那个充满了荒诞离奇的人生是一场梦,可现在看来,原来这两年前的世界才是一场梦,是那个小玄煞给我下的梦。

如今我已经明白了这一切,虽然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被那个小玄煞下的套,但是现在这并不是我首先要考虑的,我现在应该想想该如何离开这里。

我算了算时间,现在这个假的世界和我那个真实的世界的时间并不同步,现在是十月份,而真实的世界中的时间却是已经十一月了,还差了一个月。

想到时间这个问题,让我更加纠结的事情出现了,那就是我如今在这个梦境中已经生活了两年的时间了,外面的世界会不会也过去了两年?

我呆呆的坐在**,苦恼的想着,但是想了很久也没什么想出来头绪,让我也更加的困惑了。

我索性甩了甩头,把这些没什么用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还是先想点实际的吧,想想该怎么脱离这个地方吧。

我抽着烟,一口接着一口,房间里弥漫着烟雾和香烟的味道,有些呛鼻子。

烟这种东西的提神效果很好,不知不觉中就下去了半盒,坐在**瞪着眼睛,一直瞪到早上五点钟,我才穿好衣服,起床洗漱,店里的灯还开着,而且都这个点了,店里竟然还有几位顾客,我看到小许正坐在吧台里面好像是在看电影。

我打了个哈欠,走到吧台那边,小许看到我显得很惊讶,说道:“哟,二爷,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冲他点了点头,看着小许,想到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从我的记忆中提取出来的假象,我淡淡的一笑,说道:“唔,昨天睡得早,今天当时也醒的早了。”

小许冲我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而我做了一杯咖啡,找了张僻静的桌子安静的坐着。